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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呢?呦,这不是贺玉良吗?回来了,这次打算待多久?”
连清站在我的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跟他走,我撩起衣服撇他一眼叉着腰示意他等一会。
“哈哈……郝连清?许久未见,上次还是几年前…你都胖成这样了,连清是你带着柏仰去倒斗的?这可太危险了,柏仰他……吃的消?”
贺玉良是清楚我刚从医院出来的,巴家和贺家两家关系极好,凡事都一起谋划,不出意料,他也掺和进来了。
“这不叫胖,这叫壮!还有,小白他有我护着呢。”
连清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轻咳一声说着
“我还记得郝家的人最多学会的是寻找墓穴,而不是打架,你护着他?那柏仰从医院出来算怎么回事?”
颇有质问的意思,贺玉良抬眼轻笑一声咬碎糖果,把糖纸塞进垃圾桶里,有些不满的对郝连清说着
“我可不在这跟你吵,小白他要是没了我能活着走出墓室吗?你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
连清眉毛挑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动,走到贺玉良身边,摩拳擦掌的看着他
我看着这般情况说“你们两个别刚见面就火气冲冲的”连清侧身看着我,只说了一个行就拉起我的手臂。
“你们也别难为我了,柏仰……柏仰弟弟,我只是个带话的。蝎鬼齐他脾气不算好,就算你们不去新疆也要去火车站露个面。明天下午两点”
他这么说肯定是和连清没办法谈了,我感受到他的目光停在我的后背上,我步伐停止仔细思量后说“我和郝连清会到的”,便跟上连清的步伐上了车。
离开了医院,路上。
“我想去我爹的墓地”
我看了一眼在开车的他,随后我的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万里无云的蓝色天空,夹杂着暖的风与不算刺眼的阳光,内蒙古的一些特色建筑从我的眼底匆匆滑过
“我想弄清楚这些事的真实面貌,到时候就回来把我老爹的骨灰带回家。”
连清听到我这么说着,瞅了我一眼,就拐了个弯,向荒凉的地方行驶,我低头看着我的断指,捏了捏拳感觉有些不大真实
“小白。唉……我这人嘴笨,也不会安慰别人。这……人生老病死谁都左右不了,就是要顺应天命。”
“事情会好起来的,下车吧”
不知道何时到了地方,听到砰的一声是关车门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这内蒙古的公墓,里面只有老爹是外籍人,用手心按揉几下额头,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那没有唯一没有墓碑的地方
“没关系,你还在我身边”
我又叹了一口气,镇定情绪,对他展露一个微笑这么说着,今日的风意外的大,吹乱我已经变长的头发,我缓缓的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受的,走到老爹坟前,太阳正巧钻进云里,阴天了。
“有烟吗”
老爹坟前摆着鲜花和贡品,最近肯定有人来打理过,一旁响起嘈杂的声音,是连清他,从兜里翻出打火机和烟支塞进我的手中,我接过后笨拙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支凑到嘴边。
另一只手几番打火都被风吹灭,连清伸出手给我挡了风,火才着起来,燃烧着烟草,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吐了出去,被呛得咳嗽几声,再示意连清拿了三支,尽数点着插在老爹坟前的香炉里。
连清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租了一个民宿,在这东边不远,你有什么想聊的在那聊,今天风大,怪冷的”
“我托人问了上回在辽宁,棺材里拿到的玉价格,人家说这玩意叫“玉尘”,给了不少钱,这回想去哪都能有路费了。”
“唉,还有,你那住院费我也付完了,不用再回去了,走,上车”
他走到车子旁边,我回身看着他的灰色背影,把半截烟用指腹捻灭,跟了上去,坐进副驾驶位。车子打火,启程去民宿,这一路我闭上眼睛只顾上睡觉。
梦中回溯到童年的大院,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笑呵呵的跟对方聊着东家西家,家长里短,就算是我最不喜欢的柏麻三,也抓了一把我最爱的糖打发我出去玩,那时候多傻,我想着,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父亲的死是多么突然。
“小白,到地方了。”
我猛然坐起警惕看了看周围,下了车,伸个懒腰进入安达客栈,按照连清说的,走到二楼客房把包扔一旁,大字瘫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意识逐渐模糊不清,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柏仰哥哥!”
被一声女声唤醒,清醒过来,晃了晃头辨认清周围。发现自己身处火车上,嘈杂到不行的环境,就是没有看到连清的影子,反倒是熟悉的三人:巴鲤,巴齐木,贺玉良!?
“你们这是绑架!连清呢?”
我对他们吼了一声,其他座位的人应声像这边看过来,对坐的巴齐木笑了出来,侧头有意抬起手掩饰着。巴鲤是巴齐木亲妹妹,她挨着他坐,凑了过来用手捂住我的嘴。
“柏仰哥哥,小点声,话不能乱说的”
她一身三绕曲裾,是汉服,头上扎着双马尾,嘟着嘴有些气鼓鼓的表情,看我没有动静才松开了手,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靠在角落里,抱着手臂。
“连清呢?郝连清呢?”我警惕的看着三人,放低声音。他们没有人回答我,我看向其他座位再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起身打算找找连清
“柏仰弟弟,郝连清他有事情要忙,到达新疆我们在想办法联络他”
贺玉良柔声的这么说着,把一桶泡好的泡面推给我,是绿色包装,小鸡炖蘑菇
“你们不仅绑架,还虐待!”
我肚子咕噜几声,看了看那泡面,叹气坐了下去,拿起叉子怼了怼泡面,卷起一些塞入嘴中,将就着全部吃光。
“你们有新疆楼.....不,我是说罗布泊墓群的资料吗。就是你们所说的九龙密门?”
胡乱把面吃光,拿出面巾纸擦干净油渍,撑腮看着他们。
“柏仰,这事只是道上在传,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到新疆后我们去找老苏尔曼,他帮忙转手运货,知道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