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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竭山。
曾经的人间仙境,如今的荒山野岭。
当马车慢慢停在昆竭山脚时,萧捱看着眼前的荒凉,一时无言而述,只能努力的从破石烂瓦间,找寻曾经的记忆。
“慢点......”看着萧捱站不稳的身子,琴桑低声嘱咐。
如今萧捱的伤重,急需净魂之地闭关,可想来想去,琴桑还能想到的地方,却只有这昆竭山。
再踏山路,却是无语。
曾经的山门,曾经的瓦舍,如今竟连一丝完整难存。
看着眼前的景象,琴桑感慨道:“怎会破落成这样?”
闻言,萧捱低语:“自从景晗出了事,消息很快被传到了宗门之中,更有人借此为由上山挑事。山中弟子无奈之下,纷纷叛逃师门,只可惜当时的掌门......”
想到那个曾经的小弟子,后来的掌门人。虽享了几十年的荣光,最终却在宗门人的嘲笑中死去,这其中的因果又该是谁的错。
“花无百样红,人无百样好。这话落到咱们昆竭山的身上,倒也合适!”琴桑说的随意,好似对这变化看的极开。
见她这模样,萧捱倒觉得是自己多愁善感,当即释然而笑。
“来者何人,为何要闯我昆竭仙山!”
就在二人慢慢上山之时,那看不出模样的山门边上,一位老者突然出现,对着他们便大声喝道。
昆竭?还仙山!
琴桑闻声抬头,只见那老者手里举着个破蒲扇,好似在举着天神令箭,直冲着二人颤抖,见他们无动于衷,更开始念念有词的比划起来,“昆竭临圣土,一门出三仙,风火雷雨电,妖魔看不见!”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遭的?!”听着老头子不停的念叨,琴桑有些烦的问道。
“呃.....后面两句我听不懂。”萧捱看着老头子似乎想拗个霸气一点的姿势,却险些跌下台阶,有些担心的说道。
看着老头子即使差点滑倒,却准备着继续念叨,琴桑烦啊!烦得她一指神威灵现,直接将剩下的那点的山门石头打了个粉碎。
瞬间,老头子没话了,萧捱也配合的不再出声。
只见琴桑叉腰挺胸,对着老头子笑道:“我说,你谁啊?”
“我?”没想来的还是个高人,老头子有些怂,可这话问到了头上,却还是使劲的挺了挺腰,好似准备以气势震敌。“我乃昆竭山第十六代大弟子,肖乙然,你们若想闯仙山,那必须过我这一关!”
肖乙然?
萧捱没印象,琴桑更没印象了!
可没想到,昆竭山这倒霉地,到了今日竟还有弟子,倒引得二人心下感慨,琴桑更是来了兴致,“肖乙然,你说你是这的大弟子,那你师傅是谁啊?”
“我师傅说出来吓死你!他老人家乃是昆竭山前任掌门,金仙魏景晗!”
“......竟是他的弟子!”琴桑低喃着,再次打量着肖乙然,“据我所知,魏景晗成仙至今,少说也有五百年了。您说是他老人家的徒弟,敢问您好今年贵庚啊?”
一听这话,肖乙然立刻来了精神,“你们不要小看人,在下今年六十三,我师傅仙法高深,若没有他的点化,老头子我活不到今天!”
“你师傅点化你?”听到这里,琴桑动了心思,那魏景晗被关了五百年,哪有时间上这点化你?
“没错,我师傅为保师门,舍弃仙界高位,就守在这昆竭山中!”
“继续话到了这里.....”闻言,琴桑以萧捱对了一下眼神,随即大声说道:“那我必须见一见这金仙大人了!”
闻言,肖乙然大惊,急忙从地上爬起,“你从哪天的小辈,金仙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我?我是他师姐!!”
琴桑一声呵出,惊的肖乙然那刚刚爬起的身子,再次瘫倒在地。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二人,随即转身向山上跑去。
“可能么?”看着肖乙然狼狈奔跑的背影,萧捱低声问道:“会是什么人?冒着景晗的名声在这!”
“看看就知道了!”
琴桑无所谓的看向前方,扶起萧捱便开始往上走,可当他二人终于来到山顶时,看到的人竟真的是位“熟人”。
此刻,肖乙然好似找到了靠山,躲在此人身后,却看到此人一见到琴桑,却立即跪倒在地。
“昆竭山弟子,莫忧,拜见金仙大人!”
莫忧?
看着眼前不过二十几岁的男子,萧捱觉得自己对这人没有一丝印象,可琴桑却好似十分熟悉,一手在半空中轻抬,说道:“起来吧,没想到是你守在这里?”
说着,只见琴桑一指划过,这莫忧看似寻常的模样,竟突然被扯去其外的障眼法,露出一具纸糊的身子!
莫忧的身子,竟也是纸糊的!!只是这身子不如琴桑身上的精致罢了!
见此情形,萧捱大惊,却见琴桑问道:“你徒弟说,他师从魏景晗,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莫忧苦笑一声,却又看了看琴桑与萧捱后,娓娓道来。
原来,众人眼前的莫忧乃是一缕缠世的游魂所化,而他的真身,早已死了几百年。
几百年前,魏景晗飞升成仙,却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莫忧。莫忧还没理清这门中事务,便迎接着宗门各派的贺谢。就他觉得,这昆竭山早晚会养出更多的仙人时,魏景晗大闹九重天,引得天下皆知,昆竭山的盛名就此倾颓。
莫忧更在一次宗门围剿中,意外身死。许是对昆竭山的眷恋太深,莫忧死后凭着不高的修为,竟躲过了阴差的追捕,交借着山中残存的灵障,找到了藏身之地。
“那这纸身子是怎么回事?”听着莫忧的话,琴桑抬了抬下巴,又指了指肖乙然,“他又是怎么回事?”
顺着她给的方向,莫忧了解的说道:“肖乙然本是山下的农户,为了找吃的上了山,正好看到我这半人半鬼的模样,吓成了半疯。为了掩人耳目,只能跟他讲了魏师兄的故事,从此避世在此。至于这身子......前几年有一位方士进山,说是看我这孤魂可怜,留给我的。”
“方士?”站在一边,始终未说话的萧捱问道,“长的如何?可留下名讳?”
“长得挺斯文的,只是自称——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