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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号是劳动节，阿尔弗雷德拖着行李，在前一天晚上就走了。
在走之前，他只留下一句话：
——我认为一位辛辛苦苦的老管家也是一名劳动者，给自己放一天的假期应该不过分吧？
蝙蝠家无言以对。
注视着老管家的离去，本杰明惊恐道：“那明天的小甜饼呢？！”
回应他的是全家绝望般的沉默。
于是，在今晚的夜巡，哥谭人人自危。
不论是蝙蝠侠几人，还是新上任的不明英雄，今晚都无比暴躁。
没有小甜饼的痛苦你们不懂。
本杰明深沉想道。
***
「7:00A.M」
第二天早上，被邪恶的被子困在床上起床失败的本杰明硬生生被迪克扒了出来。
“你干嘛啊！”
本杰明眼睛都没睁开，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迪克恶魔一般直接掀开了本杰明赖以生存的被子。
“快起床！”迪克一手拎着本杰明的定制皮卡丘睡衣的耳朵，一手把冰冷的毛巾糊到本杰明的脸上。
本杰明被冰的一个激灵。
彻底清醒的本杰明挣扎着把脸上的毛巾扒拉下来。
看到本杰明终于醒了，迪克把揉着眼睛的小家伙放了下来。
“快快快！”迪克催促道，“我们今天打算给阿福一个惊喜。”
“给韦恩庄园一个大扫除！”
被迪克推进卫生间洗漱的本杰明吐槽道：“什么我们，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吧！”
迪克假装听不见的样子。
当本杰明全部收拾好后，他跟着迪克走出门。
门外已经有杰森，提姆和达米安三个人在等着了。
“Dad呢？”本杰明探头探脑地找着布鲁斯的身影。
众人：盯——
“你们看我干嘛？”本杰明懵逼。
然后本杰明就被委派了一个重任——叫布鲁斯起床。
被几个哥哥推进了布鲁斯房间的本杰明还保持着一脸懵逼。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那一大团鼓起。
于是本杰明哒哒哒跑过去扑到鼓起的被子上，大声道：
“起床了——”
布鲁斯不为所动。
本杰明一边奋力拍打着被子一边再次大声喊道：“起床！太阳都升起来了！”
就在本杰明用尽各种办法试图叫醒布鲁斯时，他突然被布鲁斯拽进了被窝。
“嘘——本杰明。”他听到父亲用困倦的语气低声道，“再睡五分钟。”
被布鲁斯搂住重新滚回被窝的本杰明安静了。
他还特别高兴。
从小他就几乎没有和父亲一起睡过觉，像今天这样被父亲搂住躺在被窝里的经历在他记忆中还是第一次。
感受到父亲吹拂在他耳边温暖的气息，本杰明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将脸贴在他父亲的胸膛上，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听着父亲有力沉稳的心跳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迪克，不是我没努力，而是敌方太狡猾了！
墙头草一般的本杰明在布鲁斯的怀里成功倒戈，一大一小再次呼呼睡去。
门外等着的几人：……
“里面怎么没声音了？”提姆问道。
杰森耸肩道：“我猜本被布鲁斯镇压了。”
“呵——”达米安冷笑一声，“他就是个辣鸡。”
虽然说着本杰明很垃圾，但达米安并没有表现出要去叫他俩的意思。
“好吧好吧，”迪克视死如归地推开门进去，“我去叫他们。”
然后他就被迎面扔过来的枕头砸了个正着。
迪克：……艹
总之，叫醒布鲁斯的过程可谓是非常艰辛了。
肩负起此等重任的迪克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7:35A.M」
一家子终于全部起床并收拾好了自己。
睡了回笼觉的本杰明坚强的顶住达米安杀人般的目光，依旧挂在布鲁斯身上死活不下来。
眼看达米安就要冷笑着抽出武器，迪克赶紧转移话题。
“首先，谁做早饭？”
“……”
一群没做过饭的大老爷们面面相觑。
迪克无奈道：“我可只会泡麦片。”
本杰明在达米安的眼神威胁下终于磨磨蹭蹭从布鲁斯身上爬下来。
他激动举手道：“点外卖！我想吃汉堡！”
“驳回，大早上吃什么汉堡。”提姆坐在沙发上悠闲道，“杰森不是会做饭吗？”
第一次被如此多热烈目光注视的杰森无语了。
“好吧，”杰森无奈拢起袖子，“我做饭就我做饭。”
「8:20A.M」
饭后。
除了本杰明乖乖的捧着牛奶在喝，其他人都仿佛看不见面前玻璃杯中的牛奶一样。
“本？你最新的游戏买了吗？”迪克在提姆拼命的眼神示意下出声问道。
“啊……”本杰明放下杯子，扭头回答道，“好像没有？”
趁本杰明扭头时，提姆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那份牛奶倒进本杰明已经快空了的玻璃杯中。
于是等本杰明扭回头时就发现杯子里又倒满了牛奶。
本杰明怀疑的眼神略过一脸平静的提姆，最终放在嗤笑的达米安身上。
原本幸灾乐祸的达米安注意到本杰明的视线后炸毛道：“看我干什么！”
“不是你的话你的牛奶怎么这么快没了？”本杰明质问，“刚刚还满着呢！”
“……”
刚倒掉牛奶的达米安无言以对。
一旁，杰森光明正大地把牛奶推给了迪克。
在迪克怨念的目光下，他面不改色道：“我做了饭，所以牛奶你喝。”
迪克：……嘤。
提姆淡定地看着本杰明和达米安窝里斗，刚想站起身退场——
布鲁斯牢牢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提姆，多喝牛奶。”布鲁斯强行把他的牛奶塞给了提姆。
提姆：……？！
「8:30A.M」
结束了牛奶战争——
“所以，”杰森抱臂挑眉道，“我做了饭总该你们刷碗吧？”
他扫视自己的家人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本和达米安就算了。”
“毕竟身高不够。”
本杰明欢呼一声，高兴地抛弃自己的老父亲和兄长们，跑去客厅看电视去了。
然而达米安却很不爽。
“什么？陶德你在看不起我吗？”达米安恶狠狠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洗碗我也是最强的！”
说完，他提着一个小板凳，气势汹汹冲进了厨房。
“好吧。”杰森耸耸肩，看向剩下几个人，“还要再去一个，你们谁去？”
于是迪克被自己的父亲与弟弟冷漠抛弃了。
布鲁斯和提姆齐齐后退一步，只留下迪克还站在原地。
迪克懵逼：what？？B？提宝？
「8:35A.M」
坐在沙发上的剩下几个人东倒西歪的等待着迪克和达米安刷好碗。
在客厅可以清楚听见两人的说话声。
“等下小D！别一下子拿这么多！”
“慢点慢点——”
“闭嘴格雷森！你废话太多了！”
“啊！小D！要倒了！”
伴随着迪克惊恐的叫声，他们听到了一连串清脆的碗碎裂的声音。
四个人：……？
本杰明率先从沙发上蹦下来，把电视遥控器一丢，好奇地跑到厨房门口。
“哇！”看着一地的碎片，本杰明忍不住感叹道，“能做到这样达米你也是很厉害啊！”
提姆不忍直视厨房的惨状。
他指着混杂在一起的碎片，沉痛道：“如果我没看错……”
“那个好像是阿福最喜欢的瓷碗。”
迪克&达米安：……
布鲁斯看了一眼，补充道：“中/国产的。”
“你们完了。”杰森补了一刀，“小甜饼也别想了，尝尝华夫饼吧。”
迪克和达米安快速沉默地收拾着碗的残骸，全部打包毁尸灭迹。
“你们什么也没看到。”达米安威胁地说。
“噢，”杰森立刻嘲讽道，“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告诉阿福——他最喜欢的瓷碗因为想家所以长腿回到了中/国的话。”
“那我没什么意见。”杰森在达米安凶狠的目光下得意洋洋的笑道。
迪克不得不再次无奈打断达米安的又一次炸毛。
“呃……”迪克有些尴尬，“总之碗刷完了吧……算是。”
“是啊，”提姆无语道，“如果摔掉再换一波新碗也算的话。”
迪克：哈哈哈哈今天风有点大啊。
“事实证明，”本杰明从提姆身后突然探头吐了吐舌插话道，“达米你也算是刷碗最强的人。”
“摔的最多那种。”
“你想死吗本杰明——！”
达米安顺手拿过厨房里的擀面杖，愤怒地追着本杰明乱跑。
迪克惊恐脸：“等等小D，放过那个可怜无辜脆弱的擀面杖吧！”
“咔嚓——”
嗯，说晚了。
「9:00A.M」
在众人齐心协力下，厨房总算是恢复了整洁。
迪克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提姆抱臂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迪克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不是说要给阿福一个惊喜吗？”
迪克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噢，我觉得这已经足够惊了。”
“那喜呢？”
迪克：……对不起没有喜！
“好吧好吧，”在提姆谴责的目光下，迪克坐起来自言自语道，“也许打扫卫生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总不会有什么错了吧？”
「9:10A.M」
本杰明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花瓶——据说是阿福非常喜欢的花瓶之一。
好的，很好本杰明。
本杰明默默在心中鼓励自己：
不要像达米一样犯错就好。轻轻的，轻轻的——
“咚——”
楼上突然传来的响声让本杰明差点把花瓶给扔了。
本杰明：mmp吓死了！
他放下花瓶，向楼梯方向嚎道：“干嘛呢！上面能不能安静点！”
回应他的是更响亮的一声。
瞅瞅剩下等待他擦拭的花瓶，本杰明犹豫了。
算了，我还是接着擦花瓶吧。
能干出这种事的一定是达米安。本杰明自信的想道，dad就不会这样菜逼。
此刻，被叨念的布鲁斯正特别严肃的举着手里的毛巾，看着已经被他擦倒下的敌人——两个柜子。
布鲁斯不禁反思的想道：
难道我过于用力了吗？但我才用了三分力。
“发生了什么事！”
迪克举着扫把冲了进来。
看到安静躺倒的柜子，迪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缓缓放下手中挥舞着的扫把，冷静道：“也许你应该温柔一点，B。”
“就把它们当作是女模特那样。”
布鲁斯：蝙蝠侠不赞同目光.jpg
“我大概需要一个解释，迪克？”布鲁斯苦大仇深地盯着手里的超人图案的毛巾，“所以这是你的毛巾吗？”
“……”
迪克面不改色把布鲁斯手里的毛巾和自己的草绿色普通毛巾做了个交换，真挚地道谢：“噢，我说为什么找不到这个了，原来在你这。”
布鲁斯：……
“难道这就是你用力过猛的理由吗？”迪克谴责道。
——是的，想想战损。
布鲁斯沉稳想道。
「9:35A.M」
在迪克的帮助下，布鲁斯总算擦完了柜子。
两人下楼时遇见了早就擦完花瓶的本杰明。
本杰明兴高采烈地举起手里的毛巾，高兴道：“我早就擦完了！你们可真慢！”
迪克：B，看到了吗？你连你八岁的儿子都不如。
布鲁斯：……
无视迪克戏谑的目光，布鲁斯弯腰揉了揉本杰明的脑袋瓜，表扬道：“做得很好本杰明，阿福会很高兴的。”
“下面的人让开！”
三个人：……？
一阵风从三人旁边挂过。
那身影有点眼熟。
本杰明：哇噢……OvO！
负责楼梯的达米安从楼梯扶手上滑下去，硬生生把毛巾踩出了滑板的感觉。
“哈！”达米安嚣张笑道，“让你们知道谁才是最强的！”
达米安说着，故意扭头冲本杰明做了个鬼脸。
“等等……”本杰明大惊失色，“达米看路啊！”
“看什么……”达米安不屑回答道。
话没说完，他感觉脚下突然一滑。
同样拿着扫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杰森不耐烦道：“混蛋迪基鸟，你是死上面……！”
等杰森抬起头，他惊恐的发现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恶魔崽子的达米安正一脸狰狞的扑过来。
“嘭——”
俩人结结实实摔在了一起。
达米安原本踩着的毛巾十分精准地糊在闻声赶来的拿着鸡毛掸子的提姆脸上。
“噗……”
本杰明试图捂住嘴憋笑，但他失败了。
“哈哈哈哈！”本杰明狂笑不止。
布鲁斯也忍着笑意轻咳了几声。
杰森&达米安&提姆：……
“好吧，”迪克笑着耸耸肩，“看来小D的确很喜欢你啊，杰森。”
杰森冷酷无情地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达米安，讽刺道：“呵，谁稀罕。”
提姆镇定地用两根手指将糊在脸上的毛巾提起来，冷静问道：“达米安，你刚刚踩的正面还是反面？”
——这将决定你是半死还是全死。
正和杰森凶狠对瞪的达米安闻言瞥一眼过去，得意洋洋道：“噢，德雷克，别挣扎了，就是盖在你脸上的那一面。”
提姆捏着毛巾的手上青筋爆出。
他冷笑着举起鸡毛掸子，朝杰森和达米安两人冲去。
站在楼上的三个人则在兴致勃勃地围观着。
“这算由毛巾引发的血案吗？”本杰明认真问道。
迪克深沉地看看下面打成一团的弟弟们，也是十分认真地回答道：“不，大概是由‘最强’引发的血案。”
听到身旁两个儿子故作严肃的讨论，布鲁斯叹息一声。
“我记得你们是要给阿福一个惊喜吧？”
布鲁斯挑眉扫视了一圈，无奈出声打断迪克和本杰明的讨论。
迪克一噎，不过随即幽幽反驳道：“擦柜子能把柜子擦倒的人没有资格说惊喜。”
本杰明震惊了。
什么？！刚刚的声音是dad发出的？Dad这么废吗？
布鲁斯坚强地不去看本杰明震惊的小眼神。
他一本正经地想道：
义警把柜子擦倒那叫事吗？
——反正我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