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蓄谋已久

Alle丁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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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祈金莳的身影早已埋藏进学生中。

    安秋迹拍掉梵玖言发誓的手,然后异常严肃。

    “来一趟医务室。”他说,然后率先迈开步子走了。

    梵玖言也蹙眉不语,跟上。

    安秋迹随意把锁挂上之后,等梵玖言进来,把门带上,锁住。

    “你…”梵玖言没想到这是什么个意思,就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昨天赫连给我描述了燃的情况,我也去看过他了。”

    安秋迹顿了顿,他的眉一直紧锁,生怕遗漏什么似的。

    “所以,我做的镇定剂屁用都没有。我不知道…这能…”

    “没关系。”梵玖言打断他。

    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尽力而为,无需自责。”

    安秋迹拿出一个透明的管状,里面有一排褐色的药丸。

    他塞到梵玖言手中,“抑制一时,不抵一世。”

    “祝朝燃的情况不乐观,他要么把你们底盘都掀了,要么不会再有C之力。”

    安秋迹收回手,放回兜里,兜的布料被他攥地紧紧的。

    梵玖言墨蓝色的眸子压抑着什么,寒光闪过,冷冷地盯着管里的药丸不发一语。

    一阵缄默,梵玖言盯着药丸,一直没有再多看一眼安秋迹。

    而安秋迹的目光一直锁死在窗户框上。

    “所以,安大夫一定有办法的。”

    梵玖言的一声逼问,安秋迹的目光马上从窗户框收了回来。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让安秋迹咬了咬唇,办法…

    那种办法,怎么能叫办法…

    “说与我听。”梵玖言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整个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像是结成了冰点。

    安秋迹垂下的眸子,眼里满满的隐忍。

    亚麻色的头发被风吹地乱乱的,他却也任由其凌乱。

    “我只是个抓药的,除了感冒发烧发热,我其他…”

    “告诉我。”

    梵玖言直接打断,已然不想听任何多余的话和解释,只需他讲出办法。

    见他不语,目光闪躲。

    梵玖言直接伸手扼制了他的脖颈,墨蓝色的眼眸像是坚韧的刀。

    “你是要,违抗我。”

    梵玖言好像是在牙缝里吐露出的语调。

    轻轻的,伴着眼神的微眯起,显得无比冷漠。

    “作为你,这么看来我是违抗你,但是作为朋友,我没有违抗。”

    安秋迹没有挣扎,只是淡定地费力地在表达这句话。

    小首领下手一直很重,他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

    梵玖言松开手,他往后退了几步。

    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墨蓝色的眼眸扫了他一眼,随即整了整安秋迹的衣领。

    “是不是可以用血替…”他问道。

    安秋迹脸色大变,“绝对不可以,梵玖言你疯了吗?”

    “你喊我什么?”梵玖言皱眉。

    “首…首领。”

    安秋迹也以吸血鬼的行礼姿势,立刻将手放在胸口。

    “知道就好。”梵玖言点头,将药丸放进兜里,正巧听到外面的叩门声。

    “打起精神来,有学生来了。”压低声音嘱咐了一句,梵玖言走到窗户,一个纵身翻越出去。

    “…”安秋迹叹了口气,他开了锁后,看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学生被搀扶进来,连忙扶住。

    “很严重吗安老师?”陪她来的学生看到安秋迹阴郁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嗯…哦,不,低血糖而已。”

    安秋迹抓过本子写药方时,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小首领,你还是这么一意孤行,就像十年前带走我们,仍然让我说不出一个“不”字…

    安秋迹看了看阴郁下来的天,眉头紧缩,心不在焉的拿着药秤子。

    是错觉吗…为什么祝朝燃那副样子,就像是被下了蛊,早有预谋,等待着什么一样…

    (下着雨的Z城)

    “奕总。”一个年迈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向一个晚辈鞠躬。

    “嗯。”奕若寒眯了眯眼睛,笑道,“有事吗?”

    不敢抬头看他绿色的眼眸,男人赶紧侧开身,身后是上好的酒水、茶叶。

    “这是为您…”

    “哦?嗯,以后不必了。”奕若寒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修长的手指举着咖啡杯,里面浓郁的咖啡冒着热气。

    他凑到杯前轻轻嗅了一下,果然,浓郁至极。

    淅淅沥沥的雨好像是在跳一曲优雅的天鹅湖。

    奕若寒静静地听着,微闭着的眼眸,打着节拍的手指,其实这还不是让他享受的原因。

    他看着忙前忙后为他跑腿的狗们,伞还没撑好就去谈工作,淋地好生狼狈。

    他悄悄抿嘴笑了起来。

    快乐,永远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不管怎样,这是他每天快乐的源泉。

    奕若寒摆了摆杯子,冲泡的咖啡还是不够格,竟然没有拉花。

    而每天早晨的豆腐脑里,都有多余的韭黄。

    就像某人一样,他揉了揉眉心,她不在,耳边清净了不少。

    祈金莳啊,祈金莳…

    你真是像我的小棉袄,暖烘烘的,很贴心,但是…像是件夏天的棉袄。

    多余的很。麻烦的很。

    把棉袄扔大街上,却忘了她还有着我的味道。

    奕若寒打了个哈欠,是时候要去看看这个小棉袄了,起码要缝缝补补一下。

    不过,还好。奕若寒摩挲了一下杯把,上面还有Yi的烫金标志,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到窗台。

    沉浸在一首高音量的天鹅湖乐曲中…

    “真是动听…”聆听着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的雨,奕若寒嘀咕了一句,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每件事都按我的预想发生了呢…真是不差毫厘…”

    手指轻轻打着拍子,雷鸣、电响、风吼、雨叱,都在为他伴奏,这便是属于他独有的视听盛宴。

    不自觉地瞥过木制架台上的装饰物,奕若寒马上拿了过来,端详着那个银制的小勺子。

    “师父,今天是中秋节呢!这是楼下的阿姨给的月饼。”

    “我不吃这个的。”

    “你尝尝吗,师父!”

    “别闹。”

    “好叭…那我吃了,这个勺子好看,送给师父吧,上面有月亮…”

    奕若寒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看着勺子柄上的一轮圆月。

    他咬牙,手指捏住勺子,在窗台上看到了刚刚那个等车的送礼的男人。

    一个飞镖似的利器直接扎穿男人的脖颈,此刻下面一片喧哗…

    这天鹅湖一曲,终于有了混响,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