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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冰雪长原。
滴答滴答。
泥泞的路面还掺杂着稀糊糊的黄泥,面前,被钉死在耙齿下的瘦小猴子,成了视线里唯一的异物。
“咕嘟。”
沈安咽了口唾沫,虽然在看到黄河河伯就会预测到这个画面,可当真的看到这一幕时,即使是他都觉得夸张。
太夸张了!
这可是淹没了一整个黑洞的大水!
比他之前用火焰山蒸发的要多无数倍的水!
结果只是轻轻那么一舀,就没了,只剩下地面薄薄的一层。
但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在留意到某一幕后,沈安的眼珠子直接鼓了起来。
【尤为被黄河水伯吸引,引力+2。】
【费琴被黄河水伯吸引,引力+0.6。】
【仲述被黄河水伯吸引,引力+1。】
【马达被黄河水伯吸引,引力+0.5。】
……
密密麻麻的提示就像是洗地一样直接冲刷了他的视线。
一条接着一条,甚至这条还没过就被下面的顶了上去。
多,太多了!
虽然每一条增加的引力都不太多,可——架不住量多啊!
等到沈安抽空瞅了眼引力值后,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浑身颤抖。
激动的!
一会的功夫,他就获得了多的引力值!
显然,直播间观看他的观众又新来了一波,而且还不少!只是这么多的观众都是哪来的?
疑惑一闪而逝,苦思无果之下,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张百人。
剧烈的兴奋让他忍不住回头吆喝道:“张百人,我真的,太?爱你了!”
张百人:???
他不理解,甚至有点恶寒,因此连忙将头伸出城墙大力写了个“不”。
“原来你们俩……”应欢欢蹙起眉头,脑海中不自觉地开始浮现出某些画面。
至此时,失去了水位的托举,新觉醒男顺势跌到地面,滚了一身泥。
原本还算干净的白色衣衫,此时再看就像是沾满了黄色、棕色的污秽之物。
但他并没有声张,仅仅是在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哼,而后默默躲到城门之下。
只要别人看不到他,慢慢的就会忘掉刚刚的事情。
可不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伸出头来的张百人看到了。
“嘿孙子,想躲到这是吧?”他嘿嘿一笑,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安身上,悄悄解下腰带,将憋了老久的一滩黄水,撒了下去。
哗啦啦——
黄水当头,新觉醒男立马意识到不对蹿了出去,大喊大叫。
可夹杂着尿骚味与屎黄色的衣衫,很难让人不觉得他被吓坏了……
“好宝贝儿啊老登。”
随着大水被收起来,猪八斤两只黢黑的眼珠子,就一直勾在黄河水伯的手中,口水直流。
“诶,元帅,这东西可不能给你。”显然,水伯是知道猪八斤脾气的,一翻手就将这宝贝收了起来,同时解释道,“这东西我还得调控五湖四海的水位呢,可不能给你啊。”
“否则,那些百姓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说完,河伯晃悠悠的朝天际飘去,眨眼就消失不见。
对此,猪八斤哼哼唧唧的一甩脑袋挺起肚子,但也没再继续争夺了。
他也就眼馋一下而已。
真要残害人类,他做不出来,更何况自己也不是没有战利品。
“嘿嘿,这只死猴子,终于落俺老猪手里了吧!”
噗嗤——
随着钉耙取出,大量鲜血顿时激射出来,散落一地。
沈安:!!!好宝贝啊!
咻地一声蹭了过来。
同时,下面那块气魄珠,也再一次开始发起烫来。
先吸收完气血,待会再操纵猴子尸体!
猪八戒也没管他,反手将猴子吸到手上后,足足打量十多秒,才终于确定一件事:“真的死了?”
“按理说俺老猪那一耙子只是定住它啊,怎么会死了呢?”
“奇怪奇怪……”
定住,并没想杀死?
这两个关键词让沈安大脑忽地跳了一下,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
但,究竟忘了些什么呢?
他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脑袋,同时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思索了,可——都没什么发现。
只能慢慢低下头,看着双手,看着想要操纵水猴子尸体的双手……
咔嚓——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
难道是——
“哈哈,少年你确实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了。”
旧城上,被遗忘的人和应欢欢等觉醒者都松了口气,他们瘫软在城墙上,兴奋无比。
水患解决,起码众人的安危,不必再担心了!
可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所有人心头,再次蒙上了阴霾。
厚厚的阴霾。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应欢欢柳眉翘起,手中一柄长剑若隐若现。
旋即咬着银牙暗暗道:“真要有什么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捣乱,我说什么都要劈了你!”
话落,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青衣面具男。
自打他出现的刹那起,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道身影上。
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
呼——
吸——
随着他的呼吸,云在动,天在晃。
众人甚至不敢在这个过程中,夹杂一丝的私人情绪。
他,是谁?
这是所有人心中突然浮现的问题。
应欢欢想看的仔细些,她用力睁大眼睛费劲去看,可心底却忽然传来无言的恐惧。
心底在发抖,灵魂在颤栗!
不可言,不可直视!
竟然是这种存在!
这一刻,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的她,心底掀起滔天的波涛。
瞬间而已,她就将头颅完全低了下去,不敢再有丝毫杂念。
鼻尖,浮现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其他人虽然没有意识到什么,但也老老实实的地下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好似喝醉般垂下头去。
张百人哆嗦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提裤子就瘫了下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又来?
“看,你的朋友们都睡得很好。”
青衣男仍然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样子,不急不躁,话语温和。
可落在沈安耳中,却让他在瞬间头皮发麻。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办?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你在恐慌,在害怕,在担忧?”这一切落在青衣男眼中,他笑了,即使还带着那副残缺的面具,但沈安依然能看出来,他,笑了。
“早知今日,何必——”
话音未落,忽然被打断:
“何必你妈了个巴子啊!俺老猪最烦你这种装逼的了!跟那个吊毛三只眼一个球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