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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贺神社。
一路来到真止水的住所,这是一处不甚奢华但不失气派的院落,假山,池塘,花坛,该有的都有,好过了大多数族人的住所,看得出宇智波镜这一脉在家族内部也是颇有牌面的。
花坛鲜花盛开,几尾鲤鱼从池塘中冒出了身影,树木被修整得很整齐,走廊也没什么灰尘,很干净,显然是经常有人打扫。
止水皱眉:不对啊,按理说止水是一脉单传,父母双亡,也没什么特别亲的亲人,所以家里怎么会有人?
这也是他选择冒充宇智波镜的重要原因,否则岂不尴尬。
“该不会有人鸠占鹊巢了吧?”止水寻思着,忽然听到了声响,立刻快步走过去,用力拉开门,气势汹汹,要找鸠占鹊巢的人理论。
“你…是你。”
居然是宇智波真姬,而且还穿着一身女仆装,简直不要太nice。
“你在这做什么?”
“打扫啊。”真姬扬了扬手中的扫帚,转而疑惑的问,“您来这是…啊,欢迎回家。
止水点点头,回家了。
真姬惊喜,眼珠一转:“止水大哥,先吃饭?先洗澡?还是……”
幸福来得有些突然,止水有些晕晕乎乎:“当然是…你!???”警觉。
只见,真姬脸上浮着一抹醉人的坨红,一对美眸几乎滴出水来,看着止水时那眼中的神采,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太阳重新升起。
止水瞬间惊醒过来,不好,被套路了。
“咳咳~我好像走错地方了,这是你家吧。”
止水慌张的转身就走,被真姬张开双臂坚决拦住。
“不,你没走错,这就是你的家,止水的家!”真姬斩钉截铁,她相信自己已经察觉了真相,不是止水的话,对方怎么可能回到这个家?
“呃…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刚回到的家族里没地方住,住孙子的家,合情合理,对吧?”
真姬愣了,好像是这样的,难道刚才只是错觉:“可是…可是…”
止水不想对方多想,有意转移话题:“既然这不是你的家,你为什么在这里打扫?”
“自从止水大哥失踪后,我就经常来这里打扫,因为…因为……”真姬目光亮闪闪的看着止水,怀揣着无限的希望,但却被止水残忍破灭:“止水,已经死了。”
希望变为失望,泪珠潸然落下。
止水偏过头,不忍直视:“好了,以后我就住这里了,也不用麻烦你来打扫了,所以……”
“不!”真姬目光炯炯的锁定止水,仿佛要将他看透,“除非是止水大哥亲口对我说,否则我还会再来。”
真姬是认真的,接下来的日子,她竟是天天来,打扫,做饭,还总是主动找止水说话,试图更多的了解他。止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也趁机通过与真姬的聊天,渐渐的了解到许多宇智波一族的情况,最主要是要了解他不在这一年半所发生的事,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与木叶的隔阂越来越深,宇智波一族越来越封闭…这点止水亲自体会到了。
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家族情况,止水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外面,东走走,西逛逛,走遍了整个家族聚居区,见了一个又见一个族人,一开始还挺不错的,大家还能愉快的聊聊天。
但没过两天,族里所有人就都知道他的可疑身份,显然警备部队在其中也‘帮了点忙’,再遇到止水打招呼的时候,他们热情不再,甚至很多人带着敌意与隔阂,哪怕止水强行笑呵呵说话,他们也总是一副不想与你多说话,快滚开的样子。
要知道,他可还是有写轮眼的,都得到这样的待遇。要是遇到真正的外人,天知道他们能多敌视。
显然,这些族人们已然紧紧的抱成了一团,本能的不信任任何外人。
这也能反衬出,木叶究竟给宇智波制造了多大的压迫。
止水有些头疼,不过还是坚持着,每天东游西逛,暂时不求族人们能热情欢迎自己,但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混个脸熟,至少让大家默认他的存在。
时间又过了几天,宇智波富岳竟然召他去参加族会,止水欣然前往,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显然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南贺神社地下室。
富岳坐在上首位置,身后不远处立着一座石碑,正是有名的宇智波石碑,止水不禁多看了几眼,再往下看,没有看见宇智波鼬。
下方密密麻麻的坐着几十个宇智波族人,他们是由两类人组成的,一类是由每一户家庭出一人作为代表…比如宇智波紫桓,他本来是没资格参加的,但因为父亲战死,母亲把代表权给了他,他就可以参加族会。还有一类则是宇智波内部实力强大,公认有威望的人。
这些人和族长富岳一起,共同决定宇智波的命运。
也就是说,止水只要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就可以由他去改变一族的命运。
但显然,这很难。
冷漠,乃至敌视,止水眼中,这些人里面就没一个和善的,但大概是富岳特别吩咐过,倒也没人上来找麻烦。
看来任重而道远啊,止水暗暗叹气,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以后还有时间,今天就先做个路人甲吧。
这次族会,是被迫召开的。
富岳下令封口的消息,还是传播了开来,这下宇智波群情激愤,由此富岳不得不召开族会,以稳定人心。
“族长,根的人竟然袭击我们宇智波,还杀了龙一,这已经是撕破脸了。”
“各位,我甚至怀疑,这不是偶然事件。”
“你的意思是…”
“自从止水自杀后,这一年多来,有好多在外执行任务的族人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可能也是根干的!”由于与木叶的紧张关系,宇智波家族决定不与木叶其他人组队,由族人内部组队,去执行任务,但死亡率比预计的要高很多,一直找不到原因,现在因为止水的插手,导致根袭击失败,立刻就有人将两者联系了起来。
“丧心病狂!这还是值得我们拥护的木叶吗?族长,开战吧。”
“是啊,与木叶开战吧,族长!”
“我们宇智波已经退无可退了,只有开战了,族长!”
族人们狂热的开战呼声响起,止水有些晕了,该不会是因为他这只蝴蝶翅膀一扇,就导致村子和宇智波提前开战吧?坑爹啊。
就在止水考虑着,是不是就这么带几个族人逃走算了…可话说回来,没有威望,谁会愿意跟他走啊?
“安静。”富岳沉稳的声音压制了族人们的叫嚣。
止水眼睛一亮,他能感觉到,富岳非常不想开战,与狂热的族人们不同,显然富岳非常有理智。
“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还需要调查…”
富岳试图用拖延战术,自从止水死后一年多,每次的族会他都是这种态度,一次次拖延,但显然这已经无法安抚愤怒的族人们了。
叫嚣再起。
“族长,还调查什么,证据确凿,开战!”
“没错,开战!必须开战!”
“开战!”
狂热喧嚣的气愤,族人们一个个满脸涨红,怒吼叫嚣,简直跟磕了药似的。
止水有些晕:这就是他印象中超有B格的宇智波一族?有点…不怎么好看啊。
富岳面沉似水,双手抱胸,抓着手臂的手是如此的用力,几乎把手臂的肌肉都要抓下来,但他浑然不觉痛,眼中尽是一个个族人们狂热的面孔,他已经被逼到绝境了,作为族长,他必须尊重族人的想法,如果是族人们一致的愿望的话,他也只能……
“好…”富岳忽然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止水孤零零的坐在角落,很安静,与周遭恨不得跳起来叫嚣的族人们显得格格不入,他立刻指着止水道,“好像这里还有个不同意见的族人,要不先听他讲讲。”
族人们的目光立刻锁定了止水,漠然,质疑,冷笑,不一而足。
止水坦然以对。
“这种可疑的人没有资格说话。”其余族人们也纷纷附和。
“他有资格!”富岳尽管怀疑止水,但这个时候,止水明显与族人不同的态度或许是救命稻草,所以不得不主动给止水资格,“根袭击宇智波的事就是他参与的,他还亲手杀死了根的人,他最有资格谈论这件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身为族长,就要征求每个人的意见,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富岳转而盯着止水,压迫力十足的问,“你说,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情况。”
从富岳那儿传来了充满警告的目光,止水明白,富岳显然是想要他否定根袭击宇智波这件事,以避免族人们盲目发动政变,这也符合止水的利益,不过嘛…
静~
“你说话!”
“啊,谁?”止水装模作样的左看右看,这才指了指自己,“我吗?可我有名字啊。”利用他可以,但好歹也得给点好处吧。
富岳冷冷的瞪着他,止水眼睛快活的眨了眨,作为回应。
“宇智波…镜!”
止水笑了,目的达成:“族长,我在呢。”
“你来说。”
“很简单,确实是根的人袭击了宇智波。”
富岳脸色巨变,族人们也重新叫嚣起来。
“听我说完!”止水大吼一声,他可不准备在这件事上替木叶遮掩,像富岳那样为了拖延,而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完全没必要,“根杀了宇智波龙一一人,而受你们怀疑的我,杀死了来袭的全部三个根成员,为龙一,也为宇智波报了仇,这点你们承认吗?”
族人们面面相觑,这确实和他们掌握的情报一致,能杀了根的人,就算有点可疑,但也绝不能算敌人了,眼中的敌意不禁稍减。
“当然,我非常明白你们的心情,一个族人死了,就算杀死再多的根也无法弥补,更别说其中或许还有更多族人悄悄的死在了根手里,所以大家都想报仇…我也想,我甚至想杀光根甚至宰了团藏,但这很难很难,不是根有多强大,而是根与木叶是一体的。
而木叶有多强我非常清楚,我们宇智波以木叶为敌人,胜算真的很小,当然仇不能不报…但首先要我们变得足够强大。现在,木叶既然针对宇智波,那我们宇智波就不跟木叶过了。
我提议,宇智波独立,撤离木叶,另开天地,待有一日王者归来,再踏平木叶!”
说到最后,止水还特地振臂大呼,显得颇有些中二,这是他为了迎合狂热的族人而刻意表演的,毕竟宇智波一向以高傲能装B而闻名,得顺着毛捋,但没想到啊没想到!
富岳听到这里,嘴角一勾,稳了。
果然,族人们先是安静了两秒,然后群情激愤,纷纷指着止水狂喷不止。
“宇智波独立?我看是逃跑吧!”
“木叶是千手一族和我们宇智波一族共同创建的,现在千手一族没落,木叶理应属于宇智波一族,你居然要我们放弃我们自己的东西?”
“没错,要滚也是其他族滚,身为宇智波的骄傲,决不允许我们退让。”
“一点身为宇智波的骄傲都没有,果然你这种可疑之人,根本不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
“打倒软弱胆小的卖族贼!”
“要逃跑的话,你自己夹着尾巴逃跑吧。”
“懦夫……”
众口铄金,千夫所指,唾沫狂喷。
我尼玛,如果不是止水英明的带着面具,他非得被族人们的口水给淹了不可。
无语了,这种合情合理(再三修饰)的提议都能被喷成这样?这简直比捅了马蜂窝还严重啊。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就差一点,止水就真夹着尾巴逃跑了,尼玛太能喷了。好在他还是忍耐住了,为了实现对止水的承诺,他盘膝而坐,就静静的看着族人们喷,看谁先受不了。
忍!
最终,族人们还是喷累了。
也因为有了止水吸引火力,富岳趁机宣布,将这件事情告到三代目这里,先跟村子讨个说法,再决定宇智波该如何应对,算是勉强安抚住了发泄够的族人,成功的再一次将政变拖延了下来。
虽然提案失败,但好歹也是发出了声音,旗帜鲜明的打出旗号,这是个很好的开始…止水这样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被喷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