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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璃越一眼就瞧出司马莞笙有心事,关心的问:“妙弋,一切都如此顺利,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愁容满面?是有什么心事吗?”
司马莞笙迟疑片刻,低声回道:“阿籍,都怪我无用,千金牌,千金牌让人偷了去。”
闻言,刘璃越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沉默良久。才重新展露笑颜,宽慰道:“丢就丢,你别为此事烦心,我自会寻到其它办法。好了,别愁眉苦脸,这样我的妙弋就不漂亮了。”
刘璃越为了让她开心,还特意扮鬼脸逗她笑。
她看见刘璃越如此,配合着咬唇点点头,挤出丝丝笑意。
她原本想告诉刘璃越千金牌丢失的过程,让刘璃越去寻楚南玄,让楚南玄帮忙找出那登徒子,将千金牌找回来。可她几次欲言又止,她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妙弋,你就实话实说,你这样,反而让我担心。”
她眼里有事,刘璃越又岂会看不出。
她满脸为难,紧咬着嘴唇,还是未吱声。
“你若不愿说,那就罢了,我不想勉强你做任何事。时辰不早了,你好生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刘璃越认为,真正相爱的两人,应该坦诚相待,无论是苦难,还是喜悦,都应该同甘共苦,而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让另一个人置之事外,太自私了。
说罢,他起身欲离去。
他知道司马莞笙不以真心相待,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之感,但又不愿勉强司马莞笙。故此,他只能不再继续追问不休,选择离开,让自己好好静一静。
司马莞笙似乎也意识到刘璃越不悦,她不愿刘璃越为自己瞎担心,忙起身叫道:“阿籍,我说便是。”
闻言,刘璃越止步,重新回到矮凳之上坐下,做洗耳恭听状。
她将昨日之事,从头到尾诉说了一遍。刘璃越听得是怒气横生,双眸冒火,双手握拳。
待她说完,刘璃越已将自己手心抓出一排泛红月牙印,拳头之上青筋暴涨。
一向不善于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他,此刻心中却是满满的暴戾画面,恨不得将那登徒子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他腾的站起身来,一拳重重砸在旁边的案几上,怒道:“这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等我寻到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送他去见阎王。”
他恨得咬牙切齿,眼眸里冒着瘆人的寒气,不,应该是杀气。
司马莞笙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戾的一面,倒生出几分担心来,忙劝道:“阿籍,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不也毫发无损吗?只要能把千金牌寻回来,其它的都不重要。”
“他欺负你,就是天大的事,我怎能当糖吞下?”
“阿籍,我告诉你这些,也只是想让你去找小将军帮忙,把千金牌寻回来。可不想让你再多生事端,万一,你出点事,那我怎么办?”司马莞笙一脸担心着急。
刘璃越低下头,看着眼前愁容不展的司马莞笙,他心中的怒气突然消了不少。
司马莞笙见他心情缓和了些,继续道:“小将军是面冷心热之人,你好言相求,切莫惹恼他。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他,再者,他也是我的恩人。”
刘璃越重重叹了口气,勉强点头应下,“好,我明日便去。万事顺着他,他叫我往东,我就往东,这总该行了吧?”
“明日酉时,我会让茹霜以取药为由去找你,你把具体情况写下,让茹霜带回即可。”
“好,那我便不再多留,回去晚了,我外祖母准又会问长问短。”刘璃越替她扶正发髻上有些微斜的珠钗,勾唇浅笑道:“你且放宽心,即便没有千金牌,我也终究会找到办法,我之情可待,绝不负厮守一生之言。”
司马莞笙微微点头回应,眼里心里全是感动。
两人含情相望,良久刘璃越才不舍地离去。
夜深人静,灯火陆陆续续熄灭,整个雒阳城被黑夜吞噬。偶尔能闻更夫的敲更之声,还有那断断续续不知名的虫鸣鸟叫。
温妈妈使了些碎银子,打发了那两个壮汉,独自一人回到司马府后巷。
她出门办的差事,名不正言不顺,深夜自是不能从大门而入的。钟小娘知道她未归,特意让媚儿候在后院,为她开门。
她行至后巷门口,朝着四周扫视了两眼,确定无人,才学了三声猫叫,媚儿便前来开门,偷偷把她放进了府里。
钟小娘不等到温妈妈带回来的消息,是无法安寝的,此刻,她还在屋里翘首以盼,幻想着温妈妈能带回来好消息。
钟小娘见温妈妈进来,忙支开屋里伺候的丫鬟,急问:“如何?”
温妈妈自觉这次没有办好差事,脸露愧疚之色,支吾道:“奴妇愚笨,让那登徒子跑了。”
闻言,钟小娘脸色骤变,近乎于咆哮的吼道:“跑了?”她一声冷笑,让人不寒而栗,“哼!居然让他跑了,你,你这是嫌我日子过得还不够凄惨是吧?”
她气得双眸冒火,在屋里徘徊跺脚,对温妈妈失望至极,有种欲杀人的冲动。
“钟小娘,你消消气,那登徒子既然跑了,想必肯定是事情没办成。他手上也没什么把柄,想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你没听说过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吗?留下隐患,后患无穷。”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钟葭芸为何如此命苦,自从嫁进这司马府就没两件顺心事。想那崔婆子,一个寡妇却能要挟我十余载。”
她情绪一下变得很低落,垂头丧气,叹息声一声接一声。
温妈妈惭愧的低下头去,她内疚,崔妈妈那件事,是她疏忽大意,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顿了顿,钟小娘继续道:“你要记住,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奴妇愚钝,钟小娘此话何意?”
钟小娘闻言,向她做了个封喉的动作。
温妈妈为难道:“可,那崔婆子说她手中留有证据,奴妇不敢轻举妄动。”
“那怎么办?难不成真一直让她这么威胁?”
当年,钟小娘原本没想过放过崔妈妈,谁知那崔妈妈阴险,为保命,特意留了一手。如若不然,她和她女儿坟头的草都早已过了十几个春秋。
温妈妈思索片刻,宽慰道:“钟小娘,只要那小狐媚子不提,没人会再去管一个偷汉子的女人。你难道忘了,你可还有杀手锏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钟小娘闻言,眼前一亮,立马笑逐颜开,“哈哈!你若不提及此事,我险些都忘了。原本想着那贱蹄子安安分分,我便留她贱命,让她苟延残喘。现如今,她这般与我不对付,是时候让她尸骨无存了。”
说罢,她起身往内殿走,没行两步继续吩咐道:“温妈妈,从明日起,你就差人去找,一定要将那人给我找出来。只要他站出来,那崔婆子的死活,我才懒得再理会。”
温妈妈当即应下,她这才安心的睡下。
入夏之后,夜越发的短,似乎刚睡下,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就响起了。
刘璃越同这日起了个早,草草用完早膳,挑选了一些礼品,领着莫晓晓便往大将军府赶。
莫晓晓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紧跟在后,见刘璃越走错方向,急忙提醒道:“公子,错了,错了,你走错了,这不是去医馆的路呀!”
“当然,我几时说过要去医馆。”
“啊?”莫晓晓皱眉,满脸疑惑,“公子,你又不去医馆,老夫人知道了,准又数落你。”
闻声,刘璃越止步,回过头来,气呼呼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竟敢管起你主子来了。”
他这突然止步,莫晓晓有些猝不及防,险些撞进他怀里。
“奴婢不敢。”莫晓晓俯身低头道。
刘璃越用有些讽刺的口吻道:“你哪里不敢,你可是外祖母身边的红人,外祖母拿你当亲闺女一般看待。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成了主子,我就成了跑腿的。”
莫晓晓嘟囔着嘴道:“公子,你又拿奴婢寻开心。”
“若管不住嘴,就别跟着了,回去陪文德对弈聊天去。”
“不,奴婢才不要和那呆子待在一起呢!奴婢保证闭嘴,不再妄言。”莫晓晓用那带着哀求的眼神望着刘璃越,“公子,我们走吧?”
刘璃越狠狠戳了一下莫晓晓的额头,这才转身继续朝大将军府的方向行去。
大将军门口,将军府管家听闻敲门声,前来开门。
他快速打量了一番刘璃越和莫晓晓,不冷不热的问道:“你们找谁?”
“找你家少爷楚南玄,他可在府里?”刘璃越干脆利落的回应道。
“少主未曾外出。”
“快些去禀报,我找他有事。”
“请问这位公子贵姓?是哪家府上的?老奴好回去禀明少主。”
“城南史府,刘璃越。”
“公子稍后,老奴去去就回。”说罢,老管家关上门离去。
刘璃越在门口焦急的徘徊着,时不时望一眼禁闭的两扇朱红门,有些急不可耐之感。
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莫晓晓,见刘璃越如此心烦气躁,犹豫再三,低声关心的问:“公子,奴婢若没记错,你同这小将军并不相识,你突然来找他,不会又是为了莞笙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