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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那边有达米安在，不用担心什么。
现在，需要找到小丑的位置。
“B……”
在蝙蝠洞查找小丑踪迹的提姆向内线的蝙蝠侠汇报道：
“找到了，小丑最后出现在一个废弃仓库。”
“地址发给你了。”
蝙蝠侠没说话，默然向目标仓库快速赶去。
两人都有同一个顾虑。
小丑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吗？
答案是显然的——这只会是小丑的又一个陷阱。
但蝙蝠侠不得不去。
因为他不仅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他还是一个父亲。
就算是小丑的陷阱，不管是刀山火海，他也必须要去闯一闯。
——他的小儿子本杰明，才八岁啊。
不止蝙蝠侠一个人在往仓库方向赶去。
将后援任务交接给阿尔弗雷德，提姆也换上红罗宾的装备离开了蝙蝠洞。
仓库地址也发给迪克了。
现在，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
最先赶到的是蝙蝠侠。
他踏进昏暗的仓库中，警惕着观察四周。
仓库没有人。
但能看到仓库斑驳灰暗的墙壁上画着小丑标志的笑脸。
还有两行潦草的字母：
「Now——」
「Thegamestart」
红罗宾和夜翼一前一后赶到了。
“学校的人都被送到医院了。”红罗宾简洁道，“罗宾也快到了。”
夜翼眼尖地看到了墙上暗沉的字。
他少见地态度暴躁起来。
“fxxk，”夜翼忍不住骂道，“他不是要和我们玩游戏吗？那他人呢？”
蝙蝠侠神色不明地最后看了眼墙上的字，然后回答道：“应该就在这里……找到他。”
罗宾来的也很快。
其他人才刚刚开始在仓库搜查。
就在罗宾踏进仓库的同时，仓库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同时响起的是小丑的笑声。
“啊哈！人都来齐了吗~？”
仓库正前方的墙壁上的一个废旧屏幕突然亮起。
虽然画面有些花，但可以清楚辨别出屏幕上的人。
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小丑。
小丑有些失望地瘪瘪嘴：“有一个小鸟没有到啊~不过不能等他了~”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屏幕中的小丑让开身子，露出后面被绑起来似乎昏迷过去的男孩。
“混蛋——”罗宾忍不住就想冲上去，但走了几步就被蝙蝠侠拦住了。
现在没人知道小丑在哪，砸烂屏幕后谁知道小丑会做些什么。
“请拖延下时间。”阿尔弗雷德沉稳的安抚所有人，“我在查找信号源地。”
“给我点时间。”
罗宾狠狠踹了脚写着小丑留言的墙面，最后也不再试图越过蝙蝠侠和小丑死磕。
“小丑，”蝙蝠侠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小丑大笑道：
“噢，瞧瞧，小蝙蝠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天~”
小丑恶意地贴近镜头。
蝙蝠侠能看到小丑猩红的嘴唇在屏幕上放大。
仿佛是情人间的低语，小丑的声音中却藏着恶意。
“想要这只小小鸟吗~？”
“求我吧~我亲爱的小蝙蝠~也许你求我~小丑先生就会放过这可怜的小家伙呢~？”
一时间，仓库里只能听见小丑的笑声。
“求你。”
蝙蝠侠也知道小丑的话不能信，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不允许自己放弃。
小丑的笑声有一瞬间卡壳了。
“什么~！”小丑装模作样地用小指掏掏耳朵，用不敢置信地语气夸张道，“噢，亲爱的，大声点！小丑先生没听见！”
“……”
白色护目镜的遮盖下没人能看得见蝙蝠侠眼中蕴藏着什么。
他哑声道：“求你……放过他。”
小丑转身一把提起昏迷不醒的男孩，不满道：“小蝙蝠，他对你的影响太深了！”
“你变得不像你了！”
看着本杰明沾上些许灰尘的脸，小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随即又变成了看到一件礼物惊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丑又变得欢快起来。
“我不会伤害他的~”小丑冲蝙蝠侠等人晃晃手里的人质，诡笑道，“小丑叔叔只是给我们听话的好孩子打一针……”
关键时刻，阿尔弗雷德总算查到了信号源地。
离这里不远，但也不近。
但蝙蝠侠不能离开。
小丑的游戏针对的是他，如果他走了，游戏大概就要提前结束了。
虽然蝙蝠家都希望结束游戏，但并不希望是由小丑来结束。
小丑的结束意味着有人死亡，或是疯狂。总之不会是好结果。
虽然他不能离开，但其他人却可以。
蝙蝠侠在赌，他赌小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行踪。
他赌赢了。
小丑只是瞥了一眼撤离的小鸟们，接着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蝙蝠侠身上。
“观众只剩下小蝙蝠一个了~真扫兴。”小丑抱怨着。
“难道小丑的表演不够精彩吗~？”
他随手把原本拎在手里的男孩扔在地上，哼着小曲拿出了针筒注射器。
“那就让表演精彩一些吧！”
针头逐渐接近。
“等等！”蝙蝠侠强迫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沙哑道，“你的目标是我。”
“我可以交换他。”
小丑似乎有些动心，针头离本杰明稍微远了点。
不过下一个动作让蝙蝠侠狠狠握紧了拳头，甚至忍不住想要砸烂屏幕。
小丑大笑着将针刺入，在蝙蝠侠仿佛杀人一般的瞪视下将液体全部推进去。
“小蝙蝠~你想拖延时间？我偏不如你所愿！”
“我们明明是一样的~蝙蝠和小丑~”
“来吧，不要压抑自己~”
小丑似乎已经看到蝙蝠侠发狂的一幕了。
“我们是一样的！”
注射器掉在一边，原本紧闭着眼的男孩突然开始痛苦地挣扎。
从他不时睁开的眼睛里能看到，原本的和布鲁斯如出一辙的钢蓝色被疯狂的血红代替。
看到这一幕的蝙蝠侠觉得眼前甚至黑暗了一瞬。
他听到男孩痛苦的呓语——
“Dad——！”
你能拯救谁？
你连你的孩子也拯救不了。
就在小丑高兴地看着蝙蝠侠的气场愈发冷凝时，本在一旁痛苦挣扎的男孩突然没了动静。
半晌后，男孩睁开眼睛，眼中混杂着冷漠与不屑。
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真要感谢你，小丑先生。”
男孩清脆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仓库里。
蝙蝠侠猛然抬头看向屏幕。
“真感谢你让我脱离了那个愚蠢的主体。”变形怪分/身顶着本杰明的外貌微笑着说道。
“获得自由的感觉可真好。”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拔高，面容也开始发生变化。在小丑和蝙蝠侠眼前，他变形成了一个高大的白发男子。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男子血红色眼眸戏谑的划过两人，“我原本只是变形怪的一个□□罢了。”
“为了庆贺新生，我给我自己起了新的名字。”
“我以后就叫——默柯尔。”
mocker——模仿者。
“对了，”默柯尔微笑补充道，“我曾经的主体就是本杰明。”
但还有一个消息默克尔没有说出口。
被我截走那么多能量。
他大概快变回来了吧？
我亲爱的主体，给予我生命的父亲。
——本杰明·韦恩。
*
与此同时，夜翼等人总算赶到了现场。
罗宾没有废话直接抽刀对着小丑就砍。
夜翼环视四周。
嗯？！我弟弟呢？那么大一只的弟弟呢？
“抓住小丑旁边的人。”
蝙蝠侠一边往那边赶，一边在内线里命令道。
到现在为止蝙蝠侠才勉强摆脱了针头刺入本杰明身体的那一幕画面对自己的影响。
虽然现在知道那不是真的本杰明，但后怕愤怒恐惧是无法因为这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而消失。
因为蝙蝠侠之下是布鲁斯·韦恩。
他或许不平凡，但他终究是一个人类。
有家庭，有情感。
而且，如果那个不是真的本杰明。
那他究竟在哪呢？
*
被多方挂念的本杰明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此时正挂在小丑所在地的屋顶上。
就交接了一下身份！转眼分/身就被掳走了！
本杰明非常愤怒，他顺着分/身与自己之间的联系一直追到这个地方。
但就在刚刚，联系突然断掉了。
本杰明有些纠结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
不去吧，可来都来了！而且分/身还在下面呢！
去吧，然而刚刚三个义警气势汹汹冲了进去，自己去了怕被打啊！
纠结中，本杰明眼尖的看到蝙蝠侠也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本杰明：突然安详/蝙蝠侠都来了，肯定没问题，我就不去了吧……
围观就好。
悄咪咪窝在房顶角落里围观蝙蝠家暴打小丑，本杰明只恨没有爆米花和可乐。
打的好！对对对！上勾拳！
暗中呐喊助威的本杰明没看到身后慢慢涌现出了一团黑影。
黑影渐渐收缩，默柯尔从黑影中走出。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父亲’本杰明，突然笑了。
“你好，父亲。”他凑近本杰明低声笑道，“初次见面。”
本杰明一惊：？？！谁特么你父亲！
没等本杰明反驳，默柯尔轻轻一推，将本杰明从角落里推了出去。
“嗷——！”本杰明一脸惊恐地向下坠落。
看着本杰明坠落的身影，默柯尔自言自语道：“后会有期……”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的身影随即溃散，角落里好似从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而对于正在坠落的本杰明来说，这样的感受可不怎么美好。
尤其是在他已经快没能量的时候。
默然看着胸口开始闪烁红光的标志，本杰明开始沉思。
我招谁惹谁了！你们都针对我！
突然变得佛系起来的本杰明，双手合十，安静地坠落。
“嘭——”
从天而降的本杰明砸在被揍趴在地上的小丑的背上。
刚刚一直在暴打小丑的蝙蝠家在发现有东西掉下来后就纷纷避让开。
“变形怪？”蝙蝠侠冷声道。
“啊……你好，”本杰明坚强地顶着变形怪的马甲，“蝙蝠侠。”
本杰明十分绝望：别看我！我要变回去了啊啊啊！
如本杰明所料，在一阵红光闪过后，他当众变回了原样。
公开处刑，有些尴尬。
本杰明清清嗓子，尴尬地举起手挥了挥：
“……嗨？”
“你们好啊……”
蝙蝠家：不，我们一点也不好。
本来想站起来的本杰明在蝙蝠侠不赞同的可怕目光下一个激灵又坐下了。
小丑：mmp！腰断了！
本杰明：他们为啥都看着我……可怕！
*
在把小丑暴打一顿后送回阿卡姆后，这个开头刺激结尾沙雕的游戏总算结束了。
而被戳穿身份的本杰明可怜巴巴的被关了禁闭。
没想到蝙蝠侠还会告状！本杰明愤愤不平把自己裹进了被窝。
而此时，蝙蝠洞——
“噢，还挺有趣的。”提姆看着手里有关本杰明和默柯尔关系的资料，若有所思道，“所以是因为小丑病毒让默柯尔发生了突变，独立了出来。”
“类似于生殖隔离？”提姆举了一个很形象的例子。
布鲁斯在看有关本杰明的变身手表——也就是omnitrix的分析。
外星科技。
也许可以抽空带本杰明去瞭望塔做个检查。
在本杰明没有告诉他们变身手表的事之前，他们没一个发现什么不对。
明明以前本杰明从未戴过手表。
他们的注意力总在适时被转移开。
“那东西不能摘下来吗？”达米安也在翻着资料。
“不知道，”布鲁斯皱眉回答道，“总之目前试了几个比较安全的方法都失败了。”
“不允许本杰明再使用它。”
“达米安，看好他。”
“嘁，”达米安撇撇嘴，但也没有拒绝，“他是三岁小孩吗？”
对于布鲁斯的观点，迪克也表示赞同。
“本还是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吧，英雄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大人。”
布鲁斯面色冷凝，他冷声道：
“本杰明只是因为这样很酷。”
“他根本不懂得那些力量意味着什么。”
“我不会允许他凭借那个东西成为他所谓的英雄的。”
迪克闻言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B是为了本好，但如果这么和本说教一定会引发争吵吧。
真希望明天早上本杰明能包容一下他倔强的老父亲。
——毕竟让布鲁斯去哄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