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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来试药的,话还挺多!”
试药?谁?萧捱么?
琴桑闻言心惊,猛的伸手拎起药童。那药童本就是地府混得好些的小鬼,哪里遇过这种架式,当即吓得哇哇大叫。
可此时的琴桑,却再懒得废话,直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谁来试药?”
“你放开,放开我。”药童不依又没劲,只能在半空挣扎,奈何琴桑正在气头上,更加用力的往上提,小鬼无奈,只得说道:“你们既然找到这,还能什么都不知道,黄雀街上的医馆从来不给人看病,只给地府试药丸,来这的,哪个不是自愿试药!”
“那萧捱呢,他是不是来过很多次。”想到萧捱进门时,那十分熟悉的模样,琴桑几乎有些颤抖的问道。
“你说谁,那个长得好看的?对啊,他是这的常客!”
听到这里,琴桑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药童见她失了神,猛的用力从她手中逃脱。
只是此时的琴桑早已管不了那么多,看着药童往里跑,更是直接向萧捱离开的方向冲去。
可一进屋中才知,这秋医馆内部极大,房屋格局更是古怪,长屋连侧厅,一间套一间,分明是被人设了阵法。琴桑进来没多久,便在里面失了方向。
就在她着急的准备破墙而出时,却无意中闻到一丝熟悉的莲香。
萧捱!
琴桑延着香气,慢慢在其中移动,转过几个走廊,终于听到一扇窗后传来的交谈之声。
“这皮囊还是这么漂亮,都几百年了,就没见一点灰败迹象,这仙人的身子骨就是比地府的阴差强!”
琴桑一听,果然的秋景容,想不到他这么不要脸,正要闯进去,却突然听到了萧捱的声音,“秋大夫又说笑了,这次得快些,师姐还在等,她一个人容易无聊。”
“你就知道管她,可想过你自己,这身子......快不行了吧!”秋景容笑着打趣。
此刻,偷听的琴桑顿时吓的大惊失色,直接冲了进去,却忘了她眼前的不是门,只是一扇小窗,哪里顶住她这用上仙力的一撞!
顷刻之间,窗框带着墙土,一齐挤入房中。
只听“哎呀”一声,就在琴桑双脚刚刚沾地,隔着烟尘还未睁开双眼,就听到秋景容犹如太监一般的尖叫起来。
可她不管这些,急忙睁眼去瞧,却发现萧捱坐在桌边,正捂着自己的左手前臂,有些痛苦的蜷着身子。
“小捱,你怎么了,可是药出了问题?”
琴桑跪在萧捱的身边,急得几乎要发了疯,可萧捱却不知为何,此时竟痛苦的开不了口。
“是你有问题!让开!”
此时,站在一边的秋景容,看着屋中多出来的这人,气得大声喊道:“快让开,刚刚那瓶尸颅粉,洒到他伤口上了!”
“什么?!”琴桑听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可光听这名字便知不是好东西。
“你想让他死么!”
看不得琴桑的慌乱模样,秋景容大喝一声,一把推开琴桑,立刻从药箱中抽出银针,便开始往萧捱身上扎。
几针落下,萧捱的脸色明显好转,整个人也放松的倒在了桌边。看着这样的他,琴桑担心的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了,还不是你!有门不走,偏要从窗户撞进来,那窗框子正好砸到桌上,碎一整瓶的尸颅粉。”
“尸颅粉?那是什么东西?”听到秋景容的话,琴桑还是不太明白。
哪知此时的秋景容已是气到发疯,当即指着大门,对琴桑喊道:“什么东西,跟你说不着!若想他活命,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担心着萧捱,却又不放心秋景容,看着眼前的一切,琴桑有些抓不住重点,却下意识的握紧了萧捱的手。
“师姐....”
就是琴桑无措之时,一直靠在桌边的萧捱却虚弱的出了声,“秋大夫医术高明,不会害我的......您再等等......”
听了这话,琴桑低头去看,此时的她却不知道,刚刚转瞬之间,她这个没用的金仙已经急的红了眼眶。
堂堂天界大将,上了战场,也未曾掉过眼泪,没想到在这地府的医馆,却有些忍不住想哭。
“师姐.....别急,没事......”
琴桑终究还是自己走到了屋外,更小心的关上了门。她心里清楚,自己刚刚应该是闯祸了,可这祸闯的有多大,她却心里没数,只能靠在门边,苦苦的等着。
一连扎下数针,秋景容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捧着萧捱的手臂,满脸的可惜,“这可这么办,本来你身上就带着阴气,新制的普黄散不容易出效果。这可好,又混了尸颅粉,这不乱套了么!”
“把肉剜了吧!有银针锁脉,尸颅粉的毒也控制住了,剜了再试,也没什么!”萧捱无所谓的说道。
此时,秋景容还在心疼,一听这话却有些不乐意了,“怎么能说剜就剜呢,这好好的皮囊,我这么些年试药,都没说弄破一点,到你这怎么这么不爱惜!”
“剜了吧!”听着秋景容的话,萧捱无力的笑着,“我是个男人,不在乎这些。”
闻言,秋景容虽是叹了口气,手却从药箱中取出刀片,“忍着点,咱两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说句实话,这姑娘够莽的,你到底喜欢她哪点?”
说着,刀尖已然入体,滋味实在不算好受,可萧捱却只是皱了皱眉,“对我来说,她哪点都好。”
门外,琴桑焦急的等着,却再未听到一丝声响,想来是屋中的人,对自己有了防备。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景容终于是走了出来,看见蹲在一边的琴桑,却是直接撇了个白眼。“小捱捱身子有点弱,我让他睡了,你别去打搅,免得再出岔子,我可救不回来。”
闻言,琴桑刚刚迈出去的脚,只能狼狈的缩了回来。看着眼前关得紧紧的门,自己硬是没胆子去开,只得跟在秋景容的身后,左转右绕的回到了院中。
小药童算好时辰,已经在院里备了饭,见秋景容坐上了桌,琴桑却也不客气的蹭到了桌边,只是她这苦瓜脸,却让秋景容有些咽不下去饭。
“你能不能别坐这么近,我这不供饭!”秋景容没好气的说着。
哪知此时的琴桑似乎也是铁了心,一动也一动的盯着他,可怜巴巴的眨着眼,“小捱是不是经常来这试药?”
看着她这模样,再想想萧捱刚刚受的苦,秋景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也不常来,隔个二十来年的,也就来那么一回。说起来,小捱捱人是真好,话也不多,别看长得白白嫩嫩的,遇见事了可比那些穷鬼痛快多了,拿钱试药,从不废话。”
“你知道......他为何要试药?”想到萧捱,琴桑不解的问。
“为了你啊!”
秋景容看着琴桑,边笑边打量着,对方纸糊的身子,一看就是不朽阁的东西,再看这做工,价格肯定低不了,难怪今日来时,自己没再看到萧捱的那块玉牌。
看这意思,一个心甘情愿,一个还糊里糊涂呢!
想到这里,秋景容冷哼一声,干脆翘起二郎腿,甩着兰花指,决定当回恶人,“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将,得了吧!你就是个被阎王扔进轮回的倒霉蛋儿!我们黄雀街都知道你的存在,若不是萧捱硬着头皮给你托关系,你现在早不知道当了几回畜生了!还好意思回天界当神仙么?”
“你什么意思?”听着秋景容的话,琴桑隐约想到什么,却还是想知道的更多。
看着琴桑还是有些糊涂的模样,秋景容只觉得这姑娘哪点都不行,干脆交了实底,“你刚刚不是问,小捱捱为什么来试药么?他是来赚钱的!你轮回了多少次,自己没数么?他一个天界的仙君,就算有钱,够走五百年的后门么?判官、黑白无常,就连小小阴差都不能落下,哪个关系不得围。小捱捱这些年来我这,不是赚钱,就是来换药的,估计没几件给自己用上了,都献出去了。”
听到这里,琴桑终于低下了头,她其实想到了,她也应该想到的。自己五百年的浑浑噩噩,醒来时凭着两世的记忆,原本可以猜到更多。然而那时的她说了什么?
“小捱,这些年,辛苦你了。”
原来,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到了自己的时候,却只给出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感谢。
想到这里,琴桑后悔的双手抱着脑袋,对自己无语到了极致。
想到一路上,萧捱努力和自己划清关系的模样,琴桑更直接陷到了自责之中。
看着琴桑低头不语模样,似乎要哭。秋景容有些惊到,暗想着不会是自己话太多,说重了?
哪知这琴桑憋了半天,却一滴眼泪也没掉出来,反而突然抬头说道:“他现在怎么样?我刚听你说,他身子快不行了,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琴桑竟在这儿等着自己,秋景容跟着一愣,然后才想了想,“啊,那个啊,他给阎王洗寒骨池,那地方不干净,他这身子自然会弱些!”
“他为什么去洗池子?”
“因为走后门啊,肯定是破了规矩的,阎王自然要罚。”秋景容说得理由当然。
琴桑听完后,彻底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见她这模样,秋景容心中倒是痛快一些,虽不觉得做得有多对,但至少自己心里舒服不少,再次端碗吃了起来。
“我能帮你试药么?”琴桑闷声问道。
秋景容瞟她一眼,“没用,你的仙魂不全,连个肉身都没有,能试出什么?”
琴桑无语,只得继续苦恼,心口的疼更是逼的她想哭都哭不出来。耳边只有秋景容对着饭菜,东挑西捡的声音。
饭菜?
自己在天界时记的听说过,地府里的人吃的都是生者的供品,再轮到黄雀街上,那放置的时间要多长有多长,根本索然无物。
想到这里,琴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秋景容,吓得对方差点捧不住碗。
“想喝新鲜的汤么?我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