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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梁楠升说。
我转身要走，又看见梁楠升跟在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还没被打够？”我说。
梁楠升说：“我去瞅瞅我姐。”
“行吧，正好我也去。”
还没进启祥宫，纯妃娘娘就跑出来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地打在梁楠升的身上，梁楠升被打得哇哇叫。
“姐！姐！别打了！疼着呢！圣上刚打了我四十个板子。”梁楠升哀嚎着。
“让你偷画！让你为非作歹！”纯妃娘娘说。
嗯？不是纯妃娘娘送的？
是偷的……
纯妃娘娘把我们带进去以后，冷着脸问：“你是不是对筱妃有意思？是不是？”
梁楠升说：“没有！没有！”
“那你偷她的画像做什么？”纯妃娘娘问。
“我都不知道那是画的皇后，我以为那是哪家的姑娘！”梁楠升说。
“那你逛小倌房怎么回事？”纯妃娘娘接着问。
“我和小倌房的管事是好兄弟，改个账本多大点事，早先收到你的消息，我赶紧就让他改了账本。”梁楠升解释。
我突然想起什么，说：“那……那你以后婚配怎么办？你既然不是断袖，如今又将你是断袖的消息传了出去……”
梁楠升拍着胸脯说：“哎呀，我家四个哥哥，他们都有儿子，他们续香火就行了，我就不……哎！哎！姐，别打我！”
我：“……”
梁楠升给了纯妃娘娘一些金豆子，他说：“从那些贪官那儿搜出来的，珍贵的都送回国库了，圣上赏了几百颗金豆子，你拿去在宫里也好有钱傍身。”
纯妃娘娘冷哼，“这么多年老娘一文钱也没有收你的，也没见死了。”
“那你上次被冤枉，但凡打点了的宫女太监……”梁楠升还没说完，纯妃娘娘就把他退出宫门了。
“快走吧，本就是外臣，不宜进后宫。”我笑着说。
梁楠升点头，走了。
“对了，再过十几日就是中元节，就那天将丰儿送回来吧。叨扰梁大人多日，在这儿谢过梁大人了。”我微微俯身，谢道。
“行了，别这么客气，我走了。”梁楠升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李嬷嬷，你怎么看？”我转头问李嬷嬷，李嬷嬷摆手，“老奴是个蠢的，看不明白。”
“老家伙何必装腔作势，你不明白，谁明白？”我笑道。
李嬷嬷说：“皇后娘娘自己明白就够了。”
“行了，也别在这儿打哑谜了。喜美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李嬷嬷说：“小周子回来说，一切正常。”
“什么叫一切正常？”
“喜美人最近除了经常给清妃请安，与清妃走得比较近，其余的动静倒是没有。”李嬷嬷说。
“她想要盛华？”
“老奴猜想应该是看中了四皇子。”李嬷嬷也赞同。
“她与纯妃娘娘走得可近？”按道理来说，纯妃娘娘抚养盛奎本就漫不经心，她应该打纯妃娘娘的主意才是，怎的会去找清妃？
“我要是喜美人，我也不敢找纯贵妃。”李嬷嬷指了指纯妃娘娘，轻声说道。
我转头，纯妃娘娘在剥瓜子，腿放在茶几上，整个人都是一副闲人勿近的模样。
“娘娘！你注意一点，若是圣上来了……”英儿碰了碰她的胳膊，纯妃娘娘翻了白眼，“哪儿来的圣上，我没见过什么圣上，你看不惯就出去。”
英儿跺脚，“娘娘！”
纯妃娘娘从怀里给了英儿两颗金豆子，“去去去，给你钱，离我远些。”
“走吧，我们回去看看庆安。”我说。纯妃娘娘也没送，就说了一句，“明天再来啊！”
“……”
盛泽做了太子以后，每天都在圣上那儿学东西。我将方卿雅送回去了，她大了，不该留在宫里。
宫里没有方卿雅和盛丰，盛奎，安静了不少。
中元节的时候，梁楠升要将盛丰送回来。
我沐浴过后，一身纱衣侧躺在榻上。
李嬷嬷让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都出去了。
“梁大人来了。”李嬷嬷说。
“让他进来吧。”我说。
梁楠升进来的时候，看我纱裙正掀到大腿处，上半身的红色纱裙也半露春光。
梁楠升整个人呆了一下，赶紧转身。
我起身，赤脚走到梁楠升面前。
梁楠升看我走到他前面，把眼睛闭上了。
“闭眼睛干什么，都有龙阳之癖了，还怕女人？”我说。
梁楠升不说话。
空气中连呼吸都是大声的。
“还收我画像，梁大人真是野心不小啊。”我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的脸。
梁楠升的脸虽然偏黑，但是现在已经红得滴血了。
“娘娘误会了，微臣已经解释过了，那是微臣……”
“骗谁呢？来，睁眼。”我说。
梁楠升半睁开眼睛，我说：“继续解释，让我看看你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梁楠升睁眼，一把推开我，然后跑出去了。
我笑得喘不上气来，李嬷嬷进来问：“娘娘把梁大人吓跑了？”
“不应该吓跑吗？”我说。
李嬷嬷又打官腔，说：“老奴只是个奴才，这些事老奴不知道。”
“行了，给我更衣，我去看看盛丰。”我说。
盛丰早早地就在等我了，他给我说：“娘亲，晋国世子要来了。”
“是吗？是哪一个世子？”我皱眉。
“是真的，大臣们都在议论，师傅也给我说了一些。因着晋国兵强马壮，圣上内心不安，大臣们便想了这方法。至于要来哪一个世子，还不清楚，但我猜测是晋王的嫡子。”盛丰说。
“为何这样想？”
“因为我朝不屑于他国的庶子，若是他们送庶子过来，那制衡的意义在哪里？”盛丰说。
“很好，丰儿分析得对。”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晋国有两个嫡子，还有三个庶子一个庶女。娘亲，你说会送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盛丰问我。
我摇头，“不好猜，娘亲也很想知道，你能不能去给娘亲找找其他消息，然后再给娘亲分析分析？”
“好！娘亲等我，我在两日之内给娘亲答复。”盛丰点头，兴冲冲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