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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自省跟着跳下来,落到房间的地板上,耳畔听到楼下有人质问:“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闪开!”魏朝宗推开房间的主人。
闻自省听到楼下“噼里啪啦”的桌椅碰撞声,观察房间,见到不远处有窗户,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窗边。
从窗户向外看,见到魏朝宗跌跌撞撞的跑到外面的小巷里,身子还撞上了一侧的墙壁。
闻自省举起枪就打,有一颗子弹打中了魏朝宗的腿。
魏朝宗“哎哟”一声摔倒,忍着疼在地上翻滚,消失在闻自省的视线。
闻自省推开窗户,跳到外面的小巷,顺着地上的血迹追过去。
拐过一条巷子,听到前面几声枪响,从枪声判断,是两支不同型号的手枪在对射。
闻自省有一阵愣神,叶必成的人都在自己后面,那是谁在前面和魏朝宗交火?
走到巷子尽头,闻自省探出头观察,见王伯启正站在不远处,向旁边的拐角射击。
闻自省看了眼身后,估计了叶必成赶到这里的时间,从墙后走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相见,闻自省和王伯启面上都露出焦急的神色。
王伯启先手指旁边的拐角,再指向身边的墙壁,表示魏朝宗在死胡同里。
闻自省指了指自己身后,示意自己后面有人,王伯启不可能从这个方向离开。
王伯启不由仰头看天,发泄的向拐角打了几枪,在魏朝宗还击的枪声中,王伯启靠在墙上,思忖脱身之策。
闻自省看着头顶上蔚蓝的天,几乎同时和王伯启想到一个办法,两人一同手指向上。
王伯启更换了手枪里的弹匣,向躲在死胡同里的魏朝宗开了两枪,利用魏朝宗躲子弹的间隙,向闻自省这边跑来。
闻自省这时两手相交,一侧身子贴着墙。
王伯启一脚踩在闻自省手上,身子向上发力,另一只脚踩到闻自省肩膀,借着闻自省托举的力道,王伯启手攀到墙上,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身形消失在闻自省视线里。
闻自省用手把肩膀上的脚印拍掉,向躲在死胡同里的魏朝宗开了几枪,听到一阵脚步声,侧头见是于明悟带人过来。
于明悟贴着墙来到闻自省身旁,闻自省抢先开口:“死胡同,跑不了了。”
“是从我搜查的旅店跳窗逃跑的那人吗?”
闻自省佯作意外,说:“你没把人抓到?”
“追一路了,就是向这个方向跑过来的。”
“我一路过来,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人。”
“不可能啊。”
于明悟说着就要越过闻自省探头看死胡同,被闻自省伸手拉回来,墙壁上冒起一阵火花,那是魏朝宗开的枪。
“你不要命了!”
于明悟还在嘀咕:“那个人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怎么会不见的……”
又是一阵脚步声,是叶必成带着人过来。
等叶必成来到近前,于明悟问:“大成,你过来的一路上,有碰到什么人吗?”
“没有。”
闻自省打断于明悟的继续追问,说:“先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已经堵住一个人了,把这个人抓回去再说。”
于明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上透着不甘。
“闻队长,要强攻吗?”
闻自省用手指做了噤声的手势,向拐角里开了几枪,在魏朝宗还击后,闻自省挥手示意于明悟和叶必成走开几步。
来到魏朝宗听不到声音的地方,闻自省低声说道:“这个人受伤了。”
“我看到血迹了,闻队长打中他哪儿了?”叶必成问。
“腿,”闻自省说出自己的抓捕策略,“日本人这些年,和打了鸡血一样,个个都是不在乎生死的亡命之徒。”
闻自省说:“这个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我们如果强攻的话,自己人可能会有死伤不说,这个人穷途末路之下,也有可能举枪自杀。”
于明悟点头,认为有这个可能。
“他腿上中了一枪,血已经流了一路,我估计他自己止不住血,我们只要再和他对峙一会儿,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那时候我们再抓他就简单多了。”
“怎么控制时间?”于明悟说,“流血太多,人很容易死的。”
“我安排人去找医生过来。”叶必成说。
“记着让医生带各种血型的血浆,”闻自省又和于明悟说,“我们只要隔一段时间就向里面开几枪,如果这个人不还击的话,我们就冲进去。”
商定了办法,闻自省和于明悟回到拐角这里,不时向里面打几枪,魏朝宗就会还击几枪。
没过多久时间,闻自省再次开完枪后,没听到魏朝宗还击,便探出头观察,见到魏朝宗倒在墙角,身下流了一滩血迹。
闻自省举枪走过来,见魏朝宗因为缺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手里握着枪,手指还扣着扳机。
先缴了魏朝宗的枪,闻自省伸手探魏朝宗的鼻息,确认魏朝宗还有呼吸后,闻自省才处理魏朝宗的伤口。
魏朝宗自己做了简单包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条,在伤口上部用布条勒紧,减少血液从伤口流通,再用衣服裹紧伤口。
于明悟在闻自省处理伤口时,检查了魏朝宗的口腔,从嘴里取出一个毒丸。
叶必成带着医生赶过来,闻自省退到一旁,盯着医生对魏朝宗进行救治。
简单医治后,医生要带魏朝宗回医院,闻自省便安排叶必成一路跟到医院,负责对魏朝宗的看管。
闻自省转过身,见于明悟在巷子里左右查看,知道于明悟是在找王伯启可能留下的痕迹,便走过来试图打断。
“于科长,人这时候早就跑了,你再怎么找线索也追不上了。”
于明悟想想也是,便和闻自省回到旅店这里,见到赵明凯带着情报科的人,守在旅店门外。
“科长,”赵明凯又和闻自省打过招呼,“闻队长。”
闻自省指着自己搜查的旅店,说:“先去我这边吧。”
于明悟点头,几人走进旅店大门。
旅店的掌柜和伙计这时待在柜台后面,被几个宪兵看管着。
虽然认为从掌柜和伙计这里,不会问出有价值的线索,闻自省还是让赵明凯安排人去例行盘问,之后几人来到旅店的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