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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愣住。
如果他问她喜不喜欢他，她会说，喜欢。
可他问她，爱他吗？
她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爱吗？
秦宝唇角轻抿，看进他漆黑的眼底。
他此刻的目光也很温柔，望着她时能让人沉溺。
他好像总是很善变，冷漠的时候比谁都冷漠，温柔起来又比谁都温柔。
她其实也不算有多了解他，她也问过自己很多次，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想，是喜欢的吧。
否则她也不会因为他把她当成原来的秦宝而纠结，不会因为离开他而难过，不会因为他他忽然出现在面前而欢喜，不会因为他一个‘回家’就傻傻的跟上。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他亲她抱她，毫不反抗，反倒还会沉溺。
像慕泽寒这样的男人，本身就很难不让女人心动。
她喜欢在他身边的安全感，喜欢他就算冷漠愤怒时也记着她害怕打雷赶来陪她，喜欢他温柔起来对她说回家的样子。
可他问她爱不爱他，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是无知的小姑娘，但她还是有些分不清喜欢和爱，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才算真的爱了。
不过如果按照慕泽寒对原来的秦宝那种才叫爱的话，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不爱他吧。
他没有马上说话，秦宝又安静了几秒，小声道：“我不知道。”
他目光瞬然收紧。
不知道……
嗯，虽然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不过比起不爱来说，好像已经够让他愉悦了。
他弯了唇角，心念微动，将她更紧的搂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不知道，那就待在我身边好好想想，好不好？”
秦宝抬头，怔怔看着他。
她的眼让他心动，他没忍住，又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柔和，她沉默了会儿，轻声问他，“那如果，我没办法爱上你呢？”
这个问题让人不那么高兴，慕泽寒轻抿了薄唇，将她朝怀里揉紧几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闭上眼低喃，“那就一直在我身边待着，到你爱上我为止。”
秦宝的侧脸贴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更委屈了，“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慕泽寒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
她喉咙有些堵，也闭上眼，忽然问他，“慕泽寒，你想过她吗？”
其实不想这么煞风景的，可偏偏就是忍不住。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她得待在他身边，然后爱上他。
那她如果真的爱上他了，他呢？
他到底又是怎么想的？
他到底有没有分清楚，她和原来的秦宝……
“慕泽寒，你那么爱她，为什么忽然又喜欢我呢？还是说，因为身体都是她的，所以你觉得无所谓……”
秦宝慢慢说着，每个问题都让慕泽寒眉心更深一分。
后面的话还没说话，他忽然开口，沉声打断她，“你就当我移情别恋了好不好？”
他的声线有几分僵硬，把秦宝的话堵了回去。
移情别恋？
这个词不太好听。
落在秦宝耳朵里，却偏偏让她心颤。
他移什么情，别什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