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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一月过来的太辛苦,或者是这一月来心中装着太多的迷茫和彷徨,心事重重觉得自己会失眠的罗琦,反倒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水晶吊灯。≥≧
原来,原来那是个梦。
一个穿越的梦,回到了大唐贞观十三年,吃早饭的时候,罗琦讲给一大家子人听,小外甥拍着手牙牙学语,“七,七,娘娘。”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弟妹最勤快,连忙站起来去开门,然后大声的喊罗琦,“姐,姐夫来了。”
罗琦咬着筷子愣住了,姐夫?谁?
她忙不迭的冲到门口去看,却是一个西装男高高捧着一大束鲜花和六只礼盒站在门口,听到她的脚步声后小声招呼,“小琦,快来搭把手。”
这个声音,罗琦不敢置的捂着嘴,那花束下移,露出后面的脸,帅气俊美的脸,“贺子庸……”
阳光洒在客厅里,罗琦还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贺子庸正襟危坐的和爸爸聊天喝茶,弟妹抱着孩子脸红红的和弟弟说悄悄话,弟弟在一边挤眉弄眼十分不服气的样子,让母亲端水果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庸啊,吃点水果吧。”
贺子庸十分有礼貌的接过来,“多谢伯母。”
视线像是掉进了水波里,一片一片的涟漪荡漾着,莫名的,一家人送她和贺子庸到门口,妈妈笑着却又红着眼眶的搂着她,“小琦,妈妈舍不得你。”
爸爸则把罗琦的手放进了贺子庸的手中,“小琦叫我们惯坏了,脾气很大,以后你多担待些,好好过日子。”
“姐,你要幸福啊!”
弟弟声嘶力竭的大喊,小外甥跟着起劲,“嫁嫁,娘娘。”
罗琦突然惊醒,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身白色的婚纱,被贺子庸拦腰抱起,“爸妈,你们就放心把小琦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待她的。”
“爸,妈,小胜……”罗琦想伸手抓住妈妈的手,可是却被贺子庸抱着下了楼,“阿谨……”
“嗯,别怕,有我。”
太阳钻进了窗缝,醒来的,不知是她的梦还是梦中的她。
原来,她的潜意识里,其实一直都觉得现在的生活极其不真实,也许哪天早上,她一睁眼,就能回到现代,大唐,就像是个梦一样旅程,而贺子庸,则是这一段旅程中的意外惊喜。
她只是个过客,邂逅了他,悸动、暧昧又迷蒙的心动,弥补了她空寂了三十五年的心,圆了每一个女人都憧憬的爱情梦。
原来,她一直的迷茫和彷徨,都是对梦的不敢确定,她怕,怕对一个梦幻一般的人动心,怕真的动心了,一觉醒来,却又是一场空。
原来,她笑别人胆小懦弱,笑故作姿态,笑别人自欺欺人,最终真的胆小懦弱自欺欺人的人是她自己,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会偶遇爱情。
她喜欢每天清晨的偶遇,也喜欢每天傍晚的相逢,喜欢月色下的陪伴,不知道是从那一顶斗笠带来的温暖,还是夕阳下的那一抹惊艳开始的吸引,总之,上辈子这辈子,第一次的心动,全都给了他。
她喜欢贺子庸!是真的喜欢。
罗琦洗完衣服,挂在晾衣绳上随风摇曳,藉此想晒干自己心海里泛滥的粉红色洪流。
十郎下了学,来敲门,满脸喜色的悄悄和她咬耳朵,“娘昨天晚上说,要把你许给贺家大兄呢,真好。”
?
罗琦惊觉,贾氏是不是病了,可一想到昨晚上诡异的反常,和贺姨转变的态度,莫名的,心里对贾氏的反感减淡了一些,是啊,赵绮罗是贾氏亲生的女儿呢,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因为自己这个外来户实在是贾氏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才能这么冷心冷情。
“姐姐,你在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十郎,你觉得贺子庸怎么样?”
“当然好啊。”
“是吗?他哪里好了?”
“长得好看,不笑好看,笑了也好看,呃……字也好看。”
十郎笃定的回答,罗琦一噎儿,心里冒酸水,这臭小子还没夸一次她好看,这会儿就竟夸别人去了。
养弟弟外向,果然不假。
不过,美貌真是一把大杀器,好像自己也是先被贺子庸的美貌迷惑了,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样来。
可见,食色,性也。
中午的时候,贺家来了人,是那个在武侯铺子里当差的王东海。
隔了没一会儿,贾氏送过来一匹桃红色的厚布,新买的,绣着时下流行的兰草纹。
隔着矮墙看了一眼贺家的院子,贾氏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也不管罗琦一脸疏远,亲热的拉着她的手,“以前是娘糊涂了,都是娘不好,好孩子,以后,娘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罗琦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贾氏眼珠子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娘都听说了,不卖就不卖了嘛,姑娘家的,还是正经嫁个好人家才是大事,你放心吧,娘会给你做主,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想着别怕,还有娘和你弟弟给你撑着。”
越说越离谱,罗琦费大劲才把手抽出来,贾氏掏心窝子的话掏的眼眶子都红了,她觉得是不是真是自己做的太过了,其实,原主赵绮罗和她娘还是有些感情的,自己抢了人家闺女的身子……这么想着,她不自然的抬起手轻轻拍拍哭的泪眼模糊的贾氏。
不想,贾氏一转身,就搂着她的脖子亲儿,宝儿的哭的震耳欲聋。
贺姨正和王东海在家里说话,“老王,这些年你们三个的苦,画琴都看在眼里,可庸儿是无辜的,出生就要背负上这些是不应该的,他的路还长着呢,过两日,我打算叫人去给庸儿议亲了,对方家里也是同意的,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我实在是从没见过庸儿像现在这样快乐过,就为这,画琴就是把命都搭上,也愿意。”
“怎么这样急,你通知老五了吗?”
“没……”贺姨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只是庸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自从前些日子收到那位消息以后,他就有些患得患失的,其实,要我说,那位如今也算安稳,何必……”
“莫要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