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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昂着脖子粗声道，“是我说的又怎样？”
“不怎么样，等会儿不要忘记跪下喊爹。”凤歌笑眯眯道。
冯大福眼珠子一转，“这不公平！我输了我自然甘愿接受惩罚，但你们输了呢？”
“你想如何？”凤歌问。
“跪下磕三个响头，喊我一声爷爷！”
“可以。”凤歌手里把玩着从季青林手上抢来的那颗赤灵珠，手指轻敲一转，那如血鲜艳的珠子便轻轻转了一个圈。
那双漂亮的凤眸扫视一圈，明明不大的人，却有一种高山仰止压迫力，“麻烦诸位做个见证了。”
“自然！”
“哈哈哈！赌石现场认个爹爷，没准也能成为一段趣事呢。”
围观的这群人也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甚至有和冯大福关系交好的，已经向他祝贺起来了，“哈哈哈！大福，看来再过不久你就要添个乖孙了。”
那冯大福也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他斜眼睨了一眼凤歌，高傲得不可一世，“想入我老冯家的门，哪有这么容易？”
苏万石心中的愧疚感更甚了，他咽着口水，“要不换个人来解石吧？我这手气黑起来，我自己都怕啊。”
如果真的让冯大福这个小人赢了，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不需要。”凤歌浅浅眯眼一笑，“你随便选块原石解吧。”
还这么不以为意？
众人面面相觑，只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苏万石拒绝不能，咬了咬牙，用旁边解石的清水将手洗了一遍，凤歌都要怀疑，如果不是时间不够，他只怕还会来个沐浴焚香……
小心翼翼地擦干手，苏万石仔细地挑了一块。
那是一块赤褐色石皮的原石，这种颜色的石皮最是容易出赤灵玉。
“那我切了？”下刀前，苏万石谨慎地问了凤歌一句。
“从这里开始切吧。”和之前两颗一样，凤歌又在中间画了一条白线。
众人：“……”
苏万石哭丧着一张脸，几乎已经预测到自己的结局。
他一刀狠狠下去！
一片白色。
“哈哈哈！”冯大福已经急不可耐地放肆大笑起来，“臭小子，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话可说！”
“用磨石器在这里慢慢磨。”凤歌指着一半原石道。
磨石器和解石刀不同，后者是用来去除大面积的没用的石肉，前者是用来对灵玉进行粗加工，操作更精细一些。
只有在出玉之后，才有人会用磨石器小心研磨掉灵玉表面的残余石肉。
“玉都没有看见呢。就用磨石器，简直笑死人了。”
“唉。老侯你这样说就不厚道了，还不让人家最后挣扎两下？”
肆意的嘲笑声将凤歌围绕。
凤钰眉宇之间压抑着怒火，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若非如此，他前世又怎么会性格桀骜地和那群修炼者正面刚上？
可是每当他压抑不住火气时，看到一脸淡然的凤歌，心中的怒火便像是被一盆清凉的泉水浇下。
眼前的人，似乎有一种，让人不自主信任的魔力。
苏万石听着凤歌的话，拿着磨石器在原石断面上小心研磨。
忽然，一丝晶莹的红色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