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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容宸一句颜色和款式要跟粱晚笙身上的婚纱搭配,瞬间把所有人惊的目瞪口呆。
众人诧异的目光几乎条件反射的朝他看过来,他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其中包括被他叫住的店长,以及那几个帮粱晚笙整理好婚纱已经站起身的店员。
还有粱晚笙自己,和刚上完洗手间回来的司机老范。
当然,最惊讶的莫过于他旁边的靳老爷子靳柏岩。
浓眉紧蹙,鹰眸微眯的睨向身侧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人,靳柏岩扯唇冷笑,“你想做什么?”
靳柏岩一语击中要害,问出了大家都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
大伙儿齐刷刷的视线紧锁靳容宸不放,想知道他如何回答。
面对一个个望过来跟探照灯一样的火热眼神,靳容宸无语的直勾唇。
心想着:我知道我很帅,麻烦你们不要总盯着我看,再看我要收门票的!
若不是考虑到老人家的血压问题,他真想毫不犹豫的回一句,‘做什么?当然是抢亲了!抢您风头呗!这丫头我要了,您靠边儿站!’
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闪了闪眸,靳容宸云淡风轻的口吻回靳柏岩的话,“那个……我得给我未来的奶奶撑面子啊,如果你们结婚那天,我和她的衣服格调相差太大,别人看了会以为我反对这门婚事,会觉得我不喜欢甚至是万般讨厌我这个继奶奶,故意跟您唱反调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挺合情合理的。
众人听后,纷纷似有所悟,也就不经意的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
之前被他叫住的那个店长,愣了片刻,赶紧转身去帮他拿衣服。
惹怒了靳少,她可吃罪不起。
除了粱晚笙身旁那两三个先前帮她整理婚纱的小姑娘,还一直用着敬仰又花痴的眼神盯着靳容宸看得出神。
靳容宸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拉上帘子帮靳太太换婚纱去了,也就没跟传说中的靳少打上照面。
方才也是一直在忙着整理婚纱的细节,无暇顾及。
这会子得空了,仔细一看,她们才发现靳少真人远比外界传的和杂志上看到的还要更加的清俊逼人气宇轩昂。
简直就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梦幻迷离。
满足了所有女孩子心目中对白马王子的要求和定义,甚至远胜于她们的想象。
余光瞥见粱晚笙边儿上那几个年轻店员盯着自己看得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靳容宸无语之余,也倍感自豪的扬了扬眉。
粱晚笙刚刚也是被靳容宸那番话吓出一身冷汗,好在他的理由算是让人信服,也就没深究。
不过,他那声继奶奶还是让她觉得好难为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竟她的年纪比他都小好多,更别提比靳爷爷小多少了。
身着婚纱,自知不动都是焦点,腼腆的她继续把头低回去,紧抿唇瓣,不自在的盯着脚下的地板发起了呆。
倒是一旁的靳柏岩,依旧眯着眸子,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用着一种高深莫测得靳容宸怎么看都看不透的眼神睨着他,看得靳容宸心下一阵发毛。
心想,该不是老爷子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吧?
这老爷子,一双贼眼犀利的很。
若这位不可爱的老人家真能看出他和粱晚笙之间的异样,那真是太好了,他绝对去买挂鞭炮庆祝。
省得他再绞尽脑汁去想怎么跟他解释,才会阻止他的血压噌噌噌的往上窜,好像怎么说都不妥的样子。
他能自己看出来,想明白,再退位让贤,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长这么大,他鲜少向他老人家索要什么东西。
唯独这一次,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笙丫头。
而且,势在必得!
眯眼瞪了他一会儿,靳柏岩龇牙咧嘴的走上前,用着他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其实大家都听见了的声音质问他道,“靳容宸,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想抢我风头!”
靳家是这座城市最鼎盛的豪门,在全国乃至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富豪。
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也为了更好的为他们服务,婚纱店从中午开始就闭门谢客了,眼下只专心接待他们一家。
故而,这会儿店里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都静的出奇。
原先他们没来那会儿,店里其实一直播放着喜庆又浪漫的婚礼歌曲。
但考虑到靳董事长是位年过七十的老人家,店长权衡之后果断的把CD机给关了,怕老人家嫌吵。
所以,方才靳柏岩质问孙子的那番话,就算他把声音极力的压小,离得不远的大伙儿还是都听到了。
训练有素的员工们听见了也当没听见似的,面不改色自顾自的做着手头上的事。
倒是粱晚笙和老范深知,这祖孙俩怕是又要掐架了。
果然,下一秒,有人就还嘴了。
“笑话,这还用抢吗?”动了动抱在一起的胳膊,靳容宸斜眼睨向旁边故意挑事儿的人,性感的唇边随之扯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打从我出现,跟这儿一站,您觉得您还有胜算?”
再度被他一番话噎得够呛,靳柏岩气得两眼冒火,“你个混小子,找打是不是?你不气我,会死?”
末了,不等靳容宸回话,他又开始扶额,捶胸顿足的大发感慨,埋怨自己,“哎哟喂,真是头疼,我是神经错乱才会打电话叫你过来。我靳柏岩一辈子也没做什么缺德事,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让我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脑子反应快的人,没好气的一个白眼飞过去,唇枪舌剑只在一线间,“拜托,我不是您生的好不好!”
“不是我生的,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靳柏岩抖肩干笑两声,怒视的眼神恨不得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凿出几个洞出来才解气,“要真是这样,我求之不得!我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叫你滚蛋,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真是受不了,生物都没学好。”无比鄙视的睨了他一眼,靳容宸摇头冷笑,“我是我爸……不是,我是靳天炀生的,不是您生的!我若是您生的,那不成了您儿子了,辈分全乱套了!”
“……”靳柏岩无言,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占了上风的人,见了好也不收,继续挑衅,口出狂言,“难怪经商不如我,合着是智商存在硬伤!”
“你……你你你……”靳柏岩被他气得语结,怒发冲冠的抖着手指点他。
顿觉头痛的抬手扶额,靳容宸有感而发,“要命,怎么最近碰上的人都是结巴!不知道结巴会不会遗传,不然我真替我以后的孩子捏把汗。”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别有深意的目光从指缝间射出去,落在T台上低着头身着白纱的丫头身上。
粱晚笙虽是垂着眼睑,却把靳容宸话里的弦外之音听得一清二楚。
就算不抬头,她也能猜到,靳容宸说这番话的时候肯定在看她。
他讽刺她结巴不打紧,只是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气死我了,混账东西,今天我不打死你,不让你知道目无尊长可四个字怎么写,我就不是靳柏岩!”
简直快被这个不肖子孙给气疯,余光正好瞥见身后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把鸡毛掸子,恼羞成怒的靳柏岩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鸡毛掸子就朝孙子杀了过去。
老早就发现了老爷子的举动,在他去拿行凶道具的途中,靳容宸就疾步往远处躲。
婚纱店二楼空间挺大,他就不信老爷子那蹒跚的步伐能追的上他矫健的身姿。
拿了鸡毛掸子回来,发现这小子溜的还挺快,靳柏岩无语的直翻白眼。
今天这死孩子踢到铁板了,他铁了心的要教训他。
脾气一上来,靳柏岩也就懒得管这里是哪里,周围有多少双诧异的眼神盯着,气火攻心的刷起袖子就快步追了上去,“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靳容宸一边跑,一边扭头冷嘲热讽的警告朝他追过来的人,“喂喂喂,我说靳老先生,君子动手不动口!麻烦您注意一下场合,顾及一下形象好不好,别跟这丢人现眼,成么?我可不想背地里被人议论说,我爷爷是个神经病老年痴呆症患者!”
许是太激动,他话说反了都没意识到。
靳柏岩越发恼了,挥舞着手里的鸡毛毯子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去,“靠,你才神经病,你才老年痴呆!对啊,我就是君子动手不动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靳容宸才发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忙更正,“不是,那是口误,我想说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靳柏岩不以为然的冷笑,“我管你是不是口误,今儿你看我不抽死你才怪!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靳容宸倒是不担心自己,主要是怕老人家血压高犯了,也是怕他跑的太急摔倒了,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到底经不起折腾,不免火急火燎的冲司机老范喊,“范叔,您……您拦着点啊!”
老范也是不放心,一直跟在靳柏岩身后,只是不敢上去拦。
这会儿接到少爷的命令,正准备上前一步拦下童心未泯的老爷,殊不知,手刚够着老爷的衣摆,前面的人就扭过头来厉声警告,“老范,这事儿你别管,你要敢拦我,我明儿就把你开除!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孝的东西!”
“……”闻言,老范立马怔住,就是想拦也不敢拦了。
别看老爷子人老了,跑的还挺快,两个人你追我赶的绕了几圈下来都是气喘吁吁,加上靳容宸也是有心让着,不敢跑太快,到底是他爷爷,不能太刺激狠了,回头出事就不好了。
眼见着老爷子快追上来,他没辙,只好上了T台,求救似的躲到了粱晚笙身后,当然也是他故意而为。
早想接近这丫头了,嗅一嗅她身上的香味也好。
她真是不知道她今天有多美,都美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来到粱晚笙身后,只迟疑了那么一秒,靳容宸也不管她旁边是否还站着几个店员,走上前,很自然的伸手从后面搂住了她肖想了这半天的盈盈细腰,歪着头嬉皮笑脸的跟她求救,“粱晚笙,不,那个……未来的奶奶,救命啊!”
突然被他抱住,粱晚笙吓得呼吸一窒,明艳动人的小脸上霎时窜上两片红霞。
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拨他的大掌,她扭头,气哼哼的直用眼神瞪他。
碍于周围有人在,她不敢表现的太愤怒,只好象征性的瞪了他一眼,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细小声音警告他道,“把手拿开啊,你爷爷会看到!”
“不放,我就是故意要让他看到!”紧锁她的挑衅眼神里难掩愤怒,靳容宸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低喃,“死丫头,敢不接我电话,还不经我许可私自跑来这里试婚纱,你想死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爷爷,你跟我已经睡过了。”
“你……”粱晚笙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隐忍的抿唇。
怕大家伙儿误会,她不敢把视线太过于专注的落在靳容宸身上。
一边急躁躁的掰着腰上的爪子,她一边面露尴尬的瞅瞅靳柏岩和其他人,偶尔回身轻瞪一眼身后发神经的人。
追过来的靳柏岩,一看孙子居然抱着自己的*,顿时火大的一声吼,“靳容宸,你个混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把手给我拿开,你想占晚笙便宜是不是?”
“靠,谁占她便宜了,我这不是在向我未来奶奶求救么?”循声朝爷爷望过去,靳容宸违心的反驳。
完了还不忘挤眉弄眼的直冲刚好再度扭过头的粱晚笙眨眼,趁着大伙儿不注意,他覆在她腰上的手隔着婚纱惩罚式的狠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肉,“你说是吧,未来的奶奶?”
他那一下掐的挺重,摆明了是在打击报复,粱晚笙吃痛的皱了皱眉,若非贝齿紧抿差点就叫出了声。
被他逼得没办法,她只好强颜欢笑的替他跟已经来到她面前的靳柏岩求情,“柏……柏岩,你消消气,回头别把身体气坏了。容宸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不是你说的吗,这孩子虽然嘴巴欠扁,但是心眼挺好。”
听见最后那句,靳容宸故意装出一副淘气孩子的模样把下巴搁到她肩上,眨着一双无辜又溢满惊喜的黑眸,背地里却是邪恶的往她颈窝深处不怀好意的呵着热气,“你这是在夸我吗,亲爱的奶奶?”
该死的丫头,脖子还真是长,像天鹅一样,好想咬一口。
实在受不起他一声又一声的奶奶,不管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喜欢听,粱晚笙尴尬的眼色落在对面的靳柏岩脸上,话确是对头枕她肩膀的人说的,“我……我还不是你奶奶,能不能别这么叫……”
看见孙子搂在*腰上的手就来气,还有他的下巴居然枕在晚笙肩膀上,不想活了是吧?
挥了挥手里的鸡毛掸子,靳柏岩怒火中烧的直瞪快把他气到心肌梗塞的孙子,若不是怕误伤了*,他早就出手了,“靳容宸,再说一遍,把手拿开!还有你的头,往哪儿放?!”
靳容宸挑衅的看他一眼,枕在粱晚笙肩上的下巴故意来回的蹭了几下,蹭的粱晚笙脸越发红了,“你保证不打我,我就拿开!”
“你做梦,今天打不死你!”靳柏岩毫不客气的怒吼一句。
搂在粱晚笙腰上的手故意当着爷爷的面紧了紧,靳容宸嘚瑟的直飞眉,“那我死也不松开,我就不信我这位未来的奶奶会认真看着我的被打死!”
“……”粱晚笙几近崩溃。
实在尴尬的想死,粱晚笙只好勾着一脸尴尬的笑跟靳柏岩撒娇,“柏……柏岩,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好不好?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你一个长辈拿着个鸡毛掸子追着孙子打多不适合……”
靳容宸表示赞同的狂点头,“就是,还是我奶奶识大体!”
靳柏岩一个冷眼射过去,隔空挥舞了几下手里的鸡毛掸子,“你还说!”
靳容宸就是个无赖,明显的是打着求救的旗号占她便宜,粱晚笙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怕别人误会了,也是怕靳柏岩吃醋,无奈之下只得继续替靳容宸求情,“柏岩,算我求你了,嗯?你给我几分薄面嘛,我想和容宸搞好关系。”
“真的,你真的想跟我‘搞好’关系?”一脸惊喜的望着她精致的侧颜笑得深谙不明,靳容宸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搞好关系?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人兴奋!
怎么搞好,是要答应做他女朋友?
关系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算是恋人,也还是得靠在*.上才能搞得好吧,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不及粱晚笙开口,靳柏岩横眉冷对的瞪了靳容宸一眼,又是一声吼,“你闭嘴!”
靳容宸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他一门心思不动声色的吸着鼻子,嗅着笙丫头身上的香气。
印象里这丫头好像没用过香水,怎么会那么香呢,香的他荷尔蒙又开始冲动了。
眼瞅着未来的小妻子撅着小嘴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靳柏岩实在不忍心拒绝,随即转身,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丢给了身后的老范,“额,那好吧,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饶了他这次。”
末了,他伸手就把靳容宸的脑袋从粱晚笙的肩上很不客气的推下去,“死小子,再敢气我,信不信我扒你的皮!”
终于化干戈为玉帛,粱晚笙感激的冲靳柏岩笑道,“谢谢你,柏岩!”
听见她那声谢谢,靳柏岩嘴角噙着笑,眉毛却是不高兴的拧了拧,“马上就是夫妻了,这么客气多见外。”
愤怒视线再度落在孙子环在她腰间的那双手上,靳柏岩怒火再起,“靳容宸,还不把你的爪子移开,晚笙也是你能抱的?避嫌不懂?”
无语的白了老爷子一眼,靳容宸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从粱晚笙腰上移开,反正油他已经成功揩到了,无所谓。
若不是怕这人受刺激,真想驳他一句,‘我不能抱,难道让你抱?亲爱的爷爷,我不光已经抱了她很多次了,还亲过摸过了,我俩都睡一起过,这种待遇你享受吗?’
待靳容宸手一松,粱晚笙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偷偷的用余光瞪后面的人,她真想问问看,他到底想干嘛,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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