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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剑法秋叶剑诀，完美剑意，‘化’！”
又是一道三品剑法，震惊之意自那观战的中年妇人心中传出，接着是一阵喃喃声：“完美之境，又是完美之境！”
但凡此人出招，皆是完美之境，这简直匪夷所思，哪怕是凡俗武学剑法，充其量练到“圆满”已经是天纵奇才了，将一套剑法练到“完美”之境需要多久？
这根本不亚于开创一个剑法，世俗之中有的强者毕生心血就是一套剑法，为此甚至花费了数十年时间才开创出来，这与修为无关。
即便是超级剑道天才，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能练出一道吧？而且不仅耗时，还耗精力。更何况，等到你修为突破了三段，达到锻体七八段，你还用会之前的三品剑法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眼前之人虽然是青年男子的声音，但必然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自然是有大把时间去练剑。
“啪！”
树枝如鞭子般再次抽在周雨笙的娇躯上，毫不留情。
风陌离虽然没有剑魂兄那般执着报复，但也不代表他没有一丝在意之前的羞辱，更何况他的眼里，在打架这件事上，根本没有男女之分。
“我以锻体二段败你六段，服否？”风陌离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盛气凌人的感觉，可在周雨笙眼中，却是死死地压制住她，让她抬不起头来。
无怪乎，之前剑魂兄立下的威风实在太盛。
“我……服。”周雨笙咬了咬牙，缓缓道，她一双玉臂颤抖，疼得龇牙咧嘴，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含着晶莹的泪水，让人不敢直视。
风陌离眯了眯眸子，发现她眼中更多的是不屈之意，显然是觉得自己只是仗着剑术高超，压制了修为也依旧强大罢了。
不过他没有解释，因为懒得解释。
若是日后眼前这个女人有幸走出去，自然会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天骄。
外面的修道界中，从来都不缺天资超凡之辈，在有的领域强的离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把目光定在这狭小的世俗帝国中，无异于井底之蛙，愚不可及。
风陌离感受了一番，发现先前剑魂释放的黑暗空间快要维持不住了，而压在一旁中年妇人身上的威压也逐渐开始消散了。
“今日给你们一个教训，希望你们二人能有所得。”风陌离认真地看了一眼周雨笙，淡淡道。
在风陌离身后，古老的巨城虚影渐渐消散，融入黑暗之中，那位中年妇人身上的威压也消失了，可还是不敢站起身来。
“不知……是我等何处得罪了大人，我二人必定痛改前非。”中年妇人如释重负，即便眼前之人不似之前那般可怕，但她依旧跪在地上问道。
“滚回去自己想。”风陌离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只见周雨笙的脸上早已没了以前的傲气与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害怕。
可仔细观察，其眼底深处却依旧有着一丝不屈之意。
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的中年妇人偷偷地瞥了一眼两人的神色，可发现周雨笙的脸色之后，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姑奶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能忍着点吗？不是，你不服归不服，就不能表现在心里吗?
我真是无语了，你丫的又要把老娘给坑死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风陌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竟没有再追究，好像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口舌一样。
最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周雨笙一眼，眸子中点缀着些许青色光芒，如浩瀚星空一般，深邃而神秘。
周雨笙见对方这般盯着自己，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然而最是心惊胆战的还得是那中年妇人，心里仿佛神魔交战，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般气氛维持了片刻，随着风陌离眸子点缀的青光渐渐消失，周围的黑暗空间也逐渐消散，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
周雨笙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刚缓过神来的中年女子，还有周围还未完全散去的人群，此刻正神色古怪地看着刚刚破门而出的中年妇女。
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
那座古老巨城，那城外战场上的的无数生灵伏尸，形成一座尸山，还有那名可怕的玄袍男子……
可中年妇女脸上的鲜红掌印，以及自己身上被树枝抽出的血痕和疼痛却又提醒了她，这是真的。
……
听雨楼勾栏上方，一名身穿玄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静静地看着下方正在收场的晚宴。
“看起来那女娃还是不服啊，估计觉得你是在作弊。”脑海中，剑魂的声音响起。
“无所谓，我无需向他人证明这些。”风陌离摇了摇头，转而问道，“剑兄，今日可打爽了吗？”
“倒是解气多了，哼，我的……。”剑魂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看重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羞辱的。
“不过最后把身体交给你，却没有把那女娃打服，还得是你的问题啊。”
“我才用了五套剑诀，她就顶不住了，更别论还有更强的四套，下次找个好对手，再给你看看我练的剑法。”风陌离笑了笑，转而沉思片刻，接着道，
“打服她？有些东西是很难突然接受并改变的，但是或许之后再想起来，才能想明白。”
“再就是，她与我又没什么关系，强行改变她的想法？这会很费劲，你看你今天把她打压了那么多次，她不还是那样吗？
“人的性格，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
“唔，就如你一样？”剑魂若有所思，问道。
风陌离愣了一下，想起了前世的记忆，结合这一世的记忆，仔细地想了想，虽然前世觉醒的记忆残缺模糊，但似乎这一世的行为处事或多或少都有受到前世的影响，这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
随后认真地点头道，“似乎是的。”
“我本就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诸天神佛、无上存在，受到一些刺激，经历一些事情，看了一些故事，觉醒一些记忆，因此改变也很正常，人性是个复杂的东西，这解释不清的。
“或许日后我也会因为其它事情而改变，或者随着记忆苏醒，我会变得截然不同，但起码，我觉得现在挺不错的。”
脑海深处，剑胚之上的青光微微闪烁，似是在想着什么。
“死了一次，戾气变得越来越重了。”脑海深处，剑魂喃喃道，“居然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嗯……看来我也得沉淀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