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章 逼问

曹七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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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锦被皇帝召见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听是去慈寿宫,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皇祖母和皇帝凑到一块保准没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我这眼皮总是跳个不停。”

    陶陶扶着暖锦,闻言也是皱了下眉头:“嫡公主先甭乱想了,万一是问询公主及笄的事儿呢,或者是指婚的,都说不准呢。”

    暖锦没有说话,总觉得事情不能这样简单。到了慈寿宫门口,见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在院子里守着,并且岑润也在其中。

    他脸色不好,见暖锦来了,向着她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暖锦心里一沉,和陶陶对看了一眼,便叫金玉通报一声,得了皇帝的批准这才不安的走了进去。

    暖锦进了宫门,见里面只有皇帝和皇太后,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们二人均是沉着脸色,见了便知道此行定是凶多吉少。

    她回头悄声的让陶陶去外面候着,独自走了进去。陶陶本是不想离开,但一见里面的形容,也只得遵旨退了退出。

    “暖锦给皇祖母请安,给父皇请安。”

    “嫡公主起来吧。”皇太后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听得暖锦心里一阵阵的紧张。

    她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皇帝,见他也是沉默不语,便愈发的不安了起来。

    “不知皇祖母和父皇唤暖锦来有何事?可是暖锦又犯了错?”

    皇太后冷哼了一声,答非所问:“哀家见嫡公主脸色不愈,可是身子不爽利?”

    “孙儿谢皇祖母关心,孙儿只是有些着了凉,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喝上两副药便可痊愈。”

    “哦?现在近六月,天儿已经热了,嫡公主怎么会着凉?可是你宫里的奴才伺候不周所致?”

    暖锦忙说:“皇祖母过虑了,实在是因为昨儿下了雨,孙儿觉得闷热才开了窗,这才不甚着凉的。”

    皇太后瞧了一眼身边的皇帝:“还是皇帝来问吧。”

    他们二人反常,令暖锦实在摸不到头绪,她看向皇帝,等着被问话。

    皇帝清了一下嗓子,手里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用茶盖拨弄着漂浮在上的茶叶。

    “朕身边的岑润也感染了风寒。”

    暖锦心里一惊,昨儿的事难不成已经传到了皇祖母和父皇的耳朵里?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回道:“可能是岑总管服侍的用心,劳累所致吧。”

    “你倒是挺了解他?”

    “儿臣自是不甚了解,只是觉得人之常情罢了,宫里谁人都知道岑总管对父皇忠心不二,差事也当得好。”

    “呵。”皇帝冷笑了一声,手里的茶杯被放在了桌案上,他的动做不算轻,发出了一声脆响。

    暖锦吓的一惊,急忙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还请父皇明示,若是儿臣的错,儿臣一定好好思过。”

    她的脸色不好,这会子又可怜巴巴,毕竟是放在心尖上的孩子,看着她这个样子,皇帝有些心软,若是他们如今这般的为难嫡公主,叫皇后知道了,还不晓得又要同自己发怎样的脾气。

    皇太后瞧出来皇帝有些犹豫,便在一旁打边鼓:“皇帝,你是怎么答应哀家来着?这事关皇家颜面和与南陵的关系,皇帝不要蒙混过关!”

    皇太后施压,皇帝也无可奈何,他冷声对着暖锦:“你不知犯了何错?那朕就来提醒提醒你,说!你与岑润究竟是何关系!”

    暖锦被吓得生了一后背的冷汗,她与岑润的事又被提了出来,想来当真是昨晚有人泄露了风声:“儿臣、儿臣与岑润能有什么关系呀?父皇早前不是问过吗,那时候是什么关系,现在也是什么关系呀。”

    皇帝思来想去,宫里一直以来都有暖锦和岑润的传闻,他以前置之不理,觉得暖锦与岑润不过是幼时同出师门,有过一些情谊也无妨。

    可现在宫里风言风语,传的不堪入耳,也难过皇太后会动怒。

    “来人!”皇帝厉声一喝,吓的暖锦一个激灵,宫门外有御前侍卫听见皇帝的命令,急忙跑了进来。

    “奴才在!”

    皇帝看着暖锦,双眸阴沉:“将岑润压至戒刑司,等候发落!”

    侍卫们一怔,不过是瞬间便领了旨意,到宫外去抓人了。

    皇帝突然的举动让暖锦慌了神,忙跪行了几步:“父皇!为、为何要抓大总管去戒刑司?”

    “为何?”皇帝冷笑,瞧着暖锦过激的反应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为何就要你自己来说了。”

    暖锦止不住的心虚,皇帝心思深沉,也不晓得到底知道了多少,她说不说的都是错,正在自己为难当即,皇太后却发话了。

    “皇帝,看来咱们嫡公主不会乖乖的承认,但是嫡公主身娇肉贵,不能挨罚,那只有委屈大总管了,哀家瞧着不用重刑,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说。”

    “皇祖母!”暖锦有些惊慌失措,不都说吃斋念佛的人心怀慈悲吗?皇太后一口一个重刑,哪里有半点慈悲为怀。

    “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又不是你近前的,嫡公主为何这般慌张。”皇太后冷笑,她倒是要瞧瞧暖锦究竟能嘴硬到几时。

    “孙儿、孙儿只因和大总管幼时相识,念着从前的情分,今日如果是太子殿下在,也会同孙儿一般为大总管求情的。”

    她说的倒是有理,怎奈皇太后完全不兜搭:“是从前的情分还是一直的情分?”

    暖锦如遭雷击般,脸色苍白的下意识抬头,见皇太后和皇帝脸色阴沉,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哀家来说,昨儿夜里大总管可是去你宫里了?”

    暖锦额头冒出细微的冷汗,她低了头,神色有些不稳,勉力维持着镇静:“是、是,大总管昨晚确实去了栖吾宫。”

    “何事?你总不能说是皇帝派去的吧?”

    暖锦当然不敢这样说,皇帝本尊坐在那里,若是说了谎,岂不是立即就会被揭穿。

    “孙而不敢。”

    “那究竟是何事?”

    “是......是.......”暖锦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让嫡公主如此难以启齿的,莫不是大总管心怀不轨?”

    暖锦猛地抬头:“不是!”

    她的反应全部看在皇帝眼里,他一方面恨着两个人的胆子实在是大,一方面又气暖锦如此的不争气:“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再不肯说实话,朕就砍了岑润!他冒犯公主,本就是死罪!”

    “父皇不可!”暖锦下意识的喊出,待看清皇帝凌厉的双眸时,终于泄气了下来“是、是儿臣......”

    “是你什么?”皇太后见暖锦要承认,忙来的了精神。

    “是儿臣倾心于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