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死亡

杏花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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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呃呃。”辛氏如今只会呃呃呃。

    其实她想说的是,狗男女,等家朋回来,她一定要告诉家朋,让他休了这个女人,把她浸猪笼。

    汪梅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笑笑:“放心,你等不到那一天的。”

    “呃呃呃。”辛氏的嘴里只能发出类似于拉风箱的声音,她瞪着汪梅,恨不得撕烂这个贱女人。

    麻子抱了两床被褥过来,铺在了辛氏隔壁的炕上,汪梅爬了上去。

    麻子看了看,又是把辛氏换了个方向,让她侧身躺着,面对着他们。

    辛氏躺在床上一直都没有换过方向,屁股和腰都要躺麻了,换了个边,总算是舒服了些,可还没等她躺舒服。

    眼睛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画面。

    麻子竟然当着她的面,脱光了汪梅的衣服,两个人就在她的面前……

    两个人边做还边看着她笑。

    辛氏气得口更歪了,眼睛更斜了。

    狗男女,狗男女。

    这是堂而皇之地让她看到这个贱女人给儿子戴绿帽子啊,她怎么不去死,去死啊!

    心中的火越来越旺,辛氏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地响,眼前一片眩晕,辛氏直接昏死过去。

    麻子去探了探辛氏的鼻息,有些惋惜:“这死老太婆命可真硬,竟然还活着。”

    汪梅也一脸的惋惜。

    麻子用力一顶,笑眯眯地说:“我发现咱们这样做,更有激情,放心,一次气不死她,那就多来几次,总能气死她!”

    汪梅偏头看了看已经气晕过去的辛氏,眼里泛着幽冷的光。

    这个死老太婆,心里只有儿子是一家人,从来不把媳妇当人看,儿媳妇对她来说,算什么呢?

    对,就是个生儿子的工具,是做家务的奴婢,是伺候她的婆子。

    汪梅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自己断掉半截的食指。

    她受伤了,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都要她息事宁人,为了陈家,为了陈家朋,为了两个儿子,可凭什么,受伤的是她,受苦的还是她。

    辛氏哪怕有一点点将她当家里人一样看待,就不会任由她被欺负,反过来头来还骂她是扫把星灾星。

    明明这个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辛氏气晕过去之后,第二天就醒了。

    身下的褥子更湿了。

    她像是一天到晚躺在水里一样,冰冷的,可身体再冷,都没有心里头冷。

    汪梅又来了,带着一碗饭。

    面无表情地塞进她的肚子里,根本无视辛氏眼里的怒火。

    汪梅喂完了饭,又离开了。

    到了晚上,这两个人又躺在她身边,继续上演“活春宫”。

    不过他们就是待了几天,就没待了。

    因为炕上开始有蛆在爬来爬去。

    汪梅不敢看。

    还是麻子掀开了被褥,看到了辛氏被窝里的场景。一条条白色的蠕动的蛆虫在被子上、辛氏的身上扭来扭去。

    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辛氏因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上已经生了烂疮,白色蛆虫还在她的肉里面扭来扭去,饶是麻子这个屎尿在旁边都能吃下饭的人,此刻都恶心地连连干呕。

    他一把盖紧了被褥,拉着汪梅出去了,“这老太婆活不了几天了。不过这个样子让她儿子发现,怕是会找你麻烦。”

    汪梅急眼了,“那怎么办啊?”

    “咱们干脆弄死她吧,不然再这样下去,那肉上的烂疮越来越大。”麻子说道:“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闷死她。”

    汪梅有些犹豫:“杀人是犯法的,要被砍头的。”

    “那你想被她儿子发现你虐待她娘,陈家朋虽然在牢里,但是总会被放出来,还有陈家友,他们要是知道了,能放过你?”麻子鼓动她:“趁着烂疮还不大,弄死了,就弄死了。咱们给她整干净点,骗过他们,下葬了之后就没人怀疑了。是不是?等她一下葬,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咋样?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咱们随便找个地方,他们在想找咱们,就是大海捞针,你放心,我有些老底,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累的。”

    似乎是怕汪梅不放心,麻子拉着她去了自己的屋子。

    将自己的老底掀开了给汪梅看。

    看到白花花的七八十两银子,汪梅有些震惊:“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麻子咧嘴嘿嘿一笑:“你男人我虽然长得虽然不咋地,可是赚钱我还是有一手的。”

    汪梅看着白花花的七十两银子,说不心动是假的。

    再抬头看码子热切的眼神,汪梅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决定了辛氏的命运,算计着她的性命,而跟她有血缘关系的陈家友,这段时间,哪怕是脑海中闪过一下辛氏,都没有过。

    他每日不是酗酒,就是发酒疯。

    陈家友的酒疯发得很特别,专挑崔兰问,那娃儿是谁的。

    崔兰刚开始还能斩钉截铁地说是陈家友的,可陈家友一诉说他心里的疑惑,崔兰就回答不上来了。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她一沉默,陈家友就癫狂。

    是个女儿也就算了,他娘的可能还不是她的女儿。

    “你个贱人,贱人!”

    崔兰躺在床上都被陈家友给拖下了地,“是谁的,说啊!”

    “陈家友,你发什么疯!”崔兰怕了,陈家友的眼神充血,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说九个月,可他们都说这孩子已经足月了,我跟你在一起,才九个月,那之前呢?你她娘的跟谁在一起上了床。”陈家友咆哮。

    汪梅抹着眼泪来找陈家友的时候,在外头都听到他的质问。

    这是生了女儿,又发疯了。

    这种人,怎么配有儿子。

    汪梅眼中满是讥讽,她上前,敲门,跟着哭:“家友,家友,阿娘走了。”

    陈家友回到陈家,来到辛氏的床前,辛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头发一丝不苟,面容有些扭曲,特别是瘦得厉害。

    “阿娘中风后,就什么都吃不下,我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她也只能吃个两三口。我本来打算今天去请大夫给娘看一下的,谁知道,等我端饭进来一看,她就,就……”汪梅掩面嚎啕大哭。

    确实,床边上还有一碗蛋羹,已经凉透了。

    陈家友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中风了躺在床上,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死了就死了吧。

    “给阿娘准备后事吧。”陈家友默默地说。

    汪梅听了,安安长舒了一口气。

    辛氏死得太突然了,家里也什么都没准备,只能靠村子里的其他人帮忙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汪梅生怕被人发现辛氏身上的烂疮,给辛氏穿衣的事情,全程都是她自己在弄,等把人放进临时去买的棺木里,汪梅才长舒一口气。

    郭兴发也来了:“该去叫人去省城把家朋找回来啊。”

    陈家朋没有回来,郭兴发一直以为他还在省城补牙齿,辛氏也不会把儿子坐牢的事情跟别人说,那不是丢大儿子的面子嘛!

    汪梅又哭了:“村长,家朋回不来。”

    “怎么回不来啊?”

    “他被衙门给关起来了,要坐半年的牢啊!”

    村民们一听都很好奇,吩咐询问是咋回事。

    汪梅知道的也不是很具体:“好像还是因为卖了大妞二妞的事情,被官府知道的,官府就把人给抓了。”

    谁还会去提卖孩子的事情啊,肯定是……

    “罗玉宁吧。”有人说了出来。

    肯定是她了。

    只是他们又好奇:“他们怎么又去找罗玉宁啊?”不然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去省城补牙齿的时候抓。

    “莫不是找罗玉宁要钱去了吧?”其中一个村民说:“我之前听铁头说过,罗玉宁在青县开了一家饭馆,生意老好了。”

    众人不说话了,心中也默默捋清了这整件事情。

    肯定是看到人家有钱,想去省城补牙之前去讹点钱,毕竟他的牙齿是被罗玉宁打掉的,谁知道,人家罗玉宁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那官府,还不知道是被谁给找来的呢!

    汪梅擦了擦眼泪:“家友,你大哥回不来,你又要照顾孩子和产妇,我们就早点让阿娘入土为安吧。”

    是啊,家里头都这样了。

    辛氏也等不到大儿子回来给她磕头了,不如早点入土为安。

    陈家友也不想麻烦自己,点头同意了:“简单一点吧。”

    虽然要简单一点,可停灵还是要停七天的,七天之后,棺木盖上,八仙抬着棺木上了山。

    汪梅跟陈家友亲自上了山送的辛氏。

    崔兰虽然还在坐月子,可这种时候,死者为大,她又是儿媳妇,陈家友将人拉下床,一块跟着三步一跪地将辛氏送上了山。

    送到了一定的地方,他们就先下来了。

    崔兰身子虚弱,直接晕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人给抬下了山。

    而负责下葬的人,却遇到了生平没有遇见过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