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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向马老三问道。
马老三瘪着嘴唇,一脸丧气恐惧的样子,向我眨巴眨巴眼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刚才在后面看到了,她也不是人!”
马老三这句话让我倒抽一口冷气,我抬头向唐娜看去,此刻唐娜望着我,忽然将手枪拔了出来,指向了我,一脸的冷酷之意。
我没想到唐娜会突然变成个杀气十足的样子,这让人难以理解,但是刚才马老三的话萦绕在我的耳边.
难道说唐娜也真的不是人?
马老三此刻,快哭了似地。
“兄弟,他妈的,你还不懂吗,我刚才在后面看见了,她脑袋后面,也不是后脑勺,也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草,马老三这个话,立时让我浑身又炸毛了,我只感觉一股冷气瞬间从背后袭了上来,脑子嗡嗡的。
此刻,拿枪指着我的唐娜,竟然,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笑得那么阴森,她的整张脸开始变得灰暗和扭曲,突然,唐娜开始扭曲地转动起来,后背转了过来,后脑勺冲向了我和马老三。
然后,她那后脑勺上一张同样阴森怪异的脸,瞬即呈现了出来。
非常诡异的一张脸,冲着我们阴森森地笑着。
看到这可怕怪诞的一幕,我感觉我快要精神崩溃了,我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唐娜也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唐娜还是根本就不是唐娜,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可怕的样子,这跟被压在井里的五月,是一样的诡异怪诞。
突然之间,怪异的唐娜猛地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僵尸一般的獠牙,接着,怪叫一声,突地扑向了我,这一瞬间,我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惊叫了一声。
然后,我忽然就从火堆旁边醒了过来。
我几乎是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着,举头望去,只见马老三正站在古墓正门那里,好像正在观察古墓的墙壁,被我的惊叫声吸引得他猛地转头看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再一转头,只见被我惊醒的唐娜也正看着我,满脸都是不明所以。
“你怎么了?!”
唐娜看着我,脱口问道。
我喘息着,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我知道,下盗洞之前和之后,都发生太多诡异的事情,早就将我的神经系统折磨的不成样子,已经使得我身处在一种混乱不安的状态中,甚至,在某些时候,我感觉自己都无法分清楚现实和梦境了。
我看着唐娜,心里十分担心。
“你把头转过去!”
我说到。
唐娜不明所以,只好把头转过去。
我看着她的后脑,十分谨慎的靠过去,用手扒拉了一下她的头发,一切正常,并没有看到一张脸,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唐娜起身,看着我。
“你怀疑我有问题?!”
这话问得我略微有一点尴尬,我只好装着放松的样子,向她摆了一下手。
“你没问题!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五月她变成这么可怕的样子,她的前面和后面,全都是人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说着,内心还是比较痛苦的,我实在不想看到五月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张脸。
这太可怕了。
我甚至希望自己是在梦里,还没有醒来。
如果醒来,那么一切就都变得正常了。
“会不会你口中的五月,也是一个没进化完的人?”
唐娜看着我,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在我看来十分不合情理的话。
“五月是一个正常的人,这个不需要考究的,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有长着两个脑袋的连体人,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脑袋上长着两张一样的脸,这根本和进化这个事情,毫无关系的!”
我说道。
唐娜点了点头,她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完全就站不住脚。
无论怎么说,我内心都有点愧疚,搬了一块大石头,把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女生压在一个枯井里,心中实在是不舒服。
万一,五月真是一残疾人,她出生的时候,脑袋上就是两张脸,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做法,真的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五月的行为动作,也太不正常了,那哪里还再像一个人?
想到这里时,我心中的那份愧疚,稍微轻了一些,真是想不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怪事儿,之前与我和老孙处了那么多天的五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你喜欢她?”
唐娜瞄着我,突然张口问道。
这个唐娜,是一个有智慧又聪明的女人,对人的观察细致入微,仅从我在几秒时间里的状态中,就能看到我的一点惆怅和内心想法。
我也不想掩饰什么。
“她是我高中的同学,校花级的,大家都喜欢,我也喜欢!”
“这么多年,她知道你喜欢她?”
唐娜又问道。
这个话好像问到了点子上。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我答道,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了,因为从我再次遇见五月之后,跟五月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真正意义上的情感故事。
相反,前段时间与五月相处,我只是觉得五月当时脾气秉性好像有那么点怪,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这五月,好像确实哪儿有点问题。
“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刚才这个五月,可能根本就不是五月!也许……”
唐娜看着我,竟然把话说了半截,就那么看着我,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也许什么?!”
我问道,和唐娜对视着。
“也许从你再次遇到五月那天,她就已经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五月了,真正的五月,可能已经出事儿了,你难道没想过这些?”
唐娜说出来我不愿意或者说不敢去想的问题。
事实上,我潜意识里,是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没有证据,我也不能直接认为真正的五月可能已经早就不在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忧虑地看着唐娜,我看到唐娜看着我的表情,多了一点真挚的东西,她似乎很羡慕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担心忧虑的情愫。
我没说话,唐娜一时间也没说话。
好一会儿之后,我转头看向那边乱草处的枯井,如果刚才不是五月队有发动攻击的迹象,我想,我可能不会把那个大石头搬到井口的。
也不知道五月在井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