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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当初魏国可是将我们视作威胁,如今却主动要求合作,难道是想利用我们对抗柔然吗?”
“斛律首领,柔然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既然这样,我们何不一同对敌。”
袁纥至槙道:“难道魏国要出兵相助我高车吗?”
使者摇了摇头道:“三位首领,我大魏和宋国一战元气大伤,不宜动兵,不过可以提供兵器铠甲给高车换取牛羊马匹。”
斛律睹、袁纥至槙、狄掳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可行,不过如今柔然占据漠北,东西很难运送至高车。
“可以是可以,只是柔然如今控制着漠南,我们很难得到魏国的援助。”
“首领,漠南如此广阔,难道柔然会将每个地方都派兵驻守吗?”
三人都有些意动,使者见状继续说道:“五原濒临宋国凉州,那里距离漠西最近,可以在那里交易。”
“好,我们同意,只不过希望魏国信守承诺。”
“放心,我们大魏和柔然交战多年,早已不死不休了,如今只不过刚刚经历大战,无力北进而已。”
说是这么说,其实所有人都明白,魏国并不是没有北进的能力,魏国的主要目标是宋国,五万高车牵制住柔然,那样魏国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表面上,宋魏两国停战结盟,然而那一纸文书真的可以约束的了两国吗?
“三位首领,如今还有个机会,我大魏可以提出给高车和柔然调停,然后趁机将兵器铠甲运送到漠西。”
狄掳道:“调停,调什么停……”
斛律睹打断了狄掳,道:“先让先生说完。”
狄掳这才安静下来。
“是这样,我们大魏提出调解你们之间的矛盾吸引注意力,这个时候趁机运送武器至漠西,同时也给高车调兵的时间,想必三位首领也知道,柔然骑兵确实很强悍,不好对付啊!”
斛律睹三人想了片刻,袁纥至槙道:“可以,那我们静候佳音。”
随后,魏国使者离开了高车大营,赶往柔然大营。
郁久闾吴提得知魏国使者前来,心里不是很舒服,他对魏国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忌惮魏国,万一惹怒魏国,这个时候魏国出兵他就不好办了。
“让魏国使者进来吧。”
魏国使者来到大帐,“参见可汗陛下。”
“使者远道而来,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可汗陛下。”
此时谢稚躲在郁久闾吴提身后的屏风后面,并不是他害怕,是郁久闾吴提不想让人知道他麾下有汉人。
“使者前来可是有要事?”
“可汗,如今高车和柔然交战,双方互有胜负,如此下去,对双方都不利,不如两家就此罢兵如何?”
郁久闾吴提道:“你是魏国使者还是高车使者?”
“在下奉大魏皇帝之命特来调停高车和柔然。”
“哼,高车人突然攻击我柔然商队,将你们买给我们的物资全部抢走,你们为何要为高车人说话,难道是您们指使的吗?”
“可汗息怒,这跟我大魏没有关系,然而高车与柔然共处草原,何必刀枪相向,既然高车抢了可汗的商队,让他们赔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劳民伤财。”
其实郁久闾吴提也不想对高车用兵,如今他是想积蓄力量抵御魏国,可是高车人实在太令人生气。
“好,既然魏国出面,本可汗给这个面子,只要高车人归还商队的货物,再赔给我柔然牛羊马匹各三千,外加五千张良弓本可汗就退兵。”
“好,有可汗的承诺,在下愿意代可汗走一遭。”
就在这个时候,魏国得到了高车愿意合作的消息,立刻准备了高车人需要的货物运送到五原郡等候消息。
斛律睹等人也通知部落前往五原接收货物,并带着要交换的牛羊马匹。
魏国使者则再次返回高车大营,将消息告知斛律睹三人。
“柔然欺人太甚!”
“首领息怒,既然柔然提出条件,首领可以趁机提出要和柔然可汗面谈,我从中调解。”
“好,那我派人告知郁久闾吴提,三日后见面,双方大军各后撤二十里,只带十名侍卫。”
就这样,柔然和高车准备谈判。
将魏国使者安排好后,斛律睹道:“如果可以,是不是真的和柔然停战,如此下去,我们很吃亏啊!”
“是啊,魏国狮子大开口,我们不如联络宋国,据说宋国对待像我们这样的异族很友好,西边那些小国不就是例子吗,他们可以前往洛阳自由经商。”
狄掳道:“那些魏国人根本靠不住,他们就是利用我们牵制柔然,他好对付宋国。”
“嗯,很有道理,所以我们不能被那些魏国人牵着鼻子走,这样,立刻派人前往西域,和他们一同前往洛阳,然后面见宋国皇帝,看看宋国的态度。”
“好,就这么办?”
“那我们真的要和柔然停战?”
“将各部落首领聚集起来,大家商议一下。”
很快,各部落首领或是代表都来到中军。
“诸位,如今有一件事要宣布,这关系到我高车的未来。”
斛律睹说完下面的各部落首领都很疑惑,但是他们感觉到斛律睹所说一定是大事。
“诸位,魏国派遣使者之事大家想必都知道,魏国使者是来调停的,想让我们和柔然停战。”
“我们为何要听魏国的,他们想让我们停战就停战吗?”
众人议论纷纷。
袁纥至槙示意大家安静,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所有人,接下来他看向斛律睹。
“诸位,如今事实如此,我等三人被大家推举为首领,就要为我高车的前途着想,此事重大,事关生死,所以诸位有何意见尽管提出来。”
其实所有人经过一战都明白,他们还不是柔然的对手,此时和柔然死磕并不明智。
护骨奇谟道:“斛律首领,我们不如这样,可以将和魏国交易的兵器铠甲分出一部分作为赔偿,在加上一些牛羊马匹,想必柔然不会拒绝,再将魏国的阴谋告知柔然,这样郁久闾吴提必然不会再为难我们。”
斛律睹三人以及其余首领都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