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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媚姑娘,自重些。”
楚媚没有理我,此刻,她已经被苍北的美貌“勾引”。
“夙白妹妹,快救救小北,你看我的衣服,看我的脸。”花衍哭哭唧唧,活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娘子。
我点点头,使劲把楚媚拉开来。
“你干嘛!”楚媚果然生气了,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
楚媚尖叫着冲上来,被苍北和花衍一人拉住一只胳膊拖住,拽到了一旁。
而我怒目而视,还没来得及出手。
“你们欺负人,我要告诉翠兰!”
苍北反应最快,将楚媚敲晕。
今天是翠兰和老李哥的大喜日子,可不敢有什么闪失。
有了这个小插曲,我的心情莫名高亢,十分期待明日的比试。
第二批客人的饭菜全部做好,我们几个厨师也能休息一下,前面也特地为我们留了位置。
我和苍北坐到阎王身旁,阎王眼睛亮晶晶,看起来十分开心,一直和身边的鬼差谈天说地。
“呦,夙白妹妹和苍北小哥来啦,快坐。”阎王小胖手拍着凳子,招呼我俩坐下。
“少喝些,虽是果酒也是酒。”
“别管我!”阎王眼睛一瞪,撅着小嘴,仰头又喝了一杯。
我自知他开心,也没有过分阻拦。
现在小饭馆里一片喜气洋洋,老李哥挨个敬酒,脸已经通红。
青萝等人正和一些鬼差喝酒,所有人笑的开怀,看起来十分和谐。
小饭馆外也摆了很多桌子,风景更是美妙,屋里屋外都是欢声笑语,所有人放下平日的压力,都来喝老李哥的喜酒。
我内心十分感慨,心中甚是舒畅。
“地府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阎王敲着桌子,缓缓说道。
“是啊,阎王大人,上一次热闹是几百年前了吧。”一名鬼差也打开了话匣子。“上次夙白妹妹还挺小,如今也……还是很小。”
鬼差嘿嘿笑着,回忆着往事。
“按照人间的年龄,我十六岁了,不小。对了,几百年前我年龄虽小,但已经记事,我怎么不记得热闹过?”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整间小饭馆都静默下来,欢声笑语不再。
“哈哈哈,没啥,但说无妨,大家继续吃吃喝喝。”阎王胖手一挥,哈哈大笑,又吸溜喝了一口酒,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阎王大人,对不起,我……”
“没事,几百年了,没事。”阎王握着酒杯,嘴角带着微笑,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六百三十二年前,我女儿出嫁。”
“你女儿?”我震惊不已,阎王还有女儿!
“是啊,比你大一些,叫做飞鸿。”
阎王目光深邃,从未见他有过这般模样。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十分担忧,这肯定是阎王的伤心事。
“好。”阎王答应的十分爽快,而后开心的和众鬼差喝酒。
我哑然,阎王肯定是装的,不过我可以去藏书阁。
又过了半个时辰,众鬼差要去当差,纷纷告别阎王和老李哥,一盏茶的功夫,小饭馆又恢复了安宁。
老李哥去房间休息,阎王一人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砸吧着嘴,回味无穷。
“今天不忙?”
“忙啊,等下就走。”
我还想问关于飞鸿的事情,站在一旁有些犹豫。
“今晚寅时,带着苍北在阎罗殿找我。”
“没事,不用勉强。”
“可我想说。”阎王睁开眼,又用食指敲着桌子,不知沉思些什么。
今天的阎王有些奇怪,从一个不正经的老头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老男人。
“好了,夙白妹妹,和苍北准时过来。”
阎王说完后就去了阎罗殿。
不知阎王叫苍北干什么,难道是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顺便教育一下我俩。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期待的,今晚应该就会揭出一个大秘密。
下午时分,鬼差较上午少一些,不过还是热闹非凡,翠兰的姐妹又来了,但从未去看过翠兰一眼。
孟婆婆也来了,把小煦也从翠兰身边叫了出来。
很快,下午的婚宴结束,翠兰和老李哥顺利成亲,一天也就过去了。
寅时的时候,我叫苍北和我去阎罗殿。
苍北依旧不说话,但微微点头,没有拒绝。
来到阎罗殿,阎王已经摆了很多吃食,瓜果小吃都有,还有一坛坛美酒。
“来啦,随便坐。”
阎王心情似乎舒畅不少。
“别喝了,今天喝了那么多。”我把酒藏在身后,拿出了解酒汤。
阎王笑的慈祥,也欣然接受。
“我女儿叫飞鸿,很调皮的女孩子,每天捣乱,和你关系不错。”
“那我怎么没印象。”
“因为飞鸿……错爱他人,结局……不好。”阎王语气平淡,但我知道他内心情绪涌动。
“那时你还小,为了照顾你,就抹去了你的记忆。”
“那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依照你的性格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想拦也拦不住,还不如坦然告诉你。”
“其实可以不用讲的。”我现在有些后悔,阎王老头的内心肯定十分难过。
“早晚都会知道,在我心中积压多年,也想畅快说出来。”
我和苍北沉默不语,阎王啃着一颗苹果,缓缓道出了当年的往事。
“飞鸿是我担任阎王以来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子嗣。她从小调皮大胆,遇到你以后,两个人更是闹翻了天,地府所有人都叫你们闯祸精。”阎王笑着,内心酸楚。
“可是啊,女儿长大了不由爹,我那么疼她,她还是心有所属,爱上了一个凡人。”
凡人?我们和凡人没有爱情,就算有,也注定是一场悲剧。
“飞鸿很爱他,可那人懦弱胆小,空有一副皮囊,最后害怕变成不死不活的怪物,放弃了飞鸿,结果差点失足落入忘川河,被飞鸿救了回来。”
“那人后来投胎,飞鸿就日日夜夜盼着,地府再也没有你们二人嬉戏玩闹的声音,最后飞鸿熬不过去,香消玉殒。”
我听了心中很痛,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身形有些不稳,苍北眼疾手快,稳住了我。
“所以啊,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谈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