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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悲云恭身肃立,庄容答道:“他师傅是隐居‘南海普陀’.极少参与红尘俗事的‘悲天圣尼海云庵主’一清大师!”
谷家麒大感意外,也大感兴趣地,接口问道:“一清大师果然当得起‘当世武林第一高人’之称,但我有位世妹,亦从大师受业,岳姑娘知不知道?”
岳悲云问道:“是不是端木淑?”
谷家麒点头说道:“正是,正是,岳姑娘见过她吗?”
岳悲云含笑答道:“我师傅与‘海云庵主’一清大师,是生平挚友,我也时常随侍家师,去往‘南海普陀’,怎的未曾见过?这位端木姑娘的姿质品貌,太以超人,将来必可得传一清大师衣钵!”
谷家麒又复问道:“我这端木淑世妹,从师学艺,已有十五六年之久,怎的还未见在江湖走动?”
岳悲云笑道:“一清大师对端木姑娘,爱之者深,督之者切,一心一意要把她造成一朵冠冕当世的绝代奇葩!故而听说还要再过两年,等端木姑娘练就佛门最高降魔绝学‘无相旃嬗神功’,才放她游历江湖,除魔度世!”
说到此处,语音微顿,好似想起什事?秀眉微蹙,目光一转,又向谷家麒含笑说道:“但‘海云庵主’一意栽培端木淑姑娘,未免对许慈航稍有疏淡,许慈航极心高性傲,负气之下,居然偷出江湖,故而他除了一套‘天龙八剑’,已获庵主真传以外,其他功力,均略微差了几成火候!”
谷家麒这才恍然顿悟,暗想怪不得巫山“集仙峰”,初遇许慈航时,便曾觉得他武功方面,虽属上乘家数,但火候却似未纯,原来竟是这等缘故!
想通以后.遂向岳悲云笑道:“岳姑娘可知许慈航兄,在巫峡江中,巧获一柄春秋神物‘太阿剑’吗?”
岳悲云点头笑道:“许慈航业已把得剑经过,详细告知,他那套‘天龙八剑’.灵妙无方.再加上这柄春秋神物,确实锦上添花!倘若专论剑术一道,许慈航要比我们强得多了!”
说完,忽又目注东方刚问道:“东方兄.日前你在‘邛崃幽谷’,与许慈航互作游戏,比赛‘直上绝峰青云路’之时,是否觉得他的轻功方面,已有极大进步?”
东方刚点头笑道:“许兄在那场游戏比赛以内,比我早到绝峰半步,但在峰壁印掌留痕之时,真气内力方面,却又比我弱了半筹!”
岳悲云微叹一声说道:“这位许兄,也是绝世资质,且等破了‘黑地狱’后,我想劝他转回‘南海普陀’,再从‘海云庵主’研习深造,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谷家麒点头说道:“岳姑娘讲得不错,许慈航兄确是绝世资质,假以时日,再得真传,必与岳姑娘成为一时瑜亮!”
岳悲云微笑说道:“谷兄不要专捧我们,你与水中萍姑娘还不一样也是绝代英姿,人中麟凤!”
谷家麒自岳悲云的语气之内,听出她与许慈航情分非浅,心中不禁自然地,泛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异滋味!
岳悲云忽又笑道:“水姑娘呢?我看她性情也是属于爽直急躁一流.怎的如今尚未自北天山赶来哀牢魔谷?”
谷家麒也觉水中萍不应迟迟未到,遂剑眉深蹙说道:“由于我义父欧神君的悲惨遭遇,我不禁为被‘黑地狱’作为争取目标的所有高人奇士,深切担忧!水中平迟迟未到之故,莫非是她师傅‘冷香仙子’聂冰魂.也……”
东方刚接笑道:“谷兄不必这分担忧,北天山地理环境特殊,‘黑地狱’所派奸人,定难混入!连这‘哀牢魔谷’中的‘魔外之魔’公孙大寿,不也尚自安然无恙吗?”
话方至此,眼前人影一飘,突如其来地现出一位年约三十二三,丰神俊逸的蓝衫书生。
谷家麒、岳悲云、东方刚均惊于这蓝衫书生,不知其来自何地,身法快捷得太以出奇,一齐愕然往后微退半步!
蓝衫书生神志异常潇洒,合起手中一柄上绘金碧山水的檀香摺扇,目光微扫三人,含笑问道:“你们适才提到‘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则甚?”
岳悲云猜想这蓝衫书生,也是“哀牢魔谷”中人,遂仍照对于“倾橐先生”包一胜所说之语,含笑说道:“我们在此闲眺,偶见‘神魔谷’煞气高腾,似在极短期间,不有刀兵,便有凶险!”
蓝衫书生双眉微挑,“哦”了一声说道:“那‘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威震寰宇,名满西南,手下又有各檀绝艺的‘文武卜赌’四大神魔,哀牢山‘神魔谷’更是洞天福地,四季长春,怎会有甚凶险之灾,刀兵之劫?恐怕姑娘的望气之术,不太精确,错将瑞气祥云,看成妖氛煞气了吧?”
岳悲云目注蓝衫书生问道:“听尊驾之言,也是哀牢魔谷人物?”
蓝衫书生摇头微笑说道:“不是,不是,我是‘魔外之魔’公孙大寿所请的客人!”
谷家麒讶然问道:“公孙大拜何时请客?”
蓝衫书生含笑答道:“五五端阳,他请了我及‘西风醉客’南宫漱石,共饮雄黄美酒!”
谷家麒闻言,暗想天下竟有这等巧事?自己等约定五五端阳,拜望公孙大寿,而公孙大寿却又正在五五端阳请客!遂目光凝注蓝衫书生问道:“尊驾上姓高名?”
蓝衫书生笑道:“我叫宇文弘,自号‘不老神魔’,南宫漱石人称‘幻影神魔’,公孙大寿则叫做‘魔外之魔’,故而我们五五端阳的这场约会,可以定名为‘雄黄之宴’.或是三魔之宴!”
东方刚浓眉微蹙,目注这位自称“不老神魔”的宇文弘,讶然问道:“宇文明友!请恕我东方刚,阅历太薄,眼皮太浅,异常失敬的冒昧动问一声,怎的‘魔外之魔’威震天下,‘幻影神魔’名满江湖,你这‘不老神魔’四字,却从来未曾听人说过?”
“不老神魔”宇文弘微笑说道:“东方朋友问得有理,我四十年前闯荡武林之际,用的不是这个外号,直等整整活到百岁,两鬓未皤,朱颜犹在,才自动改号‘不老神魔’!”
东方刚听说这宇文弘四十年前即行闯荡江湖,业已微吃一惊,再听说他已百岁高龄,不禁更是一惊,讶然问道:“东方刚年轻识浅,未能得见宇文朋友当年丰采,但却想起一位伤心遁世的盖代奇人,平日行道素不留名,武林公称‘消遥一怪’……”
“不老神魔”宇文弘看了东方刚几眼,眉蜂微聚问道:“东方朋友,你虽猜得不错,如今的‘不老神魔’宇文弘,正是当年素不留名的‘逍遥一怪’,但以你的年龄看来,似乎不应该知道我昔日伤心遁世之事!”
东方刚听这“不老神魔”宇文弘果是自己所猜的“逍遥一怪”,急忙抱拳躬身,深深一礼!
宇文弘闪身避礼,微笑问道:“东方朋友,怎地忽然多礼?”
东方刚肃然答道:“东方刚不敢当宇文师叔如此称呼!”
宇文弘讶然笑道:“我向无师兄弟妹,怎么变成你的师叔了呢?”
东方刚肃容躬身答道:“家师上静下禅,卓锡南海!”
宇文弘闻言,双眉一展,哈哈笑道:“怪不得老弟对我如此称呼.原来你是我方外三友‘南海少林’静禅上人的得意高足!”
东方刚逊谢笑道:“东方刚虽承静禅上人,指点艺业.但并未入门,只是他老人家的记名弟子!”
宇文弘眉峰一蹙,双目微合,脸上神情.瞬息万变,似在回忆什么重要往事?
谷家麒、岳悲云不知这又叫“不老神魔”,又叫“逍遥一怪”的宇文弘的来历,遂均默然静观究竟。
宇文弘沉思片刻一声长叹,微睁双目,看着东方刚,感慨无穷地发话问道:“四十年光阴,弹指即过,沧海桑田,变化极大,你师傅静禅上人早参妙悟,难道直到如今,尘缘犹未满吗?”
东方刚躬身答道:“上人尘缘早满,只有一件心事未了,致稽正果,尚未西归!”
宇文弘哦了一声问道:“是桩什么心事?我既已再入红尘,便当帮助老友,了却凡缘,使他早证真觉!”
东方刚躬身答道:“家师的未了心愿,就是宇文师叔四十年前因之遁世的伤心恨事!”
宇文弘闻言不禁一阵哈哈大笑,但笑完以后,却立即泪湿蓝衫,胸前模糊一片!
谷家麒、岳悲云见状,诧然对看一眼。
东方刚也莫明其妙地,讶声问道:“宇文师叔,你怎的如此情怀激荡,又哭又笑?”
宇文弘叹息一声,举袖拭去满面纵横泪渍,缓缓说道:“我笑的是我当年因之遁世的伤心恨事,早已水落石出,不了自了,否则今日怎有脸面以‘宇文弘’三字,再入江湖?哭的则是静禅上人,对故友如此深情,为了我昔日一点难以洗脱的瓜田李下之嫌,竟耽误了他四十年未证真觉!”
说完,不由又复泪滴蓝衫,看得谷家麒及岳悲云均自暗暗点头,知道这位“不老神魔”,也是一位至性至情人物!
宇文弘收泪轩眉.向东方刚注目问道:“东方老弟.你们三位不会无故远来哀牢,莫非也要去那‘神魔谷’吗?”
东方刚点头答道:“东方刚与岳悲云姑娘、谷家麒老弟等,也是定于五五端阳,进入‘神魔谷’,拜会‘魔外之魔’公孙大寿。”
宇文弘听得一喜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请东方老弟,给‘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带个口信,就说‘不老神魔’宇文弘,因有要事,不能参加,请他暂时取消五五端阳的‘三魔之宴’。”
东方刚问道:“宇文师叔,你不是特意赶来赴宴的吗?怎又忽然不能参与?”
宇文弘笑道:“我要赶去南海少林,把我昔日所受不白奇冤,终告水落石出之事,对你师傅静禅上人细说一遍。”
东方刚笑道:“眼前便是五五端阳,宇文师叔等赴完盛宴,再去南海不迟!”
宇文弘摇头叹道:“你师傅为我关心四十年之久,我自然也想立刻见他,不肯片刻拖延。至于我们那种魔头大会,则随时皆可举行,如今不过‘三魔之宴’,有甚希罕?将来若能搜尽三山五岳的遁世魔头,开一次‘群魔大宴’才热闹呢!”
宇文弘话完以后,向东方刚微一举手,蓝衫飘处,几个起落,便即走出数十丈外,杳然隐去。
岳悲云微笑说道:“这位‘逍遥一怪不老神魔’宇文弘的功力,确实不凡,他走时所用身法竟是武林罕见的‘缩地神功’!”
谷家麒扼腕说道:“可惜他竟匆匆为别,否则东方兄既与有旧.邀他同破‘黑地狱’,岂不是位极好帮手?”
东方刚笑道:“这位当年的‘逍遥一怪’,今日的‘不老神魔’,生性极为好动,既已再出江湖,定然不甘寂寞!关于‘黑地狱’之事,根本不必邀他,他自己便会闻风而至!”
谷家麒剑眉微剔,愤然说道:“想不到‘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也于五五端阳,赶到此处!这个老怪物不但在‘邛崃幽谷’,救了‘阴风叟’濮阳赫一命,害我未能报却杀父之仇,又跑到‘小孤山’及‘蟠冢山’,烧掉我义父义母的两座宫殿,这次见面,谷家麒不管是否力所能敌,也要好好斗他一斗!”
岳悲云闻言,想了一想,微笑说道:“关于南宫漱石烧去你义母的‘江东别苑’及你义父的‘七剑宫’一节,因为你先放火烧掉他的‘听秋小筑’,似乎不必深究!
“但他若再倚老卖老地.阻挡你向‘阴风叟’濮阳赫报仇,则由我和东方兄出手,与其周旋,让谷兄尽量施为.报却不共戴天之恨便了!”
谷家麒急忙称谢,岳悲云又复含笑问道:“谷兄那些杀父仇人,还有多少未曾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