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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死寂
纯白却毫无生机。
银质长剑悬浮在空中,上面雕刻的铭文若有似无的流动着光芒。
“还是不行啊。”
白衣人手上又多了一道伤痕,
血液从银剑上流下却不能在剑刃留下一点痕迹。
“真的不能醒来了吗?”
还是不愿意醒来呢?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摔地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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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闯入这个世界了。”白发的阴阳师手上的蝙蝠扇翻转两圈,仔细的观察着卦象。
“需要铲除吗?”白色的小怪物蹲在桌子上,与软萌的外表相不符的是格外狠厉的话音。
“目前还不需要。”安倍晴明打开扇子,又合上,“在下面,我们无法插手。”
黄泉,地狱,不属于人间的管辖范围。
“平安京的百鬼夜行也已经安宁了许久,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白色的毛球把爪子塞进肚皮下的毛毛里,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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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时期
冥界
云昭蹲在一片焦土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黑色鬼使和自己家的刀打架。
“喂喂!你们几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鬼使黑高高跃起,猛的将带着森森鬼气的黑色镰刀挥向山姥切,被挡了下来。
“敢于冒犯冥界,必须让你们付出点代价啊!”
另一边的战况……怎么聊起来了?!
“哎,你记得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吗?”云昭问身边的鬼使白。
“不知道。”鬼使白手里的魂幡轻微晃动着。
“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想打架呢?”云昭把头扭回去,“话说,你为什么不去帮他?”
“无聊,而且,”鬼使白的表情极其浅淡,“你的气息,我没有感觉到恶意。”而且似乎自己还打不过。
鬼使黑:我也觉得打不过但是还是先打了再说
“这样啊。”云昭在来之前就换上了和服,在服饰方面倒是没有太引人注意。
而刀剑付丧神们则是因为是刀剑付丧神,普通人看不见,看得见的大多都不正常所以也不会在意。
“一直打着也没什么意思,让他们停手?”云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空间包里随手抽出一把太刀朝着两人交锋的地方投掷过去。
锋刃裹挟着灵力,向着两人兵器对撞的地方压下去,使得两人不得不卸下力道。
“第三者插入吗?”鬼使黑把镰刀扛在肩上,对着山姥切冷嗤一声。
“弱小的家伙。”
“即使是仿品是也不能被你小瞧的!”山姥切国广把刀收回刀鞘,看向鬼使黑的目光相当不善。
“主殿。”山姥切站在云昭身后。
“以后小心点,打不过就不打,实在不行多找几个人围殴他也行。”云昭贴心的教导着自己家的孩子们怎么打架。
鬼使/付丧神:您可要点脸吧!
云昭:脸是什么,能吃吗?
“叽咕!”鬼使白身边的鬼面叫了一声,闪了两下光。
“是阎魔大人。”鬼使白朝着鬼使黑点点头,转头对云昭一行人说,“她要见你们,请诸位随我来。”
要见,而不是想要见。
真是霸道啊。
“你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药研扶了扶眼镜,但是扶了个空——因为药研战斗状态下没有眼镜。
“爱信不信,谁求着你了。”鬼使黑把镰刀别再身后,超鬼使白挥了挥手就径直走了。
药研:真让人火大的家伙。
“走吧。”云昭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去拜会一下冥界之主。”
阎魔,冥界之主。
鬼使在前面引路,云昭跟在他们后面,然后才是暗自戒备的刀剑付丧神们。
冥界的天空都是暗红色的,脚下的土地也仿佛被火烧过一般,带着焦糊味和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但当他们往阎魔的宫殿走时,景象却大不同了。
至少有了平整洁白的小路和开在路边的花。
“那个花是彼岸花?有毒吗?”云昭好奇的去摘,然后手上的皮肉就被腐蚀了一小块。
“大将!”药研把蹲在地上的云昭拉起来,“危险!”
“嗨嗨!”云昭把手抬起来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并不是没有受伤,而是愈合速度太快。
“没事的,忘记我皮厚啦?”云昭安抚了一下几个没有出声但是眼含担忧的刀剑付丧神。
“还请大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药研正色道。
“药研也越来越像阿妈桑了,真是,”云昭捏了捏药研的脸,“不要一直板着脸啊药研,会变老的!”
药研:被捏脸了……好羞耻,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
“还有这地上的,白色的,是人骨吧。”云昭放开在药研脸上作乱的手。
“要不然呢?”鬼使黑一副本大爷见多识广的模样,“冥界里别的没有,就是死人亡魂多,只能就地取材将就着用啦。”
之后就成了鬼使黑向云昭科普冥界知识,云昭一脸崇拜(伪)的夸赞鬼使黑,让平时不太会和人正常交流的鬼使黑虚荣心爆棚……
然后不知不觉就被套话了。
作为弟弟默默观察傻哥哥被骗全过程的鬼使白:呵,傻子。
云昭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行进速度极快,不久就到达了一座鸟居前:
“这就是阎魔大人的住所。”
到达这里,景色已经与凡间无异,忽略暗沉的“天空”,这就是一座凡间的宫殿。
鬼使白带领云昭穿过廊道,路上遇见了几个小鬼,但小鬼们看到鬼使白带人来也没有太过惊讶。
最终,鬼使白在主厅外停下。两个貌美的鬼姬拉开障子门,云昭一行人跟随鬼使进入。
和室内倒是没外面那么正常了——墙壁上悬挂的魂幡和鬼面吐着红艳艳的舌头,小几上摆放的人骨骷髅烛台内的鬼火闪烁不定。
还有那个花瓶内插的几枝彼岸花。
云昭:噫,口味真重。
“阎魔大人。”鬼使白站在幕帘前,行礼后说:
“人已经带来了。”
“哦,是吗?”娇媚的女声自幕帘后响起,懒懒的有些倦怠,像猫儿一样的尾音带着钩子一般,抓挠着人的心。
“已经许久没人来妾身的领地上了,真是稀客。”一杆镶金乌木长柄烟斗挑开帘子,隐约露出半张极其妩媚的脸。
“啊~还真是。”烟斗又收了回去,斜靠在软榻上的女子直起了身子。
“这样奇怪的组合啊。”
阎魔示意身边的两个鬼姬退下后,懒懒的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犹如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