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软话硬说,以及会骗人的大脑

苟枸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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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个混蛋?”

    加多利山,钟维正的别墅餐厅内,阿红面前摆着牛奶,煎蛋香肠,和烤吐司,一边抹着黄油,一边对着钟维正讽刺着。

    钟维正打了一个哈欠,不在意的回道

    “很多人说过,不差你一个,还有,喂是什么?喜欢就叫我正哥,不喜欢就叫我钟先生,阿正。或者像昨晚在床上叫我爸,我靠,你还丢,ok,ok,我不说,我不说!你把杯子放下,牛奶撒的到处都是,还要阿敏来收拾,你也知道,昨晚阿敏那么辛苦,又是……”

    钟维正的话没说完,阿红就没好气的瞪着他,道

    “喂,有没有搞错?昨晚最辛苦的人是我好不好?要不是我使劲浑身解数,应付你这个臭男人,阿敏,别说,唔唔唔”

    性格温柔,害羞的阿敏,在经历昨晚的荒唐之后,本就十分害羞,早早的躲进厨房为钟维正和阿红整治早餐,没想到吃东西,也堵不住这对荒唐男女的嘴,越说越像吵架。

    原本担心两人吵起来,跑出来劝架,但两人的话,越说越没下线,转而扯到自己身上,羞人的话也说的越发肆无忌惮,被逼的无奈,只好红着脸,用手堵住了阿红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被捂住嘴的阿红,一边象征的挣扎,一边对着钟维正打着眼色,钟维正会意,嬉笑着站起身,走向两女,道

    “对,阿敏抓住她,我们来帮你惩罚她,她居然敢抹除你昨晚的功劳,据为己有,我们一起惩罚她。”

    阿敏不知是不适应钟维正靠近而害羞,还是因为钟维正的话而害羞,见到钟维正走过来,就红着脸,想要逃开,可是还没等行动,就被阿红一只手抓住手臂,阿红用另一只手,去捎她的肋下,痒的她不住挣扎,娇笑。

    见挣脱不过,便也反击捎起了阿红的痒,而钟维正来到她们身边后,说好的帮她的话也变了卦,但也不算帮阿红,而是独立一派,做起了带恶人,一只手捎她的痒,另一只手去捎阿红。

    就在钟维正得意之时,被捎得娇笑躲闪不过的阿敏和阿红,对视了一眼,而后一起发力,将钟维正扑倒,两个女孩压在他的身上,捎起他的痒,得意的娇笑连连。钟维正也不甘示弱,时不时的出手反击,三人笑闹成了一团,原本害羞,对钟维正有些惧怕,隔阂的阿敏,此时也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到最后,靠着咬着耳垂,这种不讲道理的招数,逼的钟维正投降认输。阿红得意的放开贝齿,与对钟维正另一边耳垂松口的阿敏,挑眉示意,接着伸出手,和又有些恢复害羞的阿敏击掌相贺。

    两女得意的太早,低估了“大恶人”的奸诈,认输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正是有机可趁之时,在两女的惊叫声中,被钟维正全部抱在了怀中,钟维正圈着两女在怀中,不理会阿红对他卑鄙的指责,得意的笑道

    “这叫兵不厌诈,是计策,哼哼,刚刚敢以咬耳朵威胁我,现在我也要用咬嘴唇来报复你们。就从阿敏先来,哎呀,还想躲?哼哼,你跑不掉的!”

    接着钟维正躺在地毯上,抱着两女就是一番拥吻,直到吻的三人都有点微微气喘,两女身体有些发软,才算结束这场,没战胜带恶人,还要被带恶人欺负的游戏。

    三人就这样躺在地毯上,阿红和阿敏一左一右靠在钟维正怀里,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由阿红先开口,以平常的口气,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阿红十几岁离家出走,住过女童院,被男人骗过,后来出来捞,在好几家场子做过舞小姐,因为够狠,讲义气,有手段,加上长相漂亮,渐渐在各大夜总会里打响了名气,也迎来了一些狂蜂浪蝶的追逐。

    就在一个月前,有一个叫唐斌的老板盯上了阿红,被阿红拒绝数次后,搞得很没面子,恼羞成怒之下,就派了几个手下,想要抓住阿红,轮番侮辱,以泄心中之恨。

    好在那天十三妹恰巧路过,顺手救下了阿红,才没有让对方得逞。并将唐斌派来的人,统统按照钟维正立下的规矩,先阉再淹死,送入海中与石头一起沉沦。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在得知十三妹场子派人来挖cat妈的时候,阿红便出面说服了犹豫不定的cat妈,不理会原本老板的威胁,答应转投十三妹的场子,导致被人在大街上追砍。

    尽管阿红全程的语气很平静,但眼角还是不受控制的留下几滴清泪,阿敏十分感动,而又疼惜的为阿红擦拭眼角的泪水,有感而发,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故事很老套,幼年丧父,好在母亲再嫁的继父对她们一家很好,但好景不长,在阿敏长大后,她的继父,因为老板安排的工作,被牵连进社团争斗事件中,出于自卫,错手杀了人,被抓去坐了牢。

    阿敏的母亲,因为去找老板讨说法,受伤住院,阿敏的母亲本来身体就很不好,又气又急之下,病情再次加重,为了给母亲做手术,也为了妹妹的学业,阿敏才去夜总会做了舞小姐。索性,第一次做舞小姐,便遇见对她很照顾的cat妈和阿红,没多久便遇见了钟维正。

    看着顾影自怜,相互哀叹的两女,钟维正笑容温和的揉了揉两个女人的头发,道

    “苦情戏的部分已经结束了!以后你们两个就归我罩,只要你们交足保护费,保证你们只会越来越好,烦恼越来越少!我摸着良心保证!”

    阿红没好气的拍开钟维正摸在她良心上的手,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道

    “下次保证的时候,能不能多一点诚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占便宜,不愧是个混蛋。”

    阿敏也如小鹿一般,挣脱开钟维正的手臂,红着脸,说道

    “我去再帮你们把早餐热热!”

    说完,就要端起凉了早餐,准备去一旁的厨房,重新加热一下,钟维正挥了挥手,阻止道

    “阿敏,不用再热了!我不喜欢吃太热的东西,两份早餐都留给我吃吧!你和阿红的胃都不好,我在餐厅给你们订制了滋补的粥和汤水,一会就会有人送来。你们自己也要注意保养,有空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照顾好自己,我可不想赔本,五年时间,缺一天,都不行的!”

    还不等阿敏说什么,大门处的门铃被人按响,对讲器里传来阿蛇的声音,送粥和汤水的人到了!

    不用说,只有勤快的阿敏,匆匆出了别墅,去将粥和汤水拿回来,而懒洋洋的钟维正和阿红,依然躺在地毯上嘴动身不动,阿红先开口,说道

    “下次别再昨晚那么粗鲁了!会吓到阿敏的!再有下次,我也不知道我陪你演戏,还会不会有作用了!”

    钟维正微微点了点头,道

    “昨晚只是意外,遇见了一些事,火气大了点,没控制住!再说也不能怪我,我怎么会知道,好端端的,你会和阿敏换房间睡!而且她又没有经验,搞得我不上不下的,你又刚好出现,当时那种环境,有些冲动是很正常的,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拉你进来帮忙灭火,好像也没什么错吧?”

    阿红横了钟维正一眼,讽刺道

    “你当着一对好姐妹的面,把对方的好姐妹抱上一张床上!现在又说的好像自己没错一样,我看啊!你不但是是个混蛋,还是个脸皮超级厚的混蛋!”

    钟维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

    “随便什么都好,阿敏快回来了!赶快起来吃东西吧!一会我还要回警署上班!这段时间,你和阿敏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学习做生意的事,过几个月,我会派专业人员辅助你们,将那个姓唐的公司交给你们打理,如果做不好的话,我只好把你们踢出公司,让你们去做些小生意了!”

    阿红心中感动,但嘴上依旧不服输,道

    “白天要帮你打工,晚上还要给你用,你还真是会算计,便宜都被你占了!”

    钟维正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那你要不要做呢?”

    阿红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回道

    “做,为什么不做?我一定捞个够本,再把公司赔掉,亏得你破产,之后再花钱包你五年,看你还怎么神气!”

    说到最后,阿红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钟维正也笑着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而刚刚回来,不知两人在笑什么的阿敏,一脸呆萌的样子,十分可爱,钟维正和阿红十分有默契的一左一右亲在阿敏的脸蛋上,对着害羞逃去厨房的阿敏,发出畅快的笑声。

    ……

    这几天钟维正的心情不错,夸克教的案子顺利结案,除了几个被指证出来,引诱信徒出卖身体,借机赚取钱财的引导者,以及几名积极诱骗他人加入夸克教的顽固,狂热信徒,被送上法庭之外,剩下的人,大部分都表示与邪恶的夸克教划清界限,从此做个守法的香江市民。

    剩下对夸克教还抱有一定幻想的人,统统被钟维正交给了阿美和周文杰,带着其他社工,义工一起负责,就按当初钟维正引导阿美的样子,见识过绝望,才能知道什么叫希望,见识过希望,才能驱除绝望。

    当然,这种事,也要依据人不同的性格来调整,其中还会安排心理医生跟随,适时调整,引导一众人的心理,让他们早点从谎言编织的骗局中走出来。

    而王志成那边关于真神真理教的案子,也有了新的突破口,受到钟维正办案的启发,王志成也找到了死去的少女郑永贞最好的朋友金毛盈,对方为了替死去的好友报仇,答应配合警方,卧底进入真神真理教做线人,帮警方收集证据。

    更加值得高兴的一个消息,则是经夸克教案其中一名犯人提供的线索,旺角反黑组,借机抓到了一个药头,据药头交代,他不仅会把一部分让人迷失心智的药物卖给夸克教,还会将另外一部分卖给真神真理教的人。

    也是因为这样,一开始批复不下来的搜查令,也顺利的申请了下来。

    王志成约上钟维正,带着两组组员,一起出发,来到真神真理教位于油麻地欣翔道的教堂搜查。

    不得不说,相比于夸克教那种连招牌都不敢挂出来的下三滥,真神真理教要光明正大了很多,真神真理教的教堂四周虽然没什么住户,地点比较僻静,清净,但人家的教堂就很正式,光明正大的建在那里,没有一点躲躲藏藏的意思。

    里面的布置,除了少了一些椅子外,和别的教堂也没差,白天的一部分时间,也会有教友出出入入,除了对教友,信徒的选择上,严谨的有些苛刻之外,真的和其它教会教堂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由于搜查令在手的原因,这次真神真理教的人,也阻止不了,只能配合着接受警方的搜查,教堂的面积不算大,加上搜查这种事,也用不到两个督察亲自下场执行,有两组的组员实行也就够了。

    反黑这边,由肥龙瘦虎这对面懵心精的老油条带队,而重案那边,则是由“死不了的求叔,吔不完的梁非凡”带队,当然,两人并不叫何应求,梁非凡,一个叫阿棠,由于年纪在油麻地重案组里大出其他人好多,被同事们尊称一声棠叔。

    而和梁非凡外表有几分相似,内核一样的胖子,则是王志成的副手,警长阿彪。

    其他人开始了搜查,钟维正也和王志成来到了一脸平和的皇唯一面前,亮证件,介绍身份,走完程序后,由王志成出面询问,钟维正则是在一旁观察皇唯一对不同问题的不同反应。

    但结果很失望,全程皇唯一的表情都很平和,外漏的情绪波动更是一次都没有,显然心理素质十分强大,不会将自己实际想法,情绪外泄。

    表情没办法看出来,钟维正决定另辟蹊径,决定从他的身体语言上想办法分析。皇唯一的动作不算多,大多数的动作,不是双手合十互握在胸口,就是双手背后,挺起胸膛,亦或者是一只手扶在胸口,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随着皇唯一有限的动作,钟维正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他身上,普通的格子一肩斜罩衣吸引,罩衣有些类似于缝合在一起的袈裟,没有胸前的如意钩和束系的大带子。

    样式好像洗的有些发白的床单一样普通,白底,匀称的分布着淡灰色,淡铁灰色,淡米色三种颜色,成人食指粗的长条。一定要有区别的话,那就是远看是一体的长条,近看下,会发现组成它的细线们之间会有微小的缝隙。

    长条外的白色上又有些细细的淡米色暗花花纹。依照整体色调,布局来说,这些花纹并不怎么会引起人的注意。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幻觉,钟维正居然看到皇唯一罩衣上的长条在流动。钟维正惊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猛的揉搓了一下双眼后,再看罩衣,才发现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什么长条流动的事情。

    旁边的王志成有些奇怪钟维正的一番动作,而皇唯一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得色。

    一圈搜查下来,和预想的一样,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违禁品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插曲,就是王志成回身时,和皇唯一手下一个捧着熏香的人相撞,搞得一身独特的熏香味。

    王志成和钟维正之所以申请搜查令,跑来搜查,也是因为皇唯一这边的反应太过平静,两人有利用这次搜查,打草惊蛇的打算。

    现在实际效果达到了,钟维正和王志成自然可以收工撤离,剩下的,就是派人跟踪,监视,查看打草惊蛇是否会有效果了!就算是没什么效果,能够让皇唯一忌惮,放慢他利用药物,搞手段,迷惑信徒的脚步,也是好的。

    ……

    出了教堂,王志成主动上了钟维正的车,并抢过了司机的位置,在系安全带的时候,王志成还关心的问道

    “阿正,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这几天,我先带着我的人,盯着皇唯一,你先休息几天,再带人来接替我,怎么样?”

    钟维正有些奇怪王志成为什么会这么说,疑惑的看着他,道

    “累?没有啊!我感觉精力十足,老虎都能打死几只,根本没有累的感觉啊!”

    王志成怀疑的看着钟维正,随机有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副恍然的样子,试探着问道

    “那你刚刚,是在讽刺皇唯一?”

    钟维正皱了皱眉,疑问,道

    “什么讽刺?你说我刚刚嘲讽皇唯一?我连话都没说过,什么讽刺啊?”

    听到钟维正的话,王志成学着刚刚钟维正在教堂内,机械般卡顿了两下后,才恢复正常揉着眼睛的形象后,问道

    “刚刚你就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在讽刺皇唯一假装无辜的样子,像机器人一样虚假,刻意!”

    钟维正眉头皱得更深了,感觉好像自己并没有这样,刚想开口再问更多,但随着王志成身上那股浓重的熏香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越来越浓,钟维正只感觉脑子一混一清,接着感觉小臂微微抽筋,王志成说的那段记忆十分清晰的呈现在脑中,钟维正刚刚还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解释道

    “哦,刚刚是我手臂突然抽筋搞的!你不提,我都没注意到!”

    王志成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坚持一下?无缘无故抽筋,可大可小的!”

    钟维正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一周前,我才做过检查,一切正常,强壮的不得了!你要是不着急回家交人的话,不如一起去三温暖蒸蒸桑拿,按按摩,放松一下,顺便也把你身上的这个熏香味洗洗,怎么样?”

    王志成笑道

    “昭昭没那么早回家,我倒是没问题,只是你那么多女人,不需要回去陪她们?”

    当钟维正听到,王志成提到他的女人们时,心神一震,接着脑子突然多了一段流畅抬手擦眼睛的记忆画面,和刚刚记忆中卡顿抬手的记忆画面,相互矛盾。

    钟维正皱起了眉,因为思考着为什么会有同一时间的两段记忆,而忘记了回答王志成的问题。而没有得到回声的王志成,瞥了钟维正一眼,见他眉头紧皱,叫了他几声,道

    “阿正,在想女人?还是在想皇唯一的案子?这么入神,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反应。”

    听到王志成的话,钟维正才从矛盾思绪中回过神,手臂传来的微微抽筋感,让他从矛盾之中释然,皱着的眉头再次展开,笑道

    “没想什么。我就是在想刚刚手臂抽筋的样子是不是很糗?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熏香味淡了很多?看来,熏香和皇唯一一样,都不怎么样!算了!不说他了!我们两组人都这么辛苦,不如叫上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一起吃顿饭,算是慰劳一下大家,你看怎么样?”

    王志成没有多少迟疑,回道

    “也好,不过你说头儿,我也是头儿,所有费用,一人一半,你不能抢!”

    钟维正回了一个ok的手势,道

    “好,一人一半,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问问大家有没有急着回家交人的!”

    ……

    一行四辆车,以一辆咖啡色波子911为首,停在威尼斯人芬兰浴场门前,泊车的小弟殷切的上前开门,可是波子车的车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熏香味就呛得泊车小弟连打了两个喷嚏。

    泊车小弟揉着鼻子,赶忙皱着眉望着他的王志成和钟维正,解释道

    “两位老板放心,我只是鼻敏感,不是感冒。泊车台里准备了口罩,我一定戴好口罩,再为两位老板停车,两位老板放心。”

    见王志成还没有交钥匙的意思,泊车小弟心中唾骂,脚下动作不慢,跑回了泊车台,找出口罩戴好,才再次来到王志成身边顺利接过车钥匙,也拿到了钟维正放在车上的两百块小费。

    不过在将车停到附近停车场后,被车里熏香味,熏得鼻子十分不舒服的泊车小弟,跳出车后,一边呼吸新鲜空气,让自己舒服一点,一边咒骂着

    “玛德,开跑车了不起啊?把车里搞得这么大熏香味,不是特么脱线,就是特么的屁精,我呸,凭你们一对屁精,也特么敢看不起你胜哥,吔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