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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离现在在哪儿？”白橙躺在床上，还不忘给自己盖好薄被，仰面躺着，看起来很规矩，虽然闭着眼睛，还是能从外面看得出来她的眼珠正在眼皮底下转动。
【拜托，宿主，你自己不是有精神力吗？能不能不要隔两分钟就问攻略目标的定位？他压根没有离开过城堡好吧。】系统1212终于在第N次被这个问题后，忍不住开口制止她。
白橙睁开双眼，格外得清醒，“我无聊啊。”
【无聊也请你别霍霍我好吗？】系统1212无辜地叹了口气。
白橙翻了个身，抱着一边的空枕头，“系统，你有没有发现一件诡异的事？”
【什么？】
“我发现你越来越人性化了，开始还是死板的机器人，现在都有人类的情绪了。”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嘲讽我？】
“废话，当然是夸你越来越像个人啊。”白橙翻了个白眼。
【那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
安静了没一分钟，白橙又亲切地呼唤它：“系统？统子？垃圾？垃圾系统？”
【你可闭嘴好吧。】系统1212都不想理她。
“程离还在吗？”
【在哪儿？】
“在人世间。”
【……他要是不在的话，你也该死完回来了。】
“他现在在不在？”
【……】
“统子？”
“系统？”
“啊，真是糟糕，他还没挂，系统先挂了。”
【我想举报你骚扰。】
“举报完可以送我回星际城吗？”
【……你在想pich。】
“以前你可从来不会和我这么说话的……我就说吧，系统你就是变成人了，啊不，你就是换成人了！以前是机器人，现在变成人工的是不是？”
【承认我高级很难吗？】系统1212真想从方空间里跳出来捂住她的嘴巴，有事没事骚扰系统，这是有什么猫饼？
“高级的垃圾系统。”
【……你可闭嘴吧。】
傍晚时分，天色逐渐暗下来，卧室里的琉璃灯忽然被打开，冷色调的灯光突然亮起，熟睡的白橙紧紧闭了闭眼睛，往被窝里缩了缩。
“橙橙。”程离温柔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吵……”白橙一巴掌闷他脸上，把他推开，整个人蒙头躲进被窝里，继续呼呼大睡。
程离看着心大的人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看着床上隆起的大包，程离弯下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蒙被子睡觉容易缺氧，他顺便打开她手上的手铐。
她藕白的手腕都被手铐勒红了，留下一圈红印。
程离心疼地帮她揉揉手腕，动作极其轻柔地亲吻了下她的手背。
——
“还不能出去？”白橙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一脸生无可恋。
末世虽然有七年了，可是大型的设备都没有修复，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整日自己和自己玩，程离经常在地下室一待就是大半天，要不是还记得她，恐怕都不带上来的。
程离穿着蓝色围裙，切着食材，模样看起来乖乖巧巧——居家好男人。
“再等等，外面出了新动静，等平息了，我就带你出去游玩。”
“新动静？什么动静？丧尸病毒二次爆发？”白橙抱着抱枕跳下沙发，光着脚就跑到厨房门口，好奇心满满地靠着门框，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程离把切好的青菜放进盘子里，一眼扫过来就发现她光着两只小脚丫，放下手里的活，他上来就把人抱回沙发上，给她套上鞋拖。
“别冻了脚。”
“你别岔开话题，你刚说的发生什么事了外面？”
“没什么事，出现一只七阶丧尸王。”
白橙歪了下脑袋，感到奇怪，放下手里的抱枕，伸手要他抱抱，“丧尸王？你不是才杀了一只吗？怎么又冒出来了一只？”
程离蹲在她的身前，接住她伸出双臂，把人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她又一次蹬掉的鞋拖，有些无奈。
“正是因为那只被我杀了，才会出现新的丧尸王。”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明白，杀了一只，又冒出来一只？这是什么原理？”
程离十分耐心地和她科普：“一旦有丧尸王消失，就会有新的丧尸顶替它的身份，成为新的丧尸王，至今为止，大陆一共出现了十多只丧尸王，各居一方地盘。而且丧尸王一旦死亡，它所控制的丧尸群大概率都会死亡。”
“死了不好吗？”白橙下意识这么认为，“把丧尸王全灭了，不就消灭了所有的丧尸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说的大概率里还有小概率，这个小概率指的就是新生的丧尸王。丧尸王的更新换代只会越来越强，盲目消灭反而会适得其反。”
白橙玩弄着他围裙上的小兜，“我明白了，你把丧尸王关在这里，阻止了它号令丧尸聚集的同时，也阻止新的丧尸王出现。”
“嗯。”程离摸摸她的头，“所有要乖乖的，等事态稳定了，我再带你出去玩，这些日子应该有些无聊，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离开这里。”
“你说的，干什么都可以？”白橙顿时来了兴趣，“我想画画，弹钢琴，还有听歌！”
在上个位面，白橙就在学前教育学了两年的钢琴，还有美工、声乐、乐理、舞蹈等等各方面的兴趣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程离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好。”
“我去做饭，乖乖穿鞋不要光着脚跑来跑去。”程离再次把鞋拖套在她光溜溜的小脚上。
白橙穿着拖鞋哒哒哒地，抓着她的衣角跟着他往厨房走过去。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去抓新生的丧尸王？”
程离切菜的动作一顿，缓缓说道：“丧尸王不能死。”
这话已经很明确地告诉她了，他肯定会去抓捕丧尸王的。
“你是一直都比丧尸王厉害，还是暂时的厉害？”白橙不放心地围着他转悠。
“当然是我啊。”程离弯下身子，目光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白橙始终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问了他也不会轻易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