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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了三年,但当初怎么说也是重点院校毕业的学生,赵敢还是有那么点斯文气的,当下把痞子劲儿收了收,把简历双手呈过去,冲着三名面试官微一点头,然后便四平八稳的坐了下去。
中央的面试官就跟看漫画一样把简历扫了一遍,然后递给了左侧的同事,同时开口说道:“我们的面试共有三轮,现在是第一轮,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三轮!?”赵敢有点傻眼了,敢情这些大公司都是这么空啊,要是过了两轮,反在最后一轮被刷掉,那不是折磨人么,还不如来个痛痛快快的死法了。
听到赵敢的惊呼,唯一的一个女面试官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敢浑不在意的一笑,然后便叙述了自己的姓名出身来历,专业、爱好、性格等等等等,参加过面试的人都知道,自我介绍是用人单位在招聘时常用的一招,但他们关注的并不是你介绍的内容——因为听什么听多了都会听烦的,他们要看的是你在讲话时的举止态度,从而探查你的性格特点。说白了,就是看合不合面试官自己的口味。
不过,赵敢并没有讲自己毕业于平津工贸大学,而是随便编了个省外的三流本科,这种学校全国多了去了,既然不出名,毕业证也就没多大用,自然不用拿出来给他们瞧了。
至于平津工贸大学的毕业证,赵敢是有,但是不能拿出来啊,那上面写的是吴敢的名字……
“按照你简历上写的年龄,你现在已经毕业三年了,这三年你都从事了什么工作呢?”那个年纪不大的左侧的男面试官问道。
还没等赵敢编纂,中间的主面试官就不耐的挥了挥手,斜着瞅了问者一眼,似乎是觉得这样的问题显得太没水平了,于是自己轻咳一声问道:“说说你对广告的了解吧。”
于是,赵敢挖了挖脑海深处的大学时掌握的东西,开始正儿八经的款款而谈了:“现代广告无非就是分为公益广告和商业广告两块。当然,商业广告与我们的交集几乎占了九成以上。所以,说的白一点,广告就是为了赚钱,能赚钱的广告就是好广告。创意就是营销,能卖的出去的创意才是好创意。如果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没被人吹捧,那就是画家自己意淫的东西,如果保尔魏尔兰的《诗艺》没被人炒作,那它也是自己意淫的东西。极高端的消费品毕竟是少之又少的。因而能够被大众接受、了解并认可的东西才是我们的主要客户,所以,作为一个广告人,若是设计师,肯定不能去当玩高深莫测微笑的达芬奇,若是文案,也肯定不能去学保尔那样在印象主义和象征主义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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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段有点痞子气的高谈阔论,主面试官先是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想在心里说的是:小伙子,说的很到位嘛。但是就不能说的文明点吗?
左侧的年轻面试官轻咳了声:“请注意你的言语措辞。”
“明白。”赵敢嘿嘿一笑,静等对方接下来的问题。
“说一说你选择弘广的理由。”这个问题是女面试官抛出来的,实在是老套的很。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弘广实力雄厚,凡是有志于广告业的人都对它趋之若鹜,我也免不了俗。觉得自己能力足够,所以就来了。”赵敢回答的很光棍。
女面试官面无表情,表示不置可否。虽是冬日的天气,但弘广人家不差钱,公司里的空调开的很足,女面试官长的还不错,唇红齿白的,只穿着件低领的衬衫,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甚至是沟壑都若有若现。赵敢微笑着看着她,偷窥的眼神正大光明。
问完后,女面试官便询问的看向中央的男子,显然她是做不了决定的。
主面试官很斯文的理了理眼镜,又低头看了看手表,开口说:“先就这样吧,如果通过的话,我们会在近期通知你的。”
“谢谢。”赵敢起身便走。
电梯下楼时,竟刚好又碰到了那个前台mm,前台美眉眨眨大眼睛问他:“好了?这么快就走呀,不参观参观公司吗?”
赵敢淡淡一笑,忽然大步往前一走,刚好贴到了小姑娘身前,小mm吓了一跳,刚要急急后退,却听身前的男子说:“赶着拍农民戏去呢。”
感觉到兜里的震动,赵敢没再搭理她,接起电话一看,是杨东文打来的。
“东文,你不是在上班吗?啥事?”
“这几天闲的很,你上午不是托我找人来着,我已经找到了,是唐山一个关系不错的哥们,而且,这个人你也很熟。”
“我熟?谁了?”
“杜小强。”
原来是他?赵敢不禁莞尔,这杜小强是自己的大学同学,那会儿也经常一块喝酒侃大山,但那小子太能胡闹,大一那年就把一姑娘肚子搞大了,后来姑娘跳湖自杀了,事情闹的很大,但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给压了下去。到了大二时候,这小子又在文明校园里搞火拼,差点把一个人给打死。因为那次牵连的人太多,好几百号家长和学校施压,最后学校不得不勒令杜小强退学,用以平息民愤。
但这个小子,那会儿除了狐朋狗友多点以外,也没现有什么大本事啊!
似乎是猜到了赵敢心中所想,杨东文接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都觉得那小子上学时够高调的了,其实人家低调的很,大学两年,人家压根就没透漏过在唐岛市有个特别牛B的老爸,甚至是连个汽车都没开过。而且,你也别鄙视人家,当年那女生的肚子是他搞大的不假,但最后的自杀可不是因为他,但他还是把这事抗了下来,也算是个爷们儿了。你尽管放心,他在唐岛的面子广的很,保准能帮得了你忙。实话说,敢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事呢?”
“我有些特殊东西要出手,回来再和你细说。”赵敢几大步走出弘广,把声音压的很低,“话说回来,东文,我和他五年没有过交集了,那小子,现在为人还可靠吗?”
电话那头,杨东文轻轻的吸了口气:“三年前,在最后的关头,其实是他找人拦下了最后一帮人,然后伪造出你已经死亡的证据……”
听到这话,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赵敢还是缓缓的轻轻的点了点头,煞时热泪盈眶……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幸亏还有兄弟作最后的依仗。
兜里就剩下几十块钱了,赵敢只得买了张没有空调的绿皮车票,上车后,黄旧的玻璃窗户外面,崇山峻岭飞驰着向后退去,只剩下火车响彻不绝的鸣笛,在少年的耳畔久久回响……
在离这辆火车百公里外的平津市中,一男一女并肩走入一幢有着独立花园的豪宅。女的眉清目秀,眉角挂着淡淡的惆怅,男的一阙一拐,几乎半个身体都靠在了女子身上。
进屋后,女子把男人放到了沙上,自己则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中怒声说:“你爸也真是的,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佣人搞什么休假,这不是要把我累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