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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徐承骁正抬手摸了摸冯梵梵的头,满脸疼惜,瞥到廖慕画的身影急急忙忙的放下手,眼中却又几分埋怨。
见冯梵梵不解,悄声对她告知了廖慕画的身影。
廖慕画只见到了徐承骁将手放下的场景,不住安慰自己,或许,是挠了挠头,或许是抓了抓耳,但那个缩回的方向,全然是对着冯梵梵。
廖慕画加紧了脚步,生怕他们做出什么让自己确定结论的事情,先是向着药房的方向,装作惊讶的看到他们的目光,若无其事解释道:“我去药房里拿些镇定剂。”
两人只能点头。
冯梵梵有些尴尬,不知她刚刚有没有看见徐承骁的举动,又回眸看了看眼前的徐承骁,一副坦然的样子,似乎刚刚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冯梵梵感觉只有自己在担惊受怕,一时红了脸,见他竟又笑了出来,恼羞成怒地怒目瞪他。
装作在药房和护士拿药的廖慕画余光里尽是冯梵梵和徐承骁的暧昧举动,攥了攥手,拿好药后又走向二人,好似忘了刚刚徐承骁说的话,要单独见面。
电话声响起,徐承骁接听。
面色越来越严肃,还有几分喜色,看了眼冯梵梵,释然的模样让她极为不解。
“徐总,查到了沈皓权买假药的证据了。”
对面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徐承骁急急忙忙的离开,留给冯梵梵的,只是那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见徐承骁离开,廖慕画有些失落,趁冯梵梵疑惑之际前来,拿着催促护士尽快找出来的镇定剂,挽住冯梵梵的手臂,拉着她轻步向病房走去。
“慕画姐。”冯梵梵手突然被挽起,吓的差点甩手脱离,借着余光,看了看来人后收回了惊诧的目光,回以微笑,表示对自己要撤回手的歉意。
廖慕画假意笑了笑,心思全放在刚刚二人的举动上。
冯梵梵现在见她也有些尴尬,见她一路上不说话稍稍松了神。
或许她没看见。
到了病房门口之际,廖慕画忽然开了口,道:“梵梵,徐总对你可真好啊。”
廖慕画的眼紧紧盯着冯梵梵那张可恨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错定了判断。
不自觉的,廖慕画手上的力气就重了几分。
满是祝福的声音让冯梵梵猛然停了步子,廖慕画见此,眼中的愤怒更为明显,但冯梵梵还在慌忙想着如何应答,便没注意到。
她刚刚还是看见了吗?这下可该如何是好。自己自然不能承认,但又该如何解释?
脸上还装作平静的样子,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皱了皱眉,手已经慌乱地从廖慕画手臂中抽出,在她侧目看廖慕画之际,廖慕画切换自如般收回了怒气,换上虚情假意的羡慕和笑意。
“抱歉,弄疼你了。”马上换上抱歉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冯梵梵的手臂。
冯梵梵讪讪笑了笑,揉了揉泛红的手臂。
廖慕画知道她想就此结束刚刚的话题,心中怒火更胜,这无法解释的逃避样子,又为她心中的想法加了佐证。
缓了缓,见她停了手上的动作,狡黠一笑,道:“徐总……”
冯梵梵本以为逃过一劫,但看着廖慕画不弄明白决不罢休的样子,皱眉。
后面的话也没再认真听,反正就是一段逼她说清的意思,提前陷入沉思,想着如何应对。
此刻,病床上的爱德华猛然起身,两人对视的目光齐齐转向爱德华,冯梵梵立刻断了刚刚的事情,率先回过神来,小跑过去,尽快摁压住爱德华的身体,向身后愣在原地的廖慕画大声吼道:“慕画姐,快过来压住他!”
廖慕画被这一声略带责怪的呵斥声拉回了神,咬了咬嘴唇,匆匆忙忙前去,随手放下镇定剂,用力控制住爱德华。
爱德华的目光从冯梵梵一下子挪到了廖慕画身上,瞪大的眼珠让廖慕画惊了惊。
廖慕画对上他的眸子后,后悔甚至有些气愤他刚刚坏了自己的好事。
爱德华眼中的痛苦刺痛着廖慕画的心,再加上她强大的职业素养,廖慕画迅速镇定下来,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
见此,冯梵梵本有些担心她压制不住的心思放心,回归到自己的工作。先是按了紧急按钮,想了想若是等人来已经来不及,立刻准备药剂,越是这样的紧急关头,越要保持冷静,稍稍呼了口气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在廖慕画的控制下,在冯梵梵的及时医治中,爱德华的眼睛又一次缓缓的闭上,廖慕画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椅子上。
恍然想起冯梵梵未回答的问题,又想张口,但看见她同情心疼对着爱德华的目光时,实在不忍,悻悻闭了口。
她摊上这么件事,也是挺惨的。
想着,门撞击墙面的声音震得两人一颤。
冯梵梵立刻看爱德华的反应,见他还是安稳闭着眼时松了口气,转而皱眉转身,看见来人时急急忙忙放下了眼中的责怪。
是院长和爱德华的家124df801人。
爱德华的家人接到通知后,失了神般赶来,看到病床上了无生气的老人后,猛地扑了过去,眼泪一下了留了出来。
这情景落入冯梵梵的眼中,刺着她的心,尽管她没有做错什么,没有给爱德华先生开药,但自己的良心也无法让自己安心地逃脱罪责。
看着爱德华女儿失声痛哭,冯梵梵鼻子酸了酸,刚想蹲下身去安慰,身后院长的声音传来。
“冯梵梵,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冯梵梵眼神瞪大,回身,看着院长直直指着自己的手指,一顿苦涩无奈。
做了一番思想挣扎后,顿了顿,平静道:“院长,我会对我的病人负责,但这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而是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素养。”
冯梵梵眼神坚定地对着院长怒火中烧的眼,她不可能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的话间接表明了自己没有买假药,显示出一种对院长的质疑和威胁,拿职业修养来威胁他。
在院长眼里,这件事已经毫无疑问就是冯梵梵做的,此刻她的话无疑是狡辩的话。
他没想到自己得意的门生会做出这样的事,更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悔过之心,还死不承认,气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让冯梵梵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