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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都是些什么啊？”
空云头疼的从梦中醒来，一回想起那个就看向了自己书桌，上面还放着自己昨天哪怕是郁瑾也在教但是还是写不出来的题目。
郁瑾说得太快，而她真的跟不上。
哪怕是到了睡觉前，她也依旧对那些题目耿耿于怀。
记得前段时间刷到的一个视频，大致说的就是年纪小小的却爱偷懒。
“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这句话也算是真的进入她的脑子了。
在昨天晚上，她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算是睡着了，但是就今天早上醒来，她发现她的梦里都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学题，连带着郁瑾的那句：“你听懂了吗？”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好像是“没有听懂”。
“啧，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她抓了抓头发头疼的说道，然后从床上起来了，走到桌前看了看自己剩下的作业。
好家伙，原来昨天晚上这么长的时间就给数学了，问题就是，她做不出来。
她才站着没多久，闹钟就响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今天醒得可真是早。
闹钟设置的是六点钟，但是她今天五点多就醒了。
窗帘在睡前就去拉着了，但大概是因为现在快进入冬天了，所以天亮的也慢，哪怕窗帘容易透光，但还是没多少光。
“真是难得哦。”她感慨道，然后及拉着拖鞋去了浴室。
就在她即将进去的时候，门口响起了纪纺的声音。
“醒了吗？今天早上想吃什么？”难得的假期，纪纺当然是选择给她俩做好吃的东西，虽然平时也是她自己弄的，但终究是单一了些，没法让她们自己选择。
空云听着愣了愣，许久才说道：“我不挑的，你随便弄弄吧。”
“那行。”
但是下一刻就响起了空茗的声音：“我早上要吃蛋羹，还有葱油拌面。”
听到这个的时候，空云已经走进了浴室，只不过因为隔音的效果不是很好，她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的声音，更何况空茗的音调本身就是蛮高的，穿透力更甚了。
后面纪纺还说了什么，她已经没怎么去注意了。
才站到洗手台前，她就打开水龙头直接掬了把水泼向自己，本来还是迷迷糊糊的，现在已经醒了。
入秋时节，水的温度本就在慢慢的变低，醒神的效果就更好了，但就在她打算擦擦脸的时候，她好像从镜中看到了一些她说是有印象但她却不记得的画面。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这些都是什么……”
那些画面，她现在现实中自然是没什么印象，但是，她在梦里见过，虽然每次醒来后都记的不是很完整，根本可以说是直接就记不住多少，每次醒来都是一脑袋的空白。
当然，除了刚刚梦到的题目，对于这个她是真的不想在梦见了，这些明明就是噩梦。
“晓云，下来吃了，早饭弄好了。”纪纺在楼下喊道。
空云赶紧拿了挂在一边的毛巾应道：“哦。”但是就那个音量，她也不确定纪纺有没有听到。
大概知道早上会有什么，她不自觉的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只想吃刚刚好的而不是坨了的。
……
当她到楼下的时候，桌上还没有东西而空茗正坐在椅子上晃她的小短腿。
“真慢。”她笑嘻嘻的说道。
空云立刻就白了她一眼：“坐着你也话多。”
早饭时间还算是愉快的，但空云还是忍不住的说了空茗几句：“动作能不能快点啊？天天这样的你不怕迟到？”
“不怕，因为妈妈叫我起床了。”但是一想到这个，她顿时就难过了。
本来她是可以多睡一会儿的，但却因为纪纺急着上班在加上空云的上学时间早，导致她这个愿望没法去实现。
不过空云可没去关注她难不难受，吃完了就直接上了楼，打算发个消息喊季锦出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把方清铭给坑出来。
虽然郁瑾昨天付出了大代价依旧没说动方清铭，但不代表说今天不行。
在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才记起来自己好像没跟纪纺说。
“妈妈，我书落在学校了，我等下要去学校拿书，跟季锦一起的。”她转了身喊道。
对于这个，其实是她想的有些许的多了，几乎每个周末，纪纺都期待着有人来找她玩一下，但是，是真的没有。
因此，对于她今天要出去，纪纺是非常赞同的。
“现在天气也还不错，你可以跟她出去转转，没必要天天闷在家里的。”
听完空云顿时就笑了：“我也很想出去玩啊，但是我作业写不完，还不会写啊。”
一说到这个，她就想起了那头疼的数学题，心想：这题目真的是人做的吗？
而后又想到：大概吧，可能因为自己不是人？
想到这个，她就愉快多了。
回到了房间，她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还蛮早的，想起季锦昨晚说的话，她现在不是很确定这人是不是醒了。
虽然不确定，但她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嘟嘟嘟——”
也就一小会儿，就被接了。本来，她都打算打第二个了。
还没等她“喂”字出来，季锦就在那边问道：“怎么起得这么早？真的是少见啊。”
而后又加了句：“相信你但凡可以在平时上学的时候起得这么早，阿姨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于家长之间的聊天，他们其实都是知道的，偶尔还会去看看，只不过是少数。
“我并不想。”空云找着衣服头疼的说道，而后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你但凡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起得这么早你就不觉得好了。”
“什么？”
空云：“你想象一下，梦里全是你不会做的数学题，你醒不醒？”
“不了不了——”
听着这句话，她都想象到季锦在那边摆手的情况了。
“我去你家那边等你啊。”
因为季锦的声音听着好像有些没睡醒，所以她判断这人大概是刚刚起来，更何况，她这人做事也是慢吞吞的，去她家等她再好不过了。
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回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