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事成

临风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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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姜汤,换了月事带,程昭终于好了不少,她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眸光却一刻不停地盯着院子外头看,内心不断祈祷,希望今天的筹划能顺利一些。

    飘香藤垂坠成一堵花墙,小兔子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地闹,程昭抱起小白,放在自己腿上,揉了几下雪白的皮毛,心情稍定。

    *

    难得的晴天,又正是休沐日,许雨筠当然闲不住,找了丫环帮自己抄书,她自个儿则去逛园子,越到夏日,花园子的花边越茂盛热烈,开得花团锦簇,分外喜人。

    正在花丛中流连的时候,便来了个消息。

    “府里来了位眼生的公子,那人是来找三小姐的,说是同窗,这次过来是还几本诗集。”

    程昭的同窗,那不就是籍泾吗?

    说起来,昨日程昭去书院就是为了给籍泾送诗集,今日籍泾来还,倒也很应当。

    许雨筠正愁没法子见籍泾呢,这不,机会马上就来了,她心中窃喜,道:“走吧,去听竹院瞧瞧三妹妹。”

    等她匆匆赶到听竹院,见院子里只有程昭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并无旁的人,眼底的神采一下子暗下去,莫非籍泾已经走了?

    程昭含笑道:“二姐姐这是来看我吗?”

    “顺便路过,所以进来看看罢了。”

    “二姐姐快进来坐呀,我这里有新做的芙蓉糕,你尝一尝?”

    没见到人,许雨筠兴致缺缺,芙蓉糕也懒得吃,直接转身就走:“不必了,我院子里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刚走出听竹院几步,后头来了位眼生的小厮禀报:“二小姐,有人在柴房那边等你。”

    “在柴房那边等我?是谁?”

    小厮摇头:“不可说。”

    为着避嫌,许雨筠本就只带了寒露,这下听小厮的话头,似乎是籍泾要约她见面,想来应当是上次的一面之缘留下了颇深刻的印象。

    许雨筠应声:“知道了,前头带路吧。”

    说罢主仆二人便跟着小厮往柴房那边去。

    寒露见越走越偏僻,仿佛是红梅映附近,心里不安,劝说道:“小姐,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不去?籍泾这次主动上门,还托了小厮约我,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见一次面这样不易,我得去。”

    小厮领着许雨筠去的是一间偏僻又废弃的柴房,因为挨着红梅映,众人都嫌晦气,轻易无人去那里的。

    寒露守在柴房门外,许雨筠则推门进去,柴房里还算干净,一个宽广的背影临墙而立,许雨筠想当然地以为这是籍泾,羞涩地唤了一句:“籍泾哥哥?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

    许雨筠满脸羞怯地看过去,看到的并不是日思夜想的清秀容颜,而是油头粉面的王子安,正用猥琐淫邪的目光盯着她瞧:“二小姐,反正我们都要定亲了,你们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你想做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说话间,王子安越走越近,张开的双臂像是要把她捆住。

    许雨筠慌了神,往后撤了几步要去开门,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房门似乎被人紧紧锁上了!

    她猛烈锤门,声线慌乱又尖锐:“寒露!寒露!开门啊寒露!”

    此刻的寒露早已被郑炉打晕丢在一边,哪里能回应许雨筠的话。

    屋内燃着不知名的熏香,许雨筠只觉得心头渐渐生起一股灼热,而这股灼热让她不可抑制地,想要靠近面前的王子安。

    王子安毕竟是男人,力气大,已经覆了上来。

    她重重咬唇,努力唤回两分神志,依旧在求救:“救命!救命啊!”

    这一次,声音里掺杂着恨意和凄厉。

    王子安本就是流连花丛的一把好手,如今在这寂静偏僻的柴房,成事也很顺利。

    颠鸾倒凤一番之后,许雨筠承受不住早早便昏了过去,王子安随意地帮她穿了衣裳,一把将人抱起,自柴房一直走到了流珠院。

    一路上,至少碰到了十几个丫环,她们个个看得清楚,二小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曹秋柏正在看账单,忽而听见衣香急急通传,抬眼看去,王子安抱着衣衫不整的许雨筠走进来,她登时就慌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与二小姐情难自禁,已然有了肌肤之亲。”王子安说罢,从手心抽出一方染血的丝帕。

    曹秋柏直接怔住,眼睛瞪得大大的:“王公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是许府,女儿家的清白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王子安并不恼,生米已然煮成熟饭,跟许府的亲事再难改变,他道:“先把人送去厢房休息吧。”

    衣香领着两个丫环伺候着许雨筠躺下,见她身上一派欢好暧昧的痕迹,哪里还有不明白,只得出去在曹秋柏耳边低声报了。

    曹秋柏将帕子揉成一团,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去,差人将紫竹姨娘请过来,商量两家人接亲的日子。”

    这个消息瞒不住,顷刻间传遍了许府。

    紫竹那边刚刚收到消息,说是王子安抱着二小姐朝流珠院去了,只是这消息经过七八个丫头的嘴,早就含糊不清。

    王子安抱着她的筠儿?怎么可能!

    紫竹轻蔑地看了眼报信的丫环,故作镇定地捏起一颗梅子蜜饯,丢进嘴里:“说这种话的丫头,不是人蠢就是嘴坏,合该拔了舌头赶出府去!”

    虽说她不信,可是眼皮不知怎么了,跳个不停,头也突突地疼。

    这时候,衣香进了清筠院来唤:“姨娘,夫人请您过去流珠院说话。”

    王子安抱着筠儿进了流珠院,流珠院差人来请她。

    两件事正正联系上了,紫竹发狠似的咬了口梅子蜜饯,结果咬了自己的舌头,口腔内霎时便弥漫起浓浓血腥气,她神情激动,立刻便提着衣香凶神恶煞地问:“王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夫人要我过去做什么?”

    衣香无奈,只得老老实实说了:“二小姐身上,满是欢好的痕迹,还未定亲,已然跟王公子圆房了,夫人请姨娘过去商量接亲的日子呢。”

    紫竹怒吼:“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