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扑个空

樱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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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方同莞笙小姐的一模一样,公子,你不会是去为莞笙小姐送药的吧?”方才,她仔细留意了一下药方。

    闻言,刘璃越迟疑了片刻,堆笑道:“你这丫头,越发聪明了。”

    “公子,你怎么又忘记了,莞笙小姐去雍州了,用不上这些药。”莫晓晓满脸无奈,从刘璃越手中夺过药包。

    刘璃越闻言,做焕然大悟状。而后,神情恍惚的折回店里。坐到案几旁的矮凳上,拿着司马莞笙送的香囊发呆。

    莫晓晓无奈的摇摇头,拿着药包到柜台里,将药包打开,仔仔细细将混杂在一起的药分类挑出。

    自从司马莞笙走后,刘璃越做事就总是恍恍惚惚,莫晓晓已经见怪不怪了。前两日,他还写错了药方,把其中一味药,直接写成了妙弋。

    某日,雍州城,凌府。

    凌府上门拜访之人,司马莞笙总算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完了。接下来,她可要去办她的正事了。

    这日一早,她同往常一样梳洗完,陪凌老夫人用过早膳,两人一同到院里晒太阳。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晴空,院里的花草在阳关的沐浴下,也都欣欣向荣,精神抖擞的样子。有司马莞笙陪着凌老夫人,凌老夫人自是笑颜常伴。

    “笙儿,今晚你外祖父的学生在护城河订了湖中宴,答谢你外祖父的知遇之恩,我和你外祖父打算让你同往。”

    两人走在院里的碎石路上,一边赏花,一边说着。

    “外祖母,谢师宴,莞笙还是不去得好。再者,莞笙今日有事想出门一趟,不知回来早晚,怕耽搁正事。外祖母无需挂心,放心同外祖父去赴宴,吃食之事莞笙还是可以解决的,再说不是还有舅母和舅舅在吗?”

    “你外出有何事?”

    “莞笙的药用完了,想去抓些回来。再者,来雍州已数日,还未曾领略一下雍州的繁华。”

    “如此小事,差下人去即可,你一姑娘,不便去外抛头露面。”

    司马莞笙顺手在院里掐了一朵花,插到凌老夫人发髻上,堆笑道:“外祖母风姿绰约,气质依旧在。”

    “你这丫头,居然拿外祖母打趣。”凌老夫人轻轻勾了勾司马莞笙的鼻梁,笑道。

    司马莞笙挽着凌老夫人的手臂,撒娇似求道:“那些下人,怎知道我要些什么药,再者她们也分不清好次不是?莞笙出门会带上幕离的,绝不在市井之地抛头露面。外祖母,你就答应莞笙吧?好不好?莞笙都快闷出霉花子来了。”

    凌老夫人看着司马莞笙那撒娇的表情,心被暖化了。

    迟暮之年,人就越发的多愁善感,往往一些不经意的小事,都能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凌老夫人故作严肃,“那今晚赴宴之事?”

    司马莞笙立马信誓旦旦保证,“只要外祖母让莞笙出门,莞笙务必早些回来,今晚一定赴宴。”

    “好好好,我叫上几个护院陪你同去。”

    “谢谢外祖母!”司马莞笙给凌老夫人投去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凌老夫人脸上留下一枚香吻。

    凌老夫人受宠若惊,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这样成何体统?”

    司马莞笙笑而不语,福身行礼欲离去。

    凌老夫人慌忙叫了两个护院,命下人套了马车,亲自交代马夫,一定要送司马莞笙去城中最大的医馆。她觉得那里药材齐全,可以避免司马莞笙行冤枉路。

    起初她还提议同往,司马莞笙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劝服。她亲自送司马莞笙出门,见马车行远才折回府里。

    司马莞笙见凌老夫人折回府里,这才让凌妈妈叫停马车,授意让马夫去崔家药铺。

    凌妈妈纳闷她为何改变目的地,但也没来得及多问,当即让马车改变方向,朝城西驶去。

    司马莞笙坐在马车上,掀开车窗帘,透过幕离上的轻纱,将雍州城繁荣景象尽收眼底。

    街上人潮拥挤,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各样的手饰、小吃、字画点缀着这宽敞的街道。

    凌妈妈终还是没按耐得住,低声唤道:“二姑娘?”

    司马莞笙闻言,放下帘子,回过头来望着凌妈妈,“凌妈妈有事?”

    “还望二姑娘恕奴妇多嘴,不知二姑娘为何故要去崔家药铺?”

    司马莞笙取下头上的幕离,紧紧拽着凌妈妈的手,紧咬下唇,迟疑良久,才重重舒口气回道:“外祖母说过,母亲从小身体强健,连伤寒都甚少患过。生我之时,也没难产,为何无缘无故血崩气绝?凌妈妈,难道你就未曾生疑?”

    凌妈妈闻言,表情变得凝重。

    她盯着司马莞笙那张认真的脸,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沉默良久,她才低声道:“二姑娘,你为何会生出这般想法?”

    “或许是母女连心吧!我可以肯定,钟姨娘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二姑娘,你我私下说说便是,可千万别当着旁人面这样说。”如此无凭无据之话,要是传到旁人耳里,那司马莞笙可不得招来横祸,她怎能不担心着急。

    “凌妈妈放心,我这不特意来雍州找证据吗?只要找到崔妈妈,总会有办法让她说出真相。”

    “这就好。”

    两人不再私语,司马莞笙继续欣赏着街道两旁的景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在城西路口停下,马夫叫问:“表小姐,城西到了,敢问表小姐要去那间医馆?”

    凌妈妈掀开帘子,替司马莞笙回道:“去崔家药铺。”

    马夫听后,皱眉,若有所思样,片刻笑着回应凌妈妈道:“崔家药铺?老姐姐莫戏耍我了,这城西就没有叫崔家药铺的店。”

    “没有?怎么可能?”她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环视一下四周,这里的确是城西,但离崔家药铺还有一定距离,“我在前面引路,你跟着来,这样可行?”

    “当然可行,有劳老姐姐了。”

    凌妈妈迈着急步,在前面引路,马车缓缓的跟在她身后。

    又过了大概一柱香功夫,马车再次停下。

    凌妈妈在一家布庄店前止步,望着那间店铺横扁之上的“王记布庄”,她眉头一皱,四下扫视一圈,满脸疑惑。

    是这里没错呀!怎么变成王记布庄了。

    司马莞笙探出头来,问道:“凌妈妈,怎么了?”

    凌妈妈走到马车窗下,尴尬回道:“二姑娘,奴妇明明记得就是这里,可不知为什么崔家药铺变成了王记布庄。”

    司马莞笙微微抬头,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王记布庄,“怎么会事,问问不就知道了。”她从马车上走下来,让其余人候在外边,她同凌妈妈两人走进布庄,朝柜台行去。

    老板见有客上门,笑脸相迎。司马莞笙这锦衣玉裘的妆扮,明眼人一见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此贵客,他岂能怠慢,“小姐要选什么样的布匹,我家种类繁多,且都是新进的花样,妆花缎,花素绫,蜀锦,散锦,织锦,玉锦。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小店没有的。”

    布庄老板一起呵成,介绍着他的布匹,根本就不给司马莞笙她们插嘴的机会。

    待他说罢,凌妈妈才代言道:“老板,这里以前不是医馆吗?几时变成布庄的?”

    老板闻言,咧嘴大笑,上下打量一番她和司马莞笙,“两位不是本地人吧?以前这里是药铺没错,可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以前药铺的老板娘崔妈妈呢?老板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老板瞄了一眼旁边带着幕离的司马莞笙,从货架子上抱了几匹布,放到柜台前,抚摸着光滑如丝的布匹,答非所问,“这蜀锦是今早刚到的,各种花样都有,质量好得没话说。小姐身姿曼妙杨柳细腰,若穿上我家这蜀锦裁制的裙袍,定是锦上添花,倾国倾城。”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好一个无利不废话的商人,这不是明摆着要用钱去撬开他的嘴吗?

    司马莞笙干脆摘下碍事的幕离,指着老板身前的几匹蜀锦,霸气道:“老板,这几匹布,我全要了,劳烦给我包起来。”

    “好嘞!小姐果真有闭月羞花之容,你能光顾本店,本店真是蓬荜生辉。”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又夸赞一番。

    司马莞笙给凌妈妈使了个眼色,凌妈妈掏出两锭银子拍到柜台上,“够吗?”

    “够够够……”老板赶忙招呼伙计过来,把布匹拿过去包好。而他却用那口泛黄的牙,在试这两锭银子的真假,确定银子是真,他在算盘上噼噼啪啪打了几下,才笑道:“还得找你一两。”

    “不用找了,送于老板沏两壶茶喝。老板,现在你总该知道崔妈妈身在何处了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司马莞笙相信这理走哪里都通用。施舍些碎银子给他,他定会知无不言。

    “不瞒小姐,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记得交店之时,听她男人说,要去雒阳城,说什么她女儿去了雒阳。”

    凌妈妈疑惑的问:“她女儿去雒阳?若我没记错,那时她女儿不过五六岁,这说不通呀?”

    “怎么说不通,他男人好赌,没钱还赌债就把女儿给卖了还赌债。这老板娘估摸着,也是想把兑店的银钱拿去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