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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用东北话说，你是不是有点彪啊？两千五百块钱，你就给卖了？你个二比啊，我昨晚可查了啊，那些瓷器弄不好能卖好几百万呢，甚至更多呢？你可真是气死我了你！”
老孙的话，让我心里也是一惊，我也脱口道了一声我草，这么贵嘛，能卖这么多钱？此刻，那个买家的那张怪脸，立即浮现在了我眼前。
尤其是那张怪脸上的那双怪眼，当时那像看猴子的眼神儿，瞬间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说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看我呢。
闹了半天，我是被他给耍了啊这是。
但我又一想，昨晚我和老孙喝了那么多酒，他还能去查这些古董的价格？我都醉得倒头便睡了，他怎么还有那心情上网查这些呢，是不是喝多，给喝糊涂了，胡乱做了个梦什么的，在梦里查的。
老孙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
“我可不像你啊，酒量那么差！你要是还能找到那个买家，把钱给他，咱把那几个瓷器给要回来！不然，你七叔回来，知道你干了一件这么愚蠢的事儿，非得把你给剁了不可啊，大哥！”
老孙几乎是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跟我这么说话。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个点餐的女服务生，又拿了两瓶啤酒送了上来，又问我和老孙还要点其他什么菜不。
老孙就在那又点了几样烤菜。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子，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无法遏制的极度怀疑，因为我怎么看她，都觉得似曾相识，肯定是在哪里见过。
我呆在了那里，盯着转身走出去的女孩，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就跟狙击手的目光，随着目标女孩慢慢移动出去。
“做为一个正直的好人，我认为你老兄不应该这么一直盯着一个美女看，就算人家长得漂亮，你也不能这么一直看，虽然，我也是一个正直善良且不好色的人！”
老孙看着我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着，随手，他还开了一瓶啤酒，给我和他的扎啤杯倒满啤酒，然后，我回过头来看时，我发现他给自己倒的啤酒一直从杯子里往外溢出，他竟然也一直盯着女孩走出去的身影。
我拍了老孙一下，这老兄才反应上来，嘿嘿一笑。
“我跟你说，我已经跟那个买我瓷器的怪人约好了，明天我再拿几个古董过去，他还要，就着这个机会，我可以把之前的那几个古董要回来，你提着棒子，站在我旁边，他要么再多给我一些钱，那也行，如果他不答应，你就吓唬他，实在不行，咱俩揍他，你看怎么样？咱不能吃这个亏！我七叔把那几个瓷器倒腾到家里，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别七叔回来，见丢了几件瓷器，真怒了，就麻烦了，我可不想惹他老人家生气！今天这个事儿，我应该是被这个怪人给耍了！”
我这么说的时候，旁边那一桌的地痞瞅了我和老孙一眼，似乎对我们讲的事情很感兴趣，尤其是提到瓷器这个字眼的时候，似乎更加吸引他们。
老孙听我这么说，脸上洋溢着兴奋，一口干了那一扎啤杯啤酒，满嘴都是啤酒沫子。
“那绝对是没问题的，小事儿一桩，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揍他，但是，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说买家他是个怪人，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怪人？你为何如此称呼人家？”
老孙放下扎啤杯，看着我，一脸不解。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孙解释一下我看到这个怪人的感觉，那是一种感觉，绝对不仅仅只限于看到这个人的奇特外貌。
“就是这个人有点太硬了，你这样吧，我现在解释不清楚怎么回事儿，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的时候，你看到这个人，你就明白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奇怪的人，有点硬硬的感觉。”
我向老孙说道。
老孙听的表情有点疑惑，他可能是不太明白形容一个人硬硬的，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最终他还是向我点了点头。
然后，老孙看着我，忽然眼睛里露出了点古怪之色，似乎突然之间就想到了什么事情。
他就盯着我看，思绪好像飞出去老远。
我从来没看到我的发小老孙露出过这种奇特的表情。
“你怎么了？你这是什么古怪的表情？！”
我看向老孙，实在不解。
老孙皱着眉头，还是那么奇怪地看着我。
“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一件事儿了，我也遇到奇怪的事情了，就是昨晚，好像……好像……”
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看到老孙的表情如此的奇怪。以前从来就没遇到过，他好像遇到了什么极为无法解释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老孙是有一套的，起码人家认为自己是成功的出马仙，有仙气的一个人，一个会算命的出马仙，他怎么会露出这么无法解释的表情。
真是让我不能接受。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快点说，你老兄是战士，是抗日英雄的后代，是出马仙，会算，今个儿怎么说话磨磨唧唧的。”
我随口说着，喝了一口啤酒，此时，之前那女服务生端着烤好的牛肉串，送了上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我觉得这女服务生看我的眼神儿，也有点奇怪。
等女服务生走了之后，老孙再次神情古怪地看向我。
“昨天晚上，我睡在家里的那旧床上……你知道，咱们住的都是平房的，有火炕的，但是我没睡在火炕上的，我是睡在地下的那张破床上的，不知怎么回事儿，老兄我就感觉，火炕上的窗户外边，有几双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我屋子里看，当时，我还觉得很冷，几乎是冷了一晚上，窗子突然无端响了几次，可是我睁开眼睛，看出去时，也没看到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老孙拿着酒杯又喝了两口啤酒。
但是这老兄的话，让我听着不屑一顾，虽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有点发白，看着像白纸似的，似乎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但是我还是不屑一顾，我认为那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