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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速度很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听别人说话也要消耗精力呢!
曾如许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温凉看,就差没有把“你还有事吗?”之类的话问出口。
温凉显然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忍不住轻微地皱了皱眉,语音依旧很清浅,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出去一整天,还没吃饭?”
话落,也不等对方回答。
他朝入口旋转玻璃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迅速走了过来,恭敬地低着头,等待着温凉的吩咐。
“重新准备办桌饭菜,偏清淡。”
温凉的目光依旧凝视着曾如许,他将手中的笔暂时搁置在桌上,十指交叉,平静地开口道。
曾如许心里其实有些抗拒和温凉一起吃饭。
可一看到温凉不容置疑的神色,她揽了揽眸光,最后选择默不作声。
“过来!”
温凉看了眼曾如许站立的位置,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后,便低下了头,顺带开口道。
曾如许起码离他有两三米远,落在地上的影子十分欣长。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换了一副皮囊,她身上依旧有一种清雅的气质,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白色的衬衫袖口轻轻挽起一截,左手上戴着一个银色手表,与雪白的肌肤相辉映。
湖蓝色的紧身长裤,衬托出修长的腿,平淡无奇的脸上面无表情,可眼神既深邃又明亮。
像是点睛之笔,一下子,让整张脸都变得出彩起来。
可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温凉不禁心想:这是有多害怕他?
可转念又一想,以她的性子,或许只是简单地不愿意靠近。
曾如许右手搭在左手臂上,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一小步。
“精通计算机?”
温凉没有抬头,再次翻阅起手边的文件,继续开口问道。
曾如许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给自己敲了警钟。
她没有直接回应,轻微地点了点头。
睫羽轻闪,一双好看的凤眸在灯光的照耀下,里面流光划转,活像只精明的小狐狸。
温凉抬头的瞬间,这一幕正好映入眼帘。
还不等他开口再说什么——
旋转门的风铃声轻微晃动,穿着白色制服的厨师鱼贯而入,将餐碟在刚入门不远处的餐桌上摆放整齐。
他们的动作看起来训练有素,没有带出任何声音。
完成后,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温凉没有理会,继续开口道:“你对入侵X国的国防网站有几成把握?”
“没有!”
曾如许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为了让她的语言看起来更有说服力,曾如许抬眼与温凉的目光对视上,眼神看起来特别真诚。
她明白像这种事情一旦答应一次,就有之后的无数次,绝对不能养成对方的不良习惯。
“是吗?看来你以后出去需要人手跟着你!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能及时确定你的行踪。”
温凉眼神平静无波,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动声色地开口威胁道。
我擦——
曾如许低下头去,只留给温凉一个毛茸茸的头发。
她绝对相信温凉这人能说到做到,别看一张脸长得如诗如画的。
如果不是知道温凉的城府有多深,恐怕她也会对这样的人产生一定的好感。
曾如许只好再次开口道,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可怜。
“大概五成。”
温凉点了点头,也不在意曾如许说的话真实与否。
她简单试一试也行,以他对曾如许的了解,绝对不止五成。
他话锋一转,再次开口道。
“去吃饭吧!”
曾如许压下心头的不满,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可今天下午只喝了一点酒,肚子里灼热灼热的,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曾如许脚尖转了个角度,正打算走向餐桌的位置。
可看着眼前的人纹丝不动,维持着一贯良好的教养,开口问了句。
“你不吃吗?”
温凉挑了挑眉,低下头看了眼只扫过三段的文件,不经意间开口道。
“我吃过了,多谢关心!”
曾如许心中絮絮叨叨,没有一句是好话。
关心?哼——
她就不信温凉心里不清楚,单纯维系一下面上的太平。
——华丽丽的分割线——
[温熙看着林夕躺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
泫然欲泣,脸上看起来有些惨败,上面写满了害怕,却始终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突然画面一转——
枪口对准了林夕的额头,随即“嘭”地一声。
鲜血,慢慢淌了一地,什么也看不见,温熙被吓得心神俱裂,大声呼喊道。
“小夕夕,林夕。”
“不要——”
夜晚,温熙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呆愣愣地坐在床上,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脑袋炸裂般地疼痛,梦中的枪声依旧萦绕在耳畔,那“嘭”的一声,像是魔咒一样,无数次在大脑中循环。
他用手摸了摸床头,手有些发抖,将枕头底下的钱包拿了出来,手指哆嗦着翻开相册。
心里的惊恐一阵甚过一阵,梦境的真实度,让他依旧有些恍惚。
看着钱包内侧,笑得照片上无比灿烂的林夕,温熙一遍一遍地用大拇指腹摩挲着,强制让自己安心下来。
嘴里还不断嘟囔着:不会的,林夕还在都锦市,不会出事的。
兰堇市的事情差不多快要落下序幕了,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几天。
唐将已经将毒品的位置查了个大概,绝对和薛伟的日化公司有所牵连。
运输车的车轮上明显有白色的痕迹。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薛苒沫越来越熟。
甚至于,明天,薛苒沫就要带他去见她的父母。
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他来牵绊住薛伟,再让唐将去搜查毒品。
这次计划施行很顺利,中途还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
多年来,他没有怕过什么。
可刚刚的梦境真的很真实,就像发生过一样。
直到一觉惊醒,依旧心有余悸。
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林夕,凑到照片上轻轻地吻了吻,又将钱包合上,压在枕头底。
温熙的睡意已经完全消散了。
即使外面的天色正浓,他仍旧清醒得很,和洗了一个冷水澡是一个效果。
他凝视着窗外,静静地发着呆,耳边传来李奶奶轻微的打呼声。
不安的情绪依旧横亘在心中,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