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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莞笙已将千金牌用做何用,一一告知楚南玄,楚南玄听后,还是义无反顾答应帮忙寻找。
“为你,没有该不该为,没有可不可为,只有全力而为。你心之所向,便是你所追求的幸福,我会努力让你如愿以偿。”
楚南玄不屑于,用不帮司马莞笙找千金牌的龌龊之法,来对付情敌。
他一番煽情之话,让司马莞笙很尴尬,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此刻,司马莞笙两颊绯红,她能感觉得到,双颊如被人扇了耳光般滚烫。
四目相视,雅厢内变得寂静无声,似乎都能听到彼此喘气的声音。
正在这时,刘璃越掀帘而入,打破了雅厢内的寂静。
他双眼冒火,冲到桌前,一把将司马莞笙拽起来,拉到自己身旁。紧紧握着司马莞笙的手,高举在半空中。
他尽量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还算和气的说道:“昨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的脸皮怎么比牛皮还厚。如此纠缠,岂是大丈夫所为?”
楚南玄拿起桌上的佩剑,用力打在刘璃越手背之上。刘璃越痛的立刻将司马莞笙的手松开,捂着疼痛的手背,表情极其痛苦。痛苦之中,又带着愤怒。
司马莞笙还担心的问他有无大碍,紧张地查看他手背上的伤。而他,好面子,故意避开,不让司马莞笙查看。
楚南玄冷冷道:“妙弋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你口口声声说心悦她,还如此罔顾她清白名声。”
刘璃越原本就怒火焚身,听到楚南玄既然叫“妙弋”二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指着楚南玄怒吼:“妙弋也是你叫的吗?”
此刻,他就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恨不得把楚南玄撕咬成碎片。
“妙弋,我这就去办你交给我的事。还有,我会努力成为你心之所向之人。”说罢,他握着佩剑,准备走出雅厢。
司马莞笙忙低声回应道:“我心里只有他,感谢你能帮我,但我真的无以为报,你可以拒绝我的。”
她不愿楚南玄带着幻想去帮自己,把话说明,对彼此都是好事。
楚南玄望着她那认真的表情,内心好一番挣扎。
许久,他才淡淡说道:“你想多了,只觉你与我投缘,想多结识一位朋友而已。之前的话,是玩笑而已,你无需放在心上。为朋友,我楚南玄两肋插刀,亦无怨言。除非,你不愿结交我这志同道合的知己?”
闻言,司马莞笙紧绷着的脸舒张开来,浅笑道:“能与你结为良友,我求之不得。”
“好,我先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说罢,楚南玄转身离去。
“不准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刘璃越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抛出银针,朝着楚南玄刺过去。
楚南玄耳朵微微一颤,挥起手中的佩剑,将飞过来的银针接住,敏捷的甩到一旁的柱子之上。
刘璃越不服输,又接连抛了几根出来,银针的下场都一样,整齐的插在大红油漆柱子之上。
或许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好多客人都想围过来看热闹,被傲云以手中之剑挡在了帘子外面。
“动武,你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自取其辱。”楚南玄凑近刘璃越耳畔,低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光明正大求之,你又何必如此心胸狭隘。即便妙弋心之所向不是我,你亦不是她托付终身的良人。”
声音微不可闻,只有刘璃越能听清他所言。这一番深情厚意之言,与方才只想结识一位朋友的话背道而驰。由此可见,他对司马莞笙已情根深种。
语落,他从怀中掏出一手掌长的玉笛,塞到司马莞笙手中,温声道:“有危险,吹响它,我会及时赶来。”说罢,扬长而去。
司马莞笙还未来得及反应,楚南玄已经转身离去。
楚南玄方才那番话,让刘璃越尊严扫地,尴尬至极。他尴尬得连阻止楚南玄送司马莞笙礼物的心思也没有了,眼睁睁看着司马莞笙接下楚南玄赠送的玉笛。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茹霜,被楚南玄的霸气惊得双目圆睁,捂嘴惊叹。
楚南玄从她身旁路过,还不忘向她叮嘱道:“好生照顾你家姑娘,待会儿我会让人送你们回府。”
若不是着急去为司马莞笙寻千金牌,他倒想亲自护送司马莞笙回府,登门拜访一下其父母。
司马莞笙望着楚南玄离去的背影,突觉得心乱如麻。
楚南玄所言,句句在理。
相比他的处事不惊、大度,刘璃越真的只有自惭形秽的份;相比他的文武兼备,刘璃越也只有甘拜下风;相比他的显赫家世,刘璃越也只能自愧不如。
可,即便他再好,都抵不过两世宿缘。即便她能感觉到楚南玄心口不一,还是装聋作哑,配合楚南玄装傻。
她是来报恩,亦是来再续前缘,那颗心不可以,也不能再为他人所动。
再者,人家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过些时日,就视自己如路人呢!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自作多情寻烦恼?
想到此处,她心里反而没有那么纠结了。
楚南玄走后,刘璃越这才紧张的追问司马莞笙,“妙弋,我不是说过,他心怀不轨,让你不要再和他接触吗?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司马莞笙尴尬一笑,摇头回应。
刘璃越的视线落到司马莞笙手中的玉笛之上,稍微缓和的心情,瞬间又风起云涌,“妙弋,我会竭尽全力护你,无需这东西。给我,我还给他。”说罢,他欲去夺司马莞笙手中的玉笛。
司马莞笙见状,敏捷将玉笛藏于袖中,勉强挤出丝丝笑意道:“我会寻机会还给他,你无需为此事忧心。”
她不想让两人再生无畏的矛盾。
刘璃越不好再纠缠,迟疑良久,才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温声道:“行,走,我送你回去。”
一行人这才迈步,叮咚叮咚走下楼去。
刘璃越领着茹霜,跟在司马莞笙的马车后,一直徒步跟到司马府大门,目送司马莞笙进了门,才垂头丧气的折回医馆,生怕楚南玄再接近司马莞笙似的。
楚南玄从茶楼出来,便找到雒阳城里最好的画师,让画师按照他所描述画出王癞子的画像。召集自己手底下的护卫,开始兴师动众全城搜寻王癞子。
王癞子虽不是什么有头有脸之人,但在市井之地,却是家喻户晓之人。他专行偷鸡摸狗之事,鲜少有人没遭过他的道,是人人憎恶之徒。
故此,楚南玄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王癞子在郊外竹林的落脚之处。
人去屋空,楚南玄靠着敏锐的观察力,凭借桌上那几块发臭的鸡骨、大打开的木门、还有窗台上带土的鞋印,判定王癞子已经好几日未归,且是被逼逃走。
他又在屋里四处仔细查看了一番,看有没有蛛丝马迹,能知道王癞子的去向,最终毫无所获。
他眉头微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双臂环胸,在并不宽敞的茅草屋内来回徘徊。
王癞子是偷鸡摸狗之辈,若得银钱,自是可以随意挥霍。若是物件,一则当铺,二则走黑市贱卖。
这千金牌乃纯金打制而成,上方可有当今圣上名讳,且当铺老板都见多识广,自是知道这千金牌出自宫内,不敢乱收,这王癞子不可能去当铺销赃。
如此,那就是通过黑市。
楚南玄想到此处,停止脚下的步子,冲着茅草屋外喊道:“来人。”
闻声,门口候着的护卫走了进来。
“拿着画像去黑市打听,若此人最近在黑市有交易,务必问清此人去处。”楚南玄将手中画像递给护卫。
护卫领了命,出门叫上一部分人,急匆匆离去。
他也领着剩下的护卫,骑马绝尘而去。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之上。
他突然在一个铁匠铺前勒马,看着一块块烧红的生铁,他好似又想到什么,纵身跃下马背,朝着铁匠铺走去。
老板是个健硕的男子,皮肤黝黑,就穿着一条粗布裤子,上身赤.裸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肌肤往下落。见有客上门,他笑着问:“客官,想要打制什么?”
楚南玄问:“你这里能熔金吗?譬如打制金条之类?”
闻言,那老板放下手里的活,拿起旁边的毛巾抹了一把汗,笑道:“熔金比熔铁容易,只是我们很少接这样的活。要熔金改制,一般都去金饰店,谁愿意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拿到铁匠铺来折腾。”
闻言,楚南玄一下豁然开朗。
他从怀里掏了些碎银子,搁到土灶台上,将王癞子的画像摊开问:“最近,此人可有来找你熔金?”
老板仔细瞧了一眼,摇头。
楚南玄收起画像走开,吩咐手底下的护卫,拿着画像上雒阳城中的金饰店和铁铺去打听,前往各渡口、各马车租售店找寻,一旦有王癞子的踪迹,速速来报。
人多力量大,日落西山之时,楚南玄便从一船翁口中得知了王癞子的去向。
原来王癞子连夜走水路,逃到了隔壁县城。
楚南玄得知消息,连夜乘船赶往隔壁县。拿着王癞子的画像,开始挨家挨户的寻问。历时好几日,最终在一家赌坊发现王癞子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