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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容老夫人的二儿子,也就是容肆砚名义上的二叔。
他身材中等,方脸,眯缝着眼,笑里带着谄媚,又有讨好的意味。
容肆砚拾起手里的筷子,动作顿了下,随后表情漠然地伸出,夹了块肉放在碗里。
他盯着碗里的那块肉出了下神。
沈知婠以前很喜欢吃老宅厨师做出来的红烧肉。
早知道,该把她拽着一块来的。
但他知道,她不敢过来。
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容家。
“……肆砚?”容鹏成见男人一直不回应,嘴角僵了几分。
男人微微掀了眼皮,幽冷的深瞳注视着他,就只淡淡地回应了这几个字:“不走了。”
容鹏成了然地点头:“那是不是要接着去管理南肆国际的生意?”
“嗯。”
话音落下的时候,容鹏成紧跟着说:“这样,可不可以帮二叔一个忙?”
容肆砚眸光盯着他,静默不语,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眼神里满是阴郁。
坐在主位上的容老夫人看不下去,将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放在桌上:“鹏成,你给我注意点。”
容鹏成目光看了过去,打断容老夫人接下来想说的话:“妈,一家子顾忌什么呢!”
旁边的二夫人也跟着出声:“就是啊,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嘉言刚从国外回来不久,闲着没事干,前几天不是听说南肆国际空缺着一个总经理的位置,所以我们就在打算,正好可以让嘉言去好好学习。”
话落。
就见男人稍稍点头,他那张无可挑剔的俊颜上,五官如线雕般完美,又是标准的冷白皮,凉薄的唇角微微扯动,深邃幽冷的眸子扫了眼容嘉言。
像是随口地说了句:“也不是不可以。”
他这句话落下,饭桌前的所有人脸上几乎都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向不让人走后门的男人,这次怎么会突然破了例?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容肆砚薄唇微动,又再次地出了声:“让他从底层爬起来再说。”
顿时,饭桌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二夫人出了声:“肆砚啊,嘉言也算是你弟弟,能帮忙就帮个忙呗,怎么能从底层开始爬,那多累啊。”
南肆国际当初是老爷子创立的,当初老爷子人还在的时候,公司谁也看不起,直到容肆砚的父亲掌管过后,大有起色。
后来,轮到容南祁和容肆砚时,整个南肆国际一路风生水起,成为商业圈里的顶级巨头。
“想进南肆国际,要靠自己的能力,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二夫人听见这话,顿时看了过去,“你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关你什么事?”
三房太太庄氏一身贵气,姿态优雅从容,冲她一笑,瞧了一眼她身边的儿子,“我们容朝,跟嘉言一样的年纪,现在都已经自己开了公司,你家嘉言留学回来,却这么快就想着法子进南肆,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
一对比,二夫人声音顿时扬高了几分,“庄梦梦,你能耐不小啊,敢顶撞我——”
这一急,嗓门也就大了些。
她本是一户平平无奇的小户人家,容鹏成爱玩,不小心让她怀上了孩子,而容家不会让子嗣遗留在外,这才能风风光光地嫁进了容家,成为了豪门太太。
容老夫人神情威严,语气不见得有多好,沉了沉声:“这些事等之后再说,今天这顿饭,还能不能好好地吃了?规矩需要我来教你们?”
听似不温不火的声音,实则不怒自威。
这话一出,两房都闭上了嘴,都没再吱声。
吃过晚饭后。
容老夫人特意喊容肆砚到后院说话。
“砚儿,你跟我说说,你和沈知婠现在是什么情况?”老夫人抬着头,望着男人俊冷的表情。
“我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他表情冷淡,又补充了一句:“一直都不会变。”
容老夫人迟钝几秒,“那天在休息室里躲着的,就是她?”
“嗯。”容肆砚应了声。
“你让她不必躲着藏着,有什么不敢见我这个老太太?”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一看见我就走。”
两年前就听说她回来了,迄今为止就今天正式见上一面。
还没说句话就让人给跑了。
容肆砚偏过头,清冷的目光看向老太太,薄唇抿紧,眸光里微微闪烁了几下。
“……”
见他不说话,老太太接着问他:“你有没有问过小婠,车祸里发生的事?”
“她不记得了。”
一句话,声音低沉沉的,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紧握成拳。
老夫人一向对容家旁支的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对南祁,肆砚这两个孩子都是放在心尖上宠着的。
以前知道容肆砚谈了女朋友,她双手赞成,得知消息匆匆忙忙地去找她的孙媳妇,见到孙媳妇的时候,还别提,她有多喜欢容肆砚,就有多喜欢沈知婠这个孙媳妇,就如爱屋及乌一般。
容老太太听见这话,一愣,“是不是车祸后落下的病根?”
不然怎么会不记得。
“嗯。”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车祸的时候,有没有哪里受伤?”
当时容南祁后脑受到撞击,双腿残疾,造成了这样惨重的损伤,沈知婠又是开车的人,绝对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所以老太太也一直认定,沈知婠不会是那场车祸的帮凶或主谋。
“问了,她没说。”想到今早拿给程进的药,容肆砚凝了凝眉。
老夫人面色愁容不展。
就听见容肆砚的话接着传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去吧。”老太太摆了摆手,就知道他吃过晚饭就会走,一刻都不想多在老宅似的。
容肆砚单手插兜,脚步一转。
身后,容嘉言不知何时出现,见男人转身,他盯着面前那张俊冷深邃的面容,走了上来,不久前在饭桌上的事他当作没发生,“肆砚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怎么不多留一会儿?”
“有事。”他说完,迈开长腿,径直越过容嘉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