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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大人这是怎么了?”利跃被鹰豪的“又不回家”吓坏了,赶紧转移话题,责备宫女道。
“回利跃大人,豪大人近日来天天带着酒气来见王子晖,可王子晖此刻已经休息。奴婢实在不敢通报。”小宫女好像找到救命稻草。希望利跃能够带鹰豪尽快离开。
“休息?放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鹰豪对着里面大喊。利跃这心脏,一晚上不知道被鹰豪吓坏了多少次。
“我来照顾豪大人,你回去伺候吧。记住,王子晖面前不要多说话。否则,豪大人可是不好惹的。”利跃本想多从宫女那边了解情况,可却怕鹰豪醉酒中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赶紧带着他离开。
利跃并没有带豪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是去了鹰风那里。上次鹰风对自己十分不满,利跃正想不到如何去挽回,鹰豪却自己送上门了。不管鹰豪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能带到鹰风面前,一定有点用。
这次利跃学聪明了,不再直接去鹰风那里,以免碰钉子,而是安排妥当鹰豪以后,去找了鹰煦。利跃虽然不知道鹰煦是鹰风之子,却看得出鹰煦的重要性。鹰豪还在“昏睡”着,利跃给鹰煦讲了鹰豪耍酒疯的情形,鹰煦一言不发。在起疑心时候的沉默,这一点像极了鹰风。利跃深深感受到,这鹰煦虽然年纪比王子晖大不了几岁,却城府颇深,并且,这性格简直就是鹰风的翻版。沉默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了鹰豪,一身酒气自然是不假的,鹰煦未等鹰豪睡醒便离开,利跃不明所以,这一句交代都没有,让利跃着实发憷。
“您看······”利跃真是怕了鹰煦,竟然把他直接当作鹰风,唯唯诺诺。
“你留下照顾,我去找师父。”鹰煦言简意赅,不等利跃回应便离开。
即使对着背影,利跃还是回应了一句:“是。”转念一想,小屁孩一个竟然都对自己如此,在这的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一旦这师徒二人打赢了,自己知道这么多事,还能存活下来吗?他转头看了一眼鹰豪,心里感慨这也是一个指望不上的人,无论谁赢,这鹰豪都未必能够活得比自己长久。如何明哲保身,才是当务之急。
“师父······萍儿······”鹰豪梦中竟然喃喃自语起来。看来鹰风在听心里竟然有如此的分量,最起码,与他心爱的女人不相上下。
“还没醒吗?”鹰风不知何时站在利跃身后。这里虽说不比王室,鹰风却在这俨然是一个国王的姿态。
“还······还没。”利跃不自觉便害怕起来。
“那你把他带来是为何?”鹰风面无表情,利跃不知道他问这话的含义。
“豪兄弟思念您,他······我······”利跃语无伦次。
“豪兄弟?”鹰风略有不满,好歹鹰豪也是自己的徒弟,利跃与他称兄道弟,岂不是无形中给自己涨了身份?
“啊,不,是豪大人······”利跃惶恐,却已然明了。
“师父······”鹰豪在此时醒了,无疑对利跃来说,是一个救命稻草。
“不要叫我师父,我教不出只会买醉的徒弟。”鹰风看着眼前的风有些生气,不知是气鹰豪这样不争气还是气自己把当初那个有点性格,宁死不屈的小孩子的傲骨给磨没了。只是,在鹰风眼中,自己不会有错,是鹰豪资质平平自己才会放弃他,所以鹰风的怨气更多的还是对鹰豪。
“我知错了。”鹰豪不由分说就给师父跪下。这让所有人都意外。
“你有何错?”鹰风对他还是不放心。
“徒儿错在愚笨,不能给师父出一份力,徒儿错在不争气,辜负了师父的栽培,徒儿更错在迷茫的时候只知道喝酒麻痹自己,我······”鹰豪语气中带着激动。
“好了。”鹰风有些不耐烦,鹰豪越是这样,鹰风越是觉得他可信,可却也越是怀疑他。
鹰豪自然知道这师徒之情是打动不了鹰风的,反而会让他更起疑心。可鹰豪却偏要用这种蠢笨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自己在师父心里向来平庸,若此时过于机敏,反而会露出更多破绽。
“你好生歇着吧。彻底醒酒了再来请安。”说罢,鹰风便离开。
鹰风只当鹰豪刚刚说的是醉话,却用了“请安”。“请安”便代表他同意鹰豪以徒弟的身份回到自己身边。这样不明确表态的方式,是鹰风一贯的做法,鹰豪却知道自己胜利在望。
“师父,为何您今日认了鹰豪?”鹰煦不明所以。他比他的父亲更为自大,不仅从未将鹰豪放在眼里,甚至连鹰铭,他都是违心地叫着“师弟”。
“任何人都是有用的,也都是会变会成长的。”鹰风看到鹰豪,便心生一计。
“那个利跃更是愚蠢,我们现在需要鹰荣,以利跃的能耐,十个他也抓不住。鹰铭还有用,此刻不是出面的时候。我们怀疑鹰豪,鹰荣自然也是怀疑。怀疑就代表不确定,就代表还抱有希望,或许这种希望,能够让鱼儿上钩。”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换作旁人鹰风哪会说这么多。
“徒儿明白了。”鹰风父子向来小心,即使二人心里都明白他们的关系,却在人前人后都不以父子相称。鹰煦从不执念于这种小事,这也让鹰更十分满意。
而另一边从小执念于姐妹情深的薷莘,与她的姐姐,却听到一些风声。
“姐姐,既然鹰国王室有意向与我们谈判,为何你执意发动战争呢?“自从听说鹰国王室派使臣来谈判的消息后,薷莘便不淡定了。
“那都只是道听途说啊。”莯苾不愿意冒一丁点险。
“姐姐,这不是我们安排在界湖周围的人听说的吗?一定是可靠的啊。”薷莘坚信这是鹰晖不想跟自己开战想的万全之策。
莯苾又怎会不知妹妹的心思,只是,若是鹰晖也是在利用这一点,那花都国便会一败涂地。
“你是通过界湖走到鹰国的,说明界湖不再是我们一国可以利用的地方,若是鹰国派死士在界湖周围故意发布这些消息给我们,而我们却傻傻的信以为真,到时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攻打过来,我们又该如何是好?”莯苾虽然生气妹妹还在惦记那个小王子,却还是耐着性子给她分析利弊。
“是,我们不能冒一点险······”薷莘重复着莯苾的话,喃喃自语,她怎会不明白国家之间的斗争充满着计谋和谎言。只是,如果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那是不是代表她和鹰晖之间还有希望。
“薷莘······”莯苾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温柔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报。”贴身的侍女走到莯苾面前,有事禀报。
“女王,界湖的守城大人来报,鹰国有人拜访。”
“知道了。”莯苾说罢,侍女便退下。
而此时薷莘再次兴奋起来:“姐姐,看来是真的。鹰国真的是来跟我们谈和的!”
“来人。”莯苾并没有回应薷莘的激动,“通知所有内政大臣,现在来我们宫中。”
“姐姐!”薷莘知道事关重大,召集内政大臣是很重要,只是,莯苾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严肃。
“一会开会的时候,你多听,少说,知道了吗?”莯苾清楚地交待到,那个冷漠、决绝的莯苾女王,再一次出现在薷莘面前。。
“知道了。”至关重大,薷莘无法再说什么,看到莯苾这样,薷莘也只能静观其变,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