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爷的存在感呢

陆晓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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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对大厅里太闷了。

    花晓芃准备回家,没想到许若宸跟了过来。

    “带你去个地方,跟我来。”他带着她上了车。

    她不知道他要去那里,不过跟他在一起,她感觉很开心,很放松。

    而在陆谨言的面前,只有紧张、恐惧和强烈的压迫感,心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

    车在十字路口拐了一个弯就到了。

    “哇,是摩天轮。”她黯淡的眸子微微一亮。

    “来吧,一起上去。”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分的优雅。

    她莞尔一笑,和他一同坐了上去。

    从这里可以俯瞰龙城的夜景,华灯闪耀,车辆穿行。

    “真美啊。”她张大了眼睛。

    “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坐到摩天轮上俯瞰下面的世界。然后想想人类那么的渺小,人生那么的短暂,一睁一闭就过去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许若宸俊朗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

    “是很短暂,可是尽管这样,还是有度日如年的时候,感觉时间过的好慢,一天就像过了一生。”她感慨的说。当阿聪和小锋出车祸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的一生都结束了,活着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苟且偷生而已。

    “刚才在舞会厅,你是不是这个感觉?”许若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安慰。

    “看来我不适合参加宴会,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每一次都成为负面的焦点。”她叹了口气。

    自己和这个圈子依然格格不入,怎么都走不进去。

    其实她也不想走进去,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等筹够了医疗费,就可以离开了。

    这个地方和陆谨言都不值得留恋。

    “你是陆谨言的妻子,自然而然会得到众人的关注。”许若宸说道,“你需要防备的不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而是你的堂姐花梦黎,只有她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我知道,她是不会罢休的,她和大伯妈很会整幺蛾子的。”她嗤笑一声。

    “她一个人不足为惧,重要的是陆锦珊跟她联合起来了,那个女人可是最会兴风作浪。”许若宸说道。

    “我已经领教过了。”她耸了耸肩,“公公冻结了她的零花钱,把她的衣服也收走了,让她出去工作。她应该会转移注意力,不会总盯着我了吧。”

    “她不会饿死的,你那个婆婆一定会暗中贴补她的。”许若宸说道。

    花晓芃相信这一点,婆婆一直都很宠她,什么都依着她,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骄纵任性,嚣张跋扈。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没想到会这么难。”

    “有些人,就算你不招惹她,她也会招惹你的。你要给她点教训才行。”许若宸低沉的说。

    她明白他的意思,沉重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敢教训我的大姑子,不然婆婆会扒了我的皮。”

    “这件事,你也做不了,交给我吧。”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狡狯的笑意。

    她困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似乎总有让她想像不到的能力。

    舞会厅里,花梦黎频频向陆谨言暗送秋波。

    陆谨言面无表情,但眼神阴郁的可怕,堆积满了怒火和郁闷。

    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察觉出来。

    陆锦珊自顾自的在中央牵线搭桥,当助攻,“谨言,你要不要请梦黎跳一支舞呀,梦黎跳的可好了。”

    陆谨言猛然站了起来,花梦黎一阵窃喜,内心欢呼雀跃,差点就把手伸出去了。

    可是陆谨言径直走了出去,压根就没理会她。

    她感觉五雷轰顶,心里的失落犹如海浪似的此起彼伏。

    她拼命的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他不在意她,也一样不在意花晓芃。

    他已经公然宣布花晓芃要下堂了,她还是有机会的。

    “谨言,你去哪呀?”陆锦珊站起来,跟了上去。

    “跟你有关系吗?”陆谨言眼底闪着冰冷的寒光。

    “你就请梦黎跳支舞嘛,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正牌未婚妻,现在被人鸠占鹊巢,还死皮赖脸的霸着不放,心里好难过的。”陆锦珊撇撇嘴。

    有道阴鸷的诡谲之色从陆谨言脸上飘过,“陆锦珊,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我应该送份大礼来感谢你。”

    “什么大礼?”陆锦珊眼前一亮。

    “送个女人给秦如琛!”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悠悠的说。

    陆锦珊差点晕死,脸色瞬间比煤炭还黑,“你什么意思?”

    “礼尚往来,让你感同身受。”陆谨言说完,一把推开她走了出去。

    蠢女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

    其实,花晓芃回来了,她让许若宸先进去,自己在外面的长椅子上坐着等待派对散场。

    她玩着手机,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的人。

    一辆跑车开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门一打开,里面的人就像龙卷风一般席卷出来,把她掳进了车里。

    她惊恐的大叫,转过头,就看到了驾驶座上阴沉无比,带着暴风雨气息的熟悉面庞。

    她的恐惧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更加的强烈了。

    “陆谨言,怎么会是你呀?舞会还没散场呢,你出来干什么?”她忐忑而不安。

    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被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惹火了。

    肯定不是她。

    但她有可能成为炮灰和出气筒。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维持着平静,像巨浪来临前的那股暗潮,缓慢而凝重的流动着。

    “就在这里坐着。”她的声音低低的,没有说出和许若宸去坐摩天轮的事。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胸腔里憋着一团火,但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出来。

    “派对没意思吗?”

    “无所谓,就是坐着喝喝酒,和朋友聊聊天。”她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

    他从后视镜里幽幽的瞟了她一眼,“什么朋友?”

    “除了许若宸和许若芳,哪里还有人会把我当朋友呢?”她淡淡一笑。

    “除了他们就没别人了?”他的语调依然维持着平静,内心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愤怒的熔岩在不断堆积。

    “没有了,我谁都不认识。”她摇摇头,神情有几分木然。

    陆谨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仿佛在强忍即将失控的某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