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圣祖清河

水墨有清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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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送出山了吗?”

    詹鸢拿着玄疆给的白玉牌读阅信件,游子涛已经将他们带出天伦山,换了衙门准备的车夫,驶向京城。

    詹鸢这边也从中央殿出来,准备同玄疆道个别,便前往京城。

    玄疆正在处理山门内事务,他身边的小道童请詹鸢去一旁候着,玄疆拦下,道:“不用,让她过来。”

    詹鸢来到他跟前,玄疆问:“都办妥了?”

    詹鸢:“已经送出去。”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前去,”玄疆说,“京城路途遥远,你一个人不安全。”

    “这有什么不安全,我可是修仙人!”詹鸢笑说。

    玄疆放下纸笔:“我同你一起去。”

    詹鸢愣:“天伦山你不管了?”

    玄疆把桌上画好的符箓拿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符箓在空中突然燃烧,等烧完后,一个同玄疆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椅子上。

    “化形?”詹鸢问。

    “不错,有它代我,我可安心离开,它与我精魂相连,不会有人察觉异常。”

    詹鸢不认可他的话:“游世道人可不见得!”

    “游世师兄不会来找我,”玄疆说,“我为何丸也做了一个,放在那间房里,游世师兄察觉到何丸的异常便不会理睬我了。”

    詹鸢一笑:“那你可想好去京城之后的动作?”

    “去京城后要先找个身份,我游历在外都以道士自居,这次也可以,只是这个身份太容易引起宇天监的注意,我又是掌门,他们一定会认出我。”

    “那还不简单?”詹鸢又笑,“外乡人来京无非投靠亲友,经商,做官,我们无官可做,也没有亲友可投靠,就只能经商了!”

    “经商?可我们卖什么?”

    “卖什么都可以,”詹鸢说,“天伦山的掌门可不差钱!”

    玄疆发笑:“天伦山掌门固然有钱但也不能挥霍,都是山门财物,不过这是你说的,就可以!”

    他命令小道童取来一碟的银子,詹鸢说:“还是银票比较好。”

    玄疆又换来一碟子的银票,詹鸢感叹:做天伦山掌门可真是不错啊,不仅人人敬仰,还能随手拿出这么多钱!”

    这些钱算下来得有十万两白银吧,足够在京城开家酒楼还有余了!

    玄疆忽然拿出另一张符贴在自己脑门上,很快,他的样子变了,变成了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詹鸢说道:“你这个样子我走在路上都认不出你!”

    玄疆说:“总比被人看出是天伦山掌门的好,来,你也贴上。”

    詹鸢接过他的符,以她现学的道术只能看出这是一张能改变人容貌的道术。

    其实这张符并不能改变人的样貌,只是改变了其他人眼中的视角,让人看着是改变了样子,其实还是原本模样。

    这边是障眼法!

    詹鸢贴上符咒却变成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虽然她自己本身也是,但现在的这种美和她那种清冷完全不同。

    “等我换身衣服,”玄疆说,“我们就下山。”

    载着何丸的马车跑到半路停下,是个树林口,周禾悎依照约定在这里等她。

    何丸疑惑地望来望去,“问怎么不走了?”

    周禾悎手中有詹鸢给他的一打符,说如果何丸不老实就想办法给他贴上。周禾悎自然警惕,也很聪明地看出何丸想要跳车,说:“你身上的毒还没解,想自杀?”

    何丸蠢蠢欲动的心停住了,安安稳稳坐在马车里。

    周禾悎推来窗户抬头望天。

    “她们应该快到了吧!”他说。

    何丸问:“是女道长?”

    “嗯。”

    何丸莫名其妙放了心,看他这样,周禾悎忽然玩心起。

    “怎么,你觉得她来了就放心了她能给你下一种毒就能给你下两种!”

    谁料这一招何丸不怕:“反正都是死,几种毒一起下又怎么样?”

    “什么下毒?”

    马车外,詹园和玄疆御剑飞行而至。

    “这么快?”听见她的声音,周禾悎赶紧出来,跳下马车,但看到她这张脸,脚步犹豫了。

    詹鸢给了他另一张符:“你要是还看不清楚我就要给你点牛眼泪了!”

    贴上那张符,周禾悎终于看清楚他们的本来面目,松口气:“你们可算赶来了!”

    三人一起上车,车厢立即变得拥挤。

    詹鸢说:“我和玄疆打算用商户的身份入京,你想办法给我们定下商户的骈证。”

    “这个只要我进了京城都好说!”周禾悎打包票,“我可是户部加吏部的官吏!”

    詹鸢朝他笑笑,转头对何丸。何丸吓得一个激灵,他没有周禾悎贴的那张符,所以看詹鸢跟看鬼似的,怎么脸都换了?

    “你只要安安分分过每一天就行了。”詹鸢说。

    “你不会要我的命?”

    玄疆忽然插嘴:“你要是胡来,她不要你的命,我要!”

    何丸吓得不敢说话!

    马车驶入树林深处,一片荒山野岭,玄疆疑问:“周二公子,这是上了哪条道了?”

    周禾悎解释说:“这是民间小路,非官道,可直接插入下一个州府,节省好几十里路!”

    玄疆眉头皱起来:“可这样的路大多不太平,你走过几次?”

    “一次,”周禾悎说,“但我的车夫走过许多次,是不是,张大哥?”

    这位叫张大哥的车夫在车帘子外头说:“是走过很多次,但三天两头遭劫匪,不过我的车上都没什么油水,时间久了,他们就不截我了!”

    听了此话,周禾悎嘴角的笑容凝固。

    “张大哥,你怎么不早说?”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鸣箭射进车窗,直接面向詹鸢。

    玄疆啥也没说,站起身眼疾手快接下这一箭,但也随着箭的冲力压到詹鸢身上。

    “什么人?”周禾悎第一个出去看情况,何丸想跟着出去,詹鸢瞧见一下推开玄疆。

    “你想去哪?”她拉着何丸。

    何丸一个哆嗦:“尿,尿尿……”

    詹鸢冷笑:“这个时候你去外面尿尿?”她指着窗外,两行黑衣人将他们的马车团团位置,一个个手持刀剑,得意且坏笑。

    周禾悎跳下马车,抱拳:“各位大爷大王们,小弟只是路过,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