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刀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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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俊目送闻人俊,遂请围看热闹的一千凶邪,散去休息。

    赛伯温赫然生情地对闻人俊苦笑说道:“闻人兄,我早知道这是一桩难办之事,你却偏要我勉为其难。如今不仅我险些伤在王伯温掌下,并把这位‘屠龙岛主’气得拂袖而去,化友成仇,折了百里夫人一条有力胳膊,怎不叫我愧恧欲死。”

    闻人俊哈哈大笑说道:“赛兄,我百里姊姊一双有力胳膊,便是你与小弟,三人同心,其利斯金,武林霸业,何愁不成,故而,我不但不许你叫难,还要你继续勉为其难呢。”

    赛伯温连摇双手,苦笑说道:“闻人兄,你若要我为你执鞭随镫,赛伯温愿随马后鞍前。但对于查察奸细之事,却决不再接受。”

    闻人俊皱眉说道:“赛兄倘若不管此事……”

    赛伯温不等他往下再讲。便自满面诚恳神色地接口说道:“小弟也知此事重要,但业已发觉由于身份关系,只有闻人兄亲自查察,才不会发生相反作用。”

    闻人俊也知赛伯温所说确是实情,遂沉思了好半天,双眉徽蹙道:“赛兄,我知道,才高见忌,树大招风,之理,既然他们对你嫉妒,使你在执行上有所不便,小弟也不欲过分使你为难,但你却必须间接性的主持此事。”,赛伯温笑道:“闻人兄,你这‘间接性’三字,应该怎样解释?”

    闻人俊含笑说道:“就是请赛兄在幕后为我策划,你认为何人可疑,我就对何人着手侦察。”

    赛伯温皱眉说道:“这种工作,我虽然可以担任,但所谓‘嫌疑’,却难定论,见仁见智,各有不同,要想做到‘无枉无纵’的理想境界,着实不容易呢。”

    闻人俊摇头说道:“赛兄不必顾虑,事关整体安全,应该严密侦查,宁枉勿纵,总而言之,我绝不愿使这‘玄冰凹’内,藏有任何可疑奸细人物。”

    赛伯温目注闻人俊点头笑道:“闻人兄既然下了这样决心,小弟自当恭如所命地,竭尽驽钝。”

    闻人俊笑道:“屠龙岛主,王伯温业已气走,我们第二步是应该向谁侦查?”

    赛伯温嘴皮微动,欲言又止。

    闻人俊见状,讶然问道:“赛兄为何吞吞吐吐,有话怎不直说?”

    赛伯温苦笑答道:“常言道:‘疏不问亲’,小弟觉得有些不便启齿。’闻人俊向赛伯温肩上,重重拍了一记,纵声狂笑道:“赛兄,你说哪里话来。这‘玄冰凹’中,除了我百里姊姊以外,谁还会比你我之间的情分,更为‘亲密’。”

    赛伯温微笑说道:“闻人兄,在这‘玄冰凹’中,与我亲密的,虽然仅你一人,但与你亲近的,却恐除了百里夫人与我赛伯温外,还有第三者呢。”

    闻人俊俊腔飞红,低声问道:“赛兄莫非指的是‘雪衣艳鬼’贝亭亭么?”

    赛伯温谲笑说道:“闻人兄,你做贼心虚,大概抵赖不掉了吧,那妖媚绝世的‘销魂教主’,与你这位倜傥风流的‘玉金刚’间的关系,总要比我亲上三分。”

    闻人俊赧然说道:“赛兄千万不要这样说法,贝亭亭虽然业已与我有过合体之缘,但我却是由于百里姊姊坐关甚久,情欲难禁,才拿她这‘雪衣艳鬼’解解寂寞。”

    说到此处,目注赛伯温,正色问道:“赛兄请讲,‘雪衣艳鬼’贝亭亭有何可疑之处?”

    赛伯温眼珠一转,朗声笑道:“闻人兄,你不要胡思乱想,小弟且取样东西,给你看看。”

    话完,悄悄站起身形,贴着石壁,蹑足潜踪地掩向静室门边。

    闻人俊见状不解,方待动问,赛伯温已快如闪电,把静室门户霍然拉开。

    门外果然站有一人,正在凝神窃听,但此人警觉也高,身法也快,赛伯温才一拉门,他便电闪遁去。

    故而,门虽拉开,却只看见此人一瞥身影。

    闻人俊目力奇锐,就在这惊鸿一瞥之下,业已看出那条人影,正是“雪衣艳鬼”贝亭亭。

    不蔡剑眉双剔,向赛伯温表示佩服万分地赞道:“赛兄果然神机妙算,高瞻远瞩,贝亭亭当真会是……”

    赛伯温不等闻人俊话完,便即面含攒笑,连摇双手道:“闻人兄,你要弄清楚了,我并非认为‘雪衣艳鬼’贝亭亭,便是奸细人物,只觉得她在行动之间,多少有点异样。”

    闻人俊霍然起立,扬眉说道:“我去问问这位‘雪衣艳鬼’。”

    赛伯温笑道:“闻人兄语气务须放得和缓一些,不要再像我与‘屠龙岛主’王伯温一般,闹得不堪收拾。”

    闻人馒点头说道:“赛兄放心,小弟去去就来。”

    语音才落,人已怒气冲冲地闪出室门,走向“雪衣艳鬼”贝亭亭所居静室-

    进静室,便见贝亭亭面罩寒霜,神情极为冷漠。

    闻人俊本是满腔怒气面来,但见了见亭亭这般神情,却反而暂时抑怒不发,向她微笑叫道:“亭姊,你怎么不大高兴?莫非为了小弟这几日因职事大忙,未曾陪你……”

    贝亭亭冷笑一声,截断闻人俊的话头说道:“未曾陪我之话,太不敢当,应该说是你这些日情欲能禁,未来拿我解解寂寞而已。”

    闻人俊听了贝亭亭这样说法,越发证明适才在赛伯量所居静室门外,窃听机密之人,正是这“雪衣艳鬼”。

    他眉头虽蹙,仍不发作,却自含笑说道:“贝姊奠怪小弟薄幸,我如今便陪你凤倒鸾颠。”

    贝亭亭不容他往下再讲,便自“哼”了一声,接口说道:“闻人俊,你少再装腔作势拿我开心,我知道你业已把我当做奸细,此来……”

    闻人俊见她一再对自己神色不悦,遵也把脸儿一变,沉声说道:“亭姊,常言道:‘物必自腐,然后虫生’,我和你交情不同,虽不致把你当做奸细,但你在行动方面也应该稍加检点。”

    这“稍加检点”,把位“雪衣艳鬼”贝亭亭,听得怒火腾天,咬牙叫道:“闻人俊,你且无妨直说,我在什么地方,有所言行失检?”

    闻人俊冷笑答道;“你方才前往赛伯温所住静室门外,窃听我和他所谈机密作甚?”

    贝亭亭“哼”了一声答道:“谁要窃听机密?我只是觉得你和赛伯温两人,神情鬼祟,探探你们到底捣的什么鬼儿。”

    闻人俊扬眉说道:“我是因近来‘玄冰凹’中,时有机密外泄,必然隐藏奸细,故而才与赛伯温互相商议肃奸之策。”

    贝亭亭愤然问道:“你为什么定要和他商议?难道赛伯温就不许是奸细么?”

    闻人俊摇头说道:“他怎会是奸细,最近的-切大计,都是我和他互相议定……”

    贝亭亭接口说道:“越是这样,他的泄密嫌疑也就越大,因为别人尚未晓得的事儿,他却先晓得了呢。”

    闻人俊皱眉说道:“你不要乱讲,有些事儿我暂时不便说明,总之,赛伯温与闻人俊情如兄弟,彼此不分,谁也不许对他有所嫉妒,或不敬情事。”

    贝亭亭冷笑说道:“闻人俊,你不必再饰词掩遣,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心意。”

    闻人俊听得莫名其妙地,诧声问道:“我的什么心意,被你看透?”

    贝亭亭银牙微咬说道:“玄冰大会’在即,‘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坐关练功之期,亦将届满,我怕她知道你和我有了合体之亲,大发酣劲,想设法把我逼走。”

    闻人使愤然说道:“你若定要这样想法,我也不愿辩解。”

    贝亭亭目闪凶芒,恶狠狠地叫道:“闻人俊,你摸摸良心,在百里妖婆坐关之时,拿我消遣,在她即将出关之前,却又把我丢开,但贝亭亭是有名的‘雪衣艳鬼’,不是轻易受人玩弄的柔弱女娃,我肯放过你么?”

    闻人俊恼盖成怒的,冷笑问道:“你放不过我,又便如何?”

    贝亭亭紧咬银牙,满面杀气地厉声答道:“我要在‘玄冰大会’之上,当着举世群雄,给你一个极大难堪。”

    闻人俊双眉一执,晒然说道:“好,我倒看你这‘雪衣艳鬼’能有多大本领。”

    贝亭亭见双方已决裂到如此地步,自然不愿在“玄冰凹”中,再作勾留,遂略为收拾自己的行囊用物,悻悻而去。

    闻人俊又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回到赛伯温的室中。

    赛伯温见了他那副神情,便皱眉同道:“闻人兄;我叫你不要对‘雪衣艳鬼’贝亭亭立即逼问,如今看你这副神情,莫非业已闹翻了么?”

    闻人俊苦笑说道:“贝亭亭业已怒气冲冲地拂袖面去。”

    赛伯温含笑说道:“闻人兄,小弟有件事儿,要想对你说明,但请闻人兄莫加怪责才好。”闻人便道:“赛兄说哪里话来,小弟如今对你几乎是言听计从,怎会还谈得上什么‘怪事’之语呢?”

    赛伯温脸色一正,缓缓说道:“王伯温行踪诡秘,确有粗当嫌疑,但贝亭亭却完全是含冤负屈。”

    闻人俊皱眉说道:“赛兄方才还说贝亭亭颇有可疑,如今怎又说她是含冤负屈了呢?”

    赛伯温谲笑答道:“方才是小弟故章支使闻人兄去向贝亭亭查察,谁知恰好她又来到我静室门外窃听,遂无巧不成书,坐实她有弊,把这位‘雪衣艳鬼’生生气走。”

    闻人俊闻言问道:“赛兄这种做法,必有深意。”

    赛伯温点头答道:“闻人兄猜得不错,小弟久闻这位‘雪衣艳鬼’贝亭亭,曾为‘销魂教主’极擅‘素女迷元’内精消魂之技,无论何人-与之有了枕席之亲,便迷恋得难于自拔。闻人兄风流倜傥,业已与其有情,彼此形迹方面,难保不有亲密神色流露,万一落在百里夫人眼中,这一场醋海风波,如何得了,小弟倘若明面相劝,闻人兄未必肯听,遂只好乘百里夫人开关以前,设法把贝亭亭气走。”

    闻人俊叹息一声说道:“赛兄用心良苦,对小弟爱护太深,但……”

    赛伯温接口笑道:“闻人兄但些什么?是不是你对‘雪衣艳鬼’贝亭亭的床第风情,尚难割舍?”

    闻人俊赧然笑道:“娟娟此姬,太以迷人……”

    话方至此,突然有人扣门,闻人俊起身一看,见是自己房中的一名侍婢,垂手恭声察道:“启禀相公,静室中的那具金钟,突然自鸣三响。”

    闻人俊点头挥手,遣走侍婢,向赛伯温皱眉说道:“赛兄,金钟三响,是我百里姊姊有紧急之事相告,我且去看看就来。”

    赛伯温笑道:“闻人兄请便;百里夫人既然相召,必有重大情事,不可稍加怠忽。”

    闻人俊微-抱拳,便辞别赛伯温,去往“蛇发妖婆”百里夫人的练功秘室。

    去了约有半个时辰,便自回转,但眉目之间,已充满了悻悻不悦神色。

    赛伯温见状,不解问道:“闻人兄,你怎么如此不悦?”

    闻人俊目闪厉凶,咬牙说道:“这事怪极,‘玄冰凹’的奸细,究竟是何人?倘若被我拿住,我非把他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赛伯温双眉深蹙道:“闻人兄既然这等气恼,莫非百里夫人召你往见之事,也与‘玄冰凹’内,混匿奸细有关。’闻人俊点头说道:“这奸细着实是神通广大,他竟能在我百里姊的练功秘室之前,置放了一封密柬。”

    赛伯温“哦”了一声,失惊说道:“这真可怕了,柬上说些什么?”

    闻人仪冷笑说道:“密柬是向我百里姊姊告发性质,共有两点,赛兄不妨猜上一猜。”

    赛伯温寻思了好大一会,摇头菩道:“这次却把我考住了,慢说两点,连一点我也猜不出来。”

    闻人俊咬牙说道:“这两点事儿,密报得真是匪夷所思,也难怪赛兄无法猜想。”

    赛伯温苦笑说道:“闻人兄不要逗我,快请把这两点事儿,说给小弟一听。”

    闻人俊厉声笑道:“第一点事儿,便是向我百里姊姊,密告我与‘雪衣艳鬼’贝亭亭,妾意郎情地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