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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山上惊呼阵阵,众人寻了一阵才找到朱祁钰和已经断气的唐莞蓁。
朱祁镇远远瞧见天子无恙,心中很是不爽。
朱祁钰主动走向哥哥,浅笑道:“害大兄受惊了吧?”
太上皇轻轻一哼,转身欲离。
“大兄不想瞧瞧刺客是谁么?”
“晦气!”朱祁镇一点不想多待,背着身子边走边说:“得亏母后和众妃嫔嫌累没爬上来,不然谁想看死人。”
“刺客死了么?”
朱祁镇赫然一惊,急忙回首张望。
“好像是死了呢……”朱祁钰依旧扬着嘴角,看着侍卫将唐莞蓁架起,拖走,喃喃自语:“可惜了,本来还想问问是谁带她来的……”
朱祁镇做贼心虚地扭头就走,没注意石阶,一下滑落好几梯,重伤脚踝。
“快传太医!你,速速背太上皇回南宫,片刻都不得耽误。”朱祁钰从容指挥,还特意交代了一声:“皇兄好生养伤,母后朕替你送。”
朱祁镇只恨自己倒霉,害人不成反害自己丢了辞行的机会,更搞得母亲要担忧一路。
半山腰的女人们听到动静早已心急如焚,再见侍卫背着太上皇从另一侧山道火速下山,有人当场急哭。还好杭氏秋事先已被丈夫交代过,今日无论山上发生何事都不要着急,所以她镇定地站在吴太后身边,冷眼看着东六宫的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孙太后也渐渐沉不住气,委派周雨烟:“你去瞧瞧。”
“不必了,太上皇只是不小心扭伤了脚踝而已,朕已经派人送他回宫修养。”朱祁钰信步走来,规规矩矩见过两宫太后,停在孙太后面前,恭敬地说:“母后请吧,朕亲自送你出城。”
“哀家要先去南……”
朱祁钰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钦天监已经测过天象,还望母后体谅,不要误了吉时。”
孙太后执意要拐去南宫探望儿子,此时侍卫从山上拖来了血淋淋的唐莞蓁,请示天子要如何处置。包括钱后在内的一众嫔妃都吓坏了,朱祁钰故意压低嗓门,反问孙太后:“此人死前自称来自南宫,朕本来觉得可笑,如果母后实在想去,那朕就顺便过去问个明白。”
孙太后震怒,但她已经吃过哑巴亏,不想儿子再被设计一次,于是忍下恶气,改口道:“钱后,你过来。”
钱皇后在月月的搀扶上疾步上前,恭顺听命。
“南宫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是哀家听到太上皇的半点不好就先拿你问罪!”
“臣妾定会竭力顾好夫君,请母后放心。”
“切记莫让什么阿猫阿狗的混进南宫,省得招人闲话!”
“臣妾谨记。”
“如今东六宫的人,留一半给你使唤,剩下一半跟哀家走,两地妃嫔隔年对调一次,如果有孕另当别论,这样安排应该没问题吧?皇帝。”
朱祁钰笑言:“母后觉得没问题就好。”
孙太后微微颔首,带头下山。朱祁钰紧跟其后,吴太后再次,杭氏秋垫底。走到山脚后杭氏秋索性告病,直接上轿回了宫,反正她也不想给孙太后送行,也很不满意太上皇的人走一半,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