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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庄静那样子,王西楼对她是又气又同情。
他低头说,“你哭也没用,等那些人离开,你还是赶紧回家护好你爸妈吧。
我现在就和老大说这件事,事先说明啊,我不会为你隐瞒任何事情。”
他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一边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那些人的行动真的很迅速,许深深走出去才一会,就被那些人给打晕了,扛上了肩膀带走。估计这会已经被带上车里了。
他看得咬牙切齿,这些人真的太胆大包天,他这个警察还在屋里头,他们就敢直接掳走许深深。
电话刚接通,王西楼就愤愤不平地对林渊行说了事情经过。
林渊行只静了一瞬,就快速问道,“许深深还拿着那部手机吗?那部手机有追踪器,可以实时定位她的位置。”
王西楼转头看着被他随手放在了客厅里的那部手机,满脸懊恼,“她把手机给我了。”
林渊行也懊恼了一瞬,但他很快分析道,“许深深暂时应该不会生命危险。那些人若是想杀她,应该一开始捉走她的时候就会干脆利落地杀掉她。
那个男人,很大可能只是想让许深深反口,不再出庭作证。西楼,你让庄静先回家保护好她家里人,你继续守着许深深的女儿。其他的事,我去安排。”
王西楼还是有些担心,“那些人真不会伤害许深深?”
林渊行镇定地答道,“目前不会。那个男人对许深深不一样。”
这是他的直觉,从许深深说那个男人逼她亲手杀掉刘宇,然后去自杀的时候开始,他就有这种直觉。
那个男人并不想杀许深深,他只是想折磨许深深。
王西楼暂且相信林渊行的话,转瞬却又低声说道,“老大,我不会照顾孩子,要不,还是把这个孩子送去她爷爷奶奶那里吧?她也不是完全没家人的。”
林渊行否定了这个提议,“刘飞飞就是许深深的死穴,所以我们更加要保护好刘飞飞。你把她送去一对老人那里,不仅对刘飞飞而言是危险,对那对老人而言,也同样是危险。
先这样安排吧,我现在会先回小区安保那里查看监控。”
——
许深深醒来时,眼睛依旧是被蒙着的,手和脚也被绑着不能动。
她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但光那闻到股淡淡的陈味,她就知道,她又被捉回到那个人的家里了。
而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
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和那个人对抗,毕竟最坏的后果,就只是死亡而已。
她安静地待了一会,她想,现在是三更半夜,那个人应该在熟睡中,如果她能趁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解开手上的绳索,她就能悄无声息地在这个房子里活动,然后等天亮时再绑回自己的双手。
她的手在轻轻地摸索着身后的环境,那似乎是个木制的储物架,她摸到了储物架上纸皮箱,是用胶带封好的纸箱。
她开始抬起手,试图将纸箱翻倒然后打开,如果她运气足够好的话,她可以在这些箱子里面发现刀之类的利器,然后就能打开手上的绳索了。
然而她的手摸上那个纸箱的瞬间,就有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猛然间僵住,脸色苍白,动也不敢动。
这个房间里原来一直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于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只能被人牢牢控制住的恐惧感再次汹涌袭来,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佟本善一直在房间里。他看着许深深熟睡中的脸,脸颊消肿后的她,模样确实清秀标致,和小学时的那个她,是相似的。
只是现在的她,比起小时候的她,多了几隐忍。而且她的胆子变小了,他只是轻轻地捉住她的手腕,她就已经害怕得脸色苍白,身体颤栗。
他希望她对着别人的时候能狠一些,但对着他的时候,又适当地示弱。
所以她此刻害怕的表现,略微取悦了他。
他原本冰冷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低声问道,“许深深,你想做什么?逃跑?”
他问出这句话后,她身体的颤栗更强烈了一些。
这清冷的声音,寡淡的语气,许深深听出来了,是范守明的老大。
这个人是她心里的恶魔,她根本没办法和他智斗。
她开始求饶,“我知道你不想我出来作证,我可以不作证,你放了我吧。”
她的手下意识地挣扎。
佟本善松开了她的手,在她身旁的小椅子上坐下来。
他放轻语调,淡声说,“我并不想听你说这些。你这么聪敏,应该知道我想听些什么。”
许深深在脑海里搜寻着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过,想听她说谢谢。
可那两个字,她怎么可能对他说?他是想让她感谢他害她家破人亡,还是感谢他大半夜捉她到这里关着?
不管是哪个原因,她都绝对不可能将“谢谢”这两个字说出口。
见她沉默,他发出一声轻笑,“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听到他的话,这个瞬间,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会立刻取她性命。
她露出漠然的表情,平静地说道,“只有帮助过我的人,我才会对他说谢谢。”
他反而笑了。
“我难道没帮你吗?我帮你报了仇。你的丈夫不仅出轨,还总是家暴你,我帮你杀了他,你双手不用沾上一丁点的鲜血,就能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他。”
杀一个人,在他口中如同宰杀一只羔羊,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微不足道。
她恨他枉顾刘宇的命。
“刘宇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那是不是说明,你也觉得他有罪?”
许深深冷着脸,“他就算有罪,也不是你滥杀他的借口。”
“滥杀?难道你就没有滥杀别人吗?
守明被你捅了两刀,你下手那样狠,他差点就活不过来了。可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罪不至死。”
听着他歪曲的大条道理,许深深的心一点点地开始激动起来。
她咬着牙说道,“他杀了人!杀人犯法,我伤他,也是因为他有罪在先。”
他却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指的是黑鸦吧,但黑鸦这个人,走私贩毒每一样都干过了,守明就算不动他,他也迟早死在警察的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