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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明物种。不是人，是恶念。]花儿此刻难得的冷肃。
傅叶心惊，恶念？到底是什么恶念能让系统下杀手？
而这刽子手要自己当，平心而论她不想杀了方九。
于卫秋欢那儿不好交代，何况，现下这方九并没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我能不能放弃任务？’
[玩家想清楚了吗？放弃比失败受的惩罚更严重。]
[我知道玩家顾虑什么，那个人不是方九。方九早在他附身的一刻就死了。]
花儿淡淡的继续解释。
[这总归是个游戏空间，每个npc都有自己的数据源，数据还在这人就不算彻底死去，可以选择重塑，重塑就是玩家世界理解的轮回。]
[也可以选择彻底消失，如同魂飞魄散。玩家所代替的npc都保存着数据堆。
可，方九这个是直接把他抹杀了。然后自己伪装替代的。]
花儿知道傅叶对这事还不明白，所以认认真真的给她解释。
傅叶一开始确实没有理解到花儿的意思，现下却明白了。
她起初以为方九是被东西附身控制了，这种情况方九还活着她不能下杀手。
她要帮也是想办法驱逐那东西，可现在花儿告诉自己，这个方九是其他东西伪装的。
是恶念？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强大？
[那是这个世界的恶念被系统压制在空间缝隙里。系统为了推进进度，将夹杂病毒的雨水提前降下，产生了漏洞。还没来得及修补，就被这恶念逃出了一缕。]
[而你这朋友似乎本就有些压抑的念头，被钻了空子这才被恶念侵袭吞噬了的。]
傅叶晕乎乎的，她理解了花儿的意思又被更深层的信息给冲击到了。
这不是个游戏么？游戏世界的恶念？这游戏真的成精了？
[唉，玩家，我记得一开始花儿就说过，这个世界一切均为真实！]花儿叹气，想也是傅叶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那…这还是个游戏么？’傅叶有些心虚，她确实因为这个游戏给的体验而怀疑真实性。
[是的，不过比较起真正的游戏来说变数太大。]花儿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傅叶明白自己存在一个怎样的世界。
[游戏空间是在游戏基础上衍生的，系统的目的便是沿着时间轨迹辅助空间成长，任何影响剧情的都会被抹杀。]
[而玩家不是想回现实世界么？只要您活到结局走走炮灰的小剧情，到时就可以回去了。很容易的。]花儿本来对这事是不确定的。
可是系统今天灌输给她的信息，就有若是玩家能活到结局就能送她们一个愿望这一条。
她说的这一番话，并不影响剧情，反而能让傅叶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傅叶一向懒得思考，这次不得不脑子飞速运转消化花儿的信息。
[玩家还要放弃么？]
傅叶看着方九因为她那句变相说他没脑子的话而变得暴虐的脸。
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得青筋都突了出来，看来是气到极点，又怕暴露了压抑着自己。
方九忽然回过头，嗜血的咧嘴笑了，那目光像是要把傅叶生吞活剥了。
又很快的扭过头去，好似一场错觉。
傅叶心头一跳，她不是怕，这既不是原来的方九了，那他会不会看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此刻，傅叶希望系统光环稳定一点，不要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看穿。
还好，傅叶多虑了，这恶念形成的方九并没有看出来，不是谁都像凤时那么变态的。
那这恶念针对她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么？
方九的动作很快，叶凉风在傅叶身旁都没看清他的表情，而卫秋欢就更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车“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傅叶看过去原来是方九抵着趴在车前盖的一只丧尸往墙上不停的撞去。
那丧尸被夹在中间，被撞的早就无法动弹了，可方九还在不停的碾动。
太过暴戾了，他就像是在发泄什么怨气，似乎把那可怜的丧尸当作了谁要让他死也不安宁。
再撞下去说不定车还没报废，他们就被后面的丧尸追上了。
“阿九！”卫秋欢坐在方九旁边，他伸手拦住方九，抓住了他的手腕。
叶凉风也压住了他肩膀，满脸不赞同，阿九这是怎么了？
方九双眼通红，煞气弥漫，猛地抬手挥开了卫秋欢他们。
“滚。”方九低吼。
他这状态太过诡异了，傅叶悄悄拿出了木棍。
“砰。”一棍子敲下去。
很好，晕了过去。
傅叶其实心底也没底，不知道恶念受不受物理攻击。
好在，能制住。
叶凉风很配合的把方九拖到了后面，卫秋欢顶上。
这才重新打火，正常的开车离开了这里。
“阿九这是怎么了？”卫秋欢一边关注后面，一边绕开那些远远见到的丧尸。
“不像是丧尸啊。”卫秋欢还有点发怵，方九的眼神太恐怖了，像要毁灭一切。
他以为是因为今天的古怪，以前方九不是这样的啊。
他在同傅叶说话，原来不知不觉的他一有事就会询问傅叶了。
傅叶挣扎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说出这不是方九的事实。
叶凉风见到了傅叶的为难，他说：“颜小姐若是知道什么尽管说。”
“说出来你们不会信的。”
“颜小姐说吧。”叶凉风表示不介意。
傅叶还是决定说出来，虽然这事听起来让人觉得荒诞不经，被恶念附身了什么的听起来就不靠谱。
“这已经不是方九了。”
“那是谁？”卫秋欢没有觉得傅叶的话不靠谱，毕竟她前几天就是这么告诉自己丧尸爆发的。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哦，他说傅叶要笑死他。
所以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他并非不信。
傅叶不能说是世界的恶念什么的，于是她想了个比较能让人接受的说法：“是其他恶灵变的。”
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卫秋欢不提，叶凉风已经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他不知道卫秋欢已经经历过一次天马行空的对话了。
所以他完完全全的不信，这人怎么看就是方九。
方九古怪了点不能说他变了一个人吧。
这太匪夷所思了，嗯，叶凉风的想法傅叶理解。
毕竟如果不是她穿进游戏，变成npc，丧尸什么的都出现在眼前。
有人这么和她说，她反应肯定没有叶凉风这么淡定。
她早把那人当疯子看了。
可，这是系统给的信息，系统要弄死一个npc不必编这么个借口。
所以，这真的不是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