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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希望人家走,就差放鞭炮庆祝了,这面上还是要挽留挽留。
“就要走啊?再多住几日啊!突然之间说要走,我还舍不得了。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
他都急死了。
根本就不敢跟外头的人说,他女婿还赖在家里没走。
“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岳父,我还会再回来的。”杜仲说:“等到文琴生了,到时候我一定亲自派人来请岳父进京。”
“好好好。”兰天华终于是卸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
他们在家都已经住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眼瞅着从秋天,住到了冬天,又从冬天住到了过年,年过完了,春天也到了。
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你这么久不回去,你爹娘肯定也急了。”
“他们不着急。”杜仲说:“他们总是天南地北的游山玩水,别提多恣意了,要是我带着文琴回去,估计就不会出去了,一心在家等着抱孩子呢!”
“那就好那就好。”兰天华长舒了一口气:“既然你们要回京城,那就带些我们江城的特产回去吧。也算是尽尽女方的心意。”
“岳父,我来正是为了这个事情。”杜仲有些尴尬:“我娶媳妇的事情,我爹娘并不知道的。因为他们一直要我跟其他家族联姻,我擅自娶文琴的事情,回去之后,我爹娘肯定还是会先发一通火的。他们肯定会嫌弃文琴的出身。”
“那怎么办啊!”兰天华有些担忧,毕竟他们兰家确实不算什么富贵的人家。
就一个糕点铺子,一个酒楼,一座宅子而已。
杜仲说:“岳父,我能不能带着文琴的嫁妆一块去京城。您再多借两千两银子给我,也装成一个箱子,这样我带回家,我爹娘看了,知道文琴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估计也没那么生气,再加上文琴有了孩子,自然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兰天华瞪大了眼睛,没说话。
杜仲继续说:“岳父,您放心,这东西我一定会还回来的。而且,您我我多少,我都返双倍的给您。”
双倍返还?
两千两,就返四千两。
四千两,就返八千两。
兰天华面上不显露,可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
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太值了。
“贤婿你放心,为了文琴的终身幸福,我这个当爹的一定会给她撑腰的。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小婿谢过岳父了。等到时候您要是想多留在京城陪我们话,我家有很多空宅子,您到时候随便挑一栋,随便您住。”
“好好好,好好好。”兰天华笑眯了眼,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朝他飞奔而来。
杜仲定在两日之后动身回京城。
兰天华这几日立马将自己能动用的现银全部都动用了,一共有六千两,他觉得还少了,又去找自己平日里的好友借了一些。
一共凑了一万两千两。
全部都换成了现银,凑了六箱子给杜仲。
杜仲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当即就给兰天华磕头。
“爹,您放心,我一到京城之后,就把两万四千两银子给您送来。您对文琴的爱,小婿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好好好。”兰天华挥挥手,看到马车走远,出了城门,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京城离江城路途遥远,有七八日的时间。
兰天华也不急,每日都在幻想着做发财的梦。
杜家在京城是富户,估计房子很大吧,下人很多吧,那两万四千两银子,马上就能到他的手上了。
送完了人,兰天华回到了家里。
门房给了他一封信:“老爷,这是京城来的信。”
是大姑爷来的。
兰天打开,刚看了一行,就愣住了。
大姑爷在信上说,他跟着朋友到京城去玩了一趟,还认识一户姓杜的富商,他就多嘴问了一句。
人家回他,家里没有叫杜仲的,而且他认识的全部姓杜的富商里头,也没有一个叫杜仲的公子。
况且经常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允许儿子过年不回家。
哪怕是捆着绑着也要把儿子带回家的。
信上他听那户姓杜的人说,他倒是听来他家唱戏的戏班子人说起过,说之前唱秦香莲的一个男戏子,叫钟毒。
在江城唱戏的时候,与江城姓兰的大户人家的二姑娘,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两个人成了亲。
钟独,杜仲。
兰二姑娘、成了亲。
兰天华只觉得天旋地转,人都要晕过去。
什么京城的富家公子,他娘的就是京城一个草台班子唱戏的。
兰天华猛地看向城门的方向,声音都破了:“备马备马,给我追,给我追。”
快马追着出了城,往京城的方向而去,只是跑到天黑,也没看到马车的踪迹。
马车总不会比快马还要快吧?
不过也难说啊,他特意给好贤婿安排了个三匹快马拉的马车,就想着人家赶快到家,好把钱给他送回来。
兰天华一边下令下人继续追,一边捂着胸口。
胸口跟千万根钢针在扎他的心似的,疼得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一个骗子给骗了。
赔了银子折了女儿,还让那个骗子在家白吃白喝住了小半年,他怎么那么傻啊!
竟然就听信那个人的话。
“老爷,老爷。”
兰天华一头栽下,人事不省。
而另外一边,赶着马车的杜仲在一个三岔路口选了一条不是去京城的路。
因为已经晴了很久了。
路上的车轱辘印子并不深,被风一吹,也就看不出来了。
兰文琴在车厢里头闷了,就坐在车架子上,跟杜仲一块坐着赶马车,看外头的风景。
别说,这杜仲赶马车都是一把好手。
马车又平又稳。
“仲哥哥,你马车怎么也赶得这么好啊!”兰文琴靠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问道。
杜仲闻言一笑:“戏班子走南闯北唱戏的时候,都是我赶的马车,早就已经熟能生巧了。”
兰文琴闻言一怔:“什么?什么戏班子,唱戏啊?怎么会要你赶马车呢?”
杜仲呵呵一笑:“琴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我不叫杜仲,我叫钟独。我也不是什么京城富家公子,我其实就是京城一个戏班子唱戏的戏子。”
兰文琴松开了抓住杜仲的手,惊恐地望着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