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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杰明脸上写满了呆滞。
他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昨天睡的太晚了，导致他现在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呆滞地换衣服，呆滞地洗漱。
出门后根本没看路的他懵逼地撞进了布鲁斯怀里。
“嘿，”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趁机捏了捏本杰明的脸蛋，“你不再去睡会儿吗？”
在原本的世界早被迫就养成良好作息习惯的本杰明用一种梦幻的语气道：“我可以睡回笼觉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
布鲁斯耸耸肩，笑着回答道。
于是本杰明毫不犹豫转身回了房间，重新扑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本杰明卷，秒睡。
而总算把本杰明支开的布鲁斯也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扯了扯衣领，抱怨道：“又交给我这样的事情，这可真够麻烦的。”
***位面分割线***
（副本世界韦恩家的名字全写，综英美世界的蝙蝠家的用代号）
在蝙蝠洞忙碌了一晚上的提姆总算确定了本杰明所在位面的时空标记点。
收到迪克发来的视频后匆匆忙忙从外太空赶回来的杰森抱臂靠在墙壁上，直接无视了来自迪克的谴责目光。
“B，你要过去吗？”
提姆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声音透露出一丝疲惫。
还没等布鲁斯回答，得知消息后赶来蝙蝠洞的达米安凑前看着屏幕：“那是什么？”
提姆转头一看，有些惊讶道：“是那边位面发来的通讯请求。”
“接通。”布鲁斯不容置疑地低声道。
他说完，拿起面具扣在脸上。
蝙蝠家其他人纷纷严阵以待地切换了身份。
红罗宾在键盘上快速按下了几个键，接通了通讯视频。
大屏幕上的蝙蝠图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非常眼熟的人。
蝙蝠家：……？
韦恩家：……！
屏幕里的杰森·陶德扫视了一圈站着的所有蝙蝠家的人，凭借着对自己的熟悉感，他把目光投向了已经化身为红头罩的杰森身上。
杰森·陶德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期待好奇变为震惊嫌弃。
沐浴在他嫌弃目光下的红头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杰森·陶德不可思议地尖叫道：“什么？未来的我审美这么扭曲？这不可能！”
被指着的红头罩顿时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红头罩：……你们对我的头罩有什么不满吗:)
然而杰森·陶德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异世界的自己，继续不可思议道：“道理我都懂，为什么所有人里面就你的是头罩？而且它还有脸！”
……？？
红头罩：明明我站得最远，到底凭什么先针对我？！
快速扫过屏幕上的人，红罗宾大概了解了这个位面的一些情况。
年龄排序颠倒，都是没有接受过训练的普通人。
“本杰明在你们那里是吗？”
红罗宾还记得他们的主要目的。
本杰明·韦恩一脸无辜地向红罗宾挥了挥手：“Hello？”
蝙蝠家：……
你当我们傻吗？
“你不是我们的本杰明。”蝙蝠侠开口道，“你不是他。”
“我就知道，”早就猜到会这样的本杰明·韦恩叹气无奈地冲旁边说道，“你可一点都不好骗啊，父亲。”
然后蝙蝠家就看到布鲁斯·韦恩从视频范围外走到了本杰明·韦恩旁边。
看到这个异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蝙蝠家所有人突然意识到：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蝙蝠侠。
“我的天，你为什么选蝙蝠？”布鲁斯·韦恩站定在本杰明·韦恩身旁，看到异世界自己的蝙蝠战衣后皱眉道，“我讨厌蝙蝠。”
蝙蝠侠当然不会和他解释有关化身恐惧的问题，他的视线从布鲁斯·韦恩转到本杰明·韦恩身上，最后凝固在本杰明·韦恩手腕上的黑色手表上。
“你让你的儿子一个人保护哥谭？用那个不明的外星科技？”
蝙蝠侠的声音阴沉的有些吓人。
“嘿，瞧你说的。”布鲁斯·韦恩不喜欢这种指责的语气，即便是异世界的自己也不行，“他长大了，当然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
布鲁斯·韦恩面露讽刺道：“你才是该被指责的那一方吧？你保护哥谭，把家人都拖下水，请问你们家还有谁不是超英的吗？”
说着，他还指了指蝙蝠侠身旁的罗宾，挑眉说道：“未成年，嗯哼？”
罗宾从没想到还会有人因为他的年龄而小看他，还是平行世界的父亲。
他不服气极了，但又不想和平行世界的父亲吵架，于是他带着不屑指着平行世界的自己说道：“像这样的，我能解决十个。”
说完后，罗宾还担心他们不能理解自己实力的强大，补充道：“同时。”
达米安·韦恩：？？
一回来就被针对，我做错了什么？
理查德·格雷森看看平行世界的自己，又看看平行世界的红头罩，语带欣慰道：“真好，我的审美还不算太差。”
正不爽的罗宾闻言冷笑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高清□□的照片。
照片上穿着绿鳞小短裤的少年看着十分眼熟。
理查德·格雷森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
“小D！！”夜翼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忘了，”罗宾得意洋洋道，“从父亲电脑里翻出来的。”
夜翼震惊了。
什么？B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突然被瞪的蝙蝠侠：……
看到夜翼也被拉下水，红头罩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下一刻，他就看到罗宾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微微挪动了一下，从刚刚那张照片后面转出了另一张照片。
同样的高清□□，同样的绿鳞小短裤。
——双倍的快乐。
红头罩：……艹。
杰森·陶德：……我已经不想嗦话了。
眼看这次会面就要变成自己与自己的战争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本杰明·韦恩不得不开口打断所有人：“呃，我记得你们应该是来找小本杰明的吧？”
所以不要再闹了好吗？怎么一个个都跟三岁小孩子一样。
韦恩家的老妈子本杰明·韦恩此时感觉心累极了。
因为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同龄，侥幸逃脱一劫的红罗宾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他在哪？”蝙蝠侠问道。
“我们觉得你们或许不希望他发现你们的真实身份，就把他支开了。”本杰明·韦恩回答道，“我们也已经成功定位了你们的时空，很快会把他送回去的。”
“还有……”
本杰明·韦恩带着询问意味的看向布鲁斯·韦恩，得到了对方不开心的一个冷哼作为回答。
有些无奈的本杰明·韦恩重新转过头来，郑重地对蝙蝠侠说道：
“有两个人想见见你。”
自从发现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成为蝙蝠侠时，蝙蝠侠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预感。
他大概已经知道想见自己的是谁了。
正如他所料，出现在视频中的是一对夫妇。
是蝙蝠侠的起源，是他永远的梦魇，也是他一直思念的两个人。
——是玛莎和托马斯。
蝙蝠侠在玛莎心疼的目光下紧抿着唇角，整个人表示出拒绝的意味。
蝙蝠侠很清楚一点：他们是玛莎和托马斯，但不是他的玛莎和托马斯。
蝙蝠家其他人悄悄地离开了蝙蝠洞，韦恩家那边同样如此。
一时间只剩下蝙蝠侠与韦恩夫妇沉默地看着彼此。
“布鲁斯？”玛莎轻轻说道。
僵持了一会儿，蝙蝠侠认输一般，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那张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的脸。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们的气质了。
成为了蝙蝠侠的布鲁斯像一匹孤独沉默的狼，他只会在暗地里舔舐自己伤口。
而他们的布鲁西宝贝则像一只傲娇的大猫，有些孩子气，有时也会撒娇。
蝙蝠侠，也就是布鲁斯，他面容沉静，钢蓝色的眼眸仿佛古井一般平静无波。
虽然已经从小本杰明口中知道了这个平行世界的布鲁斯的艰辛，但当真正看到布鲁斯眼眶周围那浓重的青黑色时，玛莎再一次泣不成声。
托马斯看着这个异常成熟的儿子，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有些欣慰地说道：“布鲁斯，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托马斯也很清楚，自己和玛莎和这个布鲁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不能为这个平行世界的儿子分担什么痛苦。
——但一些话他们可以替那个世界已经死去的玛莎和托马斯说出来。
“我一直为你感到骄傲。”
说着说着，托马斯的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咽：
“另一个我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你真的很棒，布鲁斯。”
“真的很棒。”
一旁终于缓过情绪的玛莎非常认真地注视着布鲁斯的眼睛。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眼神中透露出哀求的神色：
“布鲁斯，不管怎么样，请你保护好自己，好吗？”
哥谭很重要，但在玛莎看来，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别让你的家人担心……好吗？”
“……”
布鲁斯紧崩着表情沉默了好久。
最后，在韦恩夫妇祈求的目光下，他垂下眸子。
“……好。”
布鲁斯的声音也有一丝沙哑。
他属于蝙蝠侠那一面在劝告他停下现在的所作所为，但属于布鲁斯的那一面却在鼓励他大胆去做。
他嘴唇微动，终于低声说出了一直堵在喉咙里的话：
“我会成为这个城市的黑夜，驻守着她的光明。”
“爸爸，妈妈。”
玛莎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我一直相信你，布鲁斯。”
托马斯轻轻搂住妻子，看着布鲁斯道：
“我们的小布鲁斯，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人。”
“时间证明了这一点。”
他再次强调般的重复了一遍：
“我为你感到骄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