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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伦丧着脸,冷冷地说:“手放下,对你这个自虐加班狂没兴趣!”
朱祁钰刚放松警惕,故宫伦与之秒换身份,还顺手把他推倒。
“你!”
“兵不厌诈……”龙椅上的故宫伦居高临下地笑着。
“朕提醒过你,后宫是家,家里小闹无妨,前朝是国,国有国法,此地不容你儿戏!”朱祁钰猛然起身在桌底暗格摸刀,意欲反扑。
故宫伦抢先一步拿到匕首,比在龙体不可描述的地方:“来换啊,小心手滑,让你亲自率领东厂……”
“你敢!”朱祁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反正你为国操劳自虐成性,变态到自宫也没人稀奇吧?”
“别……朕答应你……再不逼你净身号令东厂。”
故宫伦竖起一指,轻轻摇摆:“对不起,将来你若反悔我可没地讲理。来人呐!”
立马有内臣入殿听旨。
“送殿下回府,册封前谢绝来访,禁止离府。”
“你想造反吗?”朱祁钰咆哮。
“这话应该是朕来问吧?”故宫伦故意强调了“朕”字。
朱祁钰的眼神犀利如刀,恨不得穿透身体揪出那人暴打一顿,可惜身不由己,顾及大局,只能暂且屈尊而离。
故宫伦立马又下了新的口令:“把礼部和兵部尚书都叫来。”
很快,义郕王被皇帝软禁的消息不胫而走。时下内阁首辅陈循正召集阁臣议事,听闻巨变,皇帝又单独召见两个内阁之外的老臣,陈阁老再陷深忧。
兵部尚书于谦和礼部尚书胡滢半路不期而遇,二人都不知道皇帝急召所为何事,因此入殿后都格外谨慎。好在故宫伦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朕打算让义郕王去瓦剌洽谈迎返太上皇事宜,安全问题,礼节问题,有劳二位好生商议了。”
于谦一听就急,忙劝:“近来瓦剌连续五犯我朝边境,最多一次鞑虏驰兵八万之多,沿途劫掠,屠城扰民,怨声载道!不久前还纵火毁我铁岭卫军粮三万五千石!此时我方主动出面合谈岂不有俱敌之嫌?有恐灭我方将士之气,恳请陛下三思!”
“我方将士死守硬战快一年了吧?这仗你们还打算打多久?还要死多少人?毁多少城?害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去年土木堡战亡的几十万骸骨到底什么时候能入土为安?今年又打算再鼓舞多少壮丁离乡背井?试问谁无妻儿?谁舍高堂?戍边也好,北狩也罢,谁不想回家?”
故宫伦的一连串质问,深深触动了两位老臣,可于谦还是理性地想争辩两句,却被胡滢抢了话。
“陛下仁心,万民之福。”胡滢拱手致敬,笃定回应:“礼部一直支持尽早迎返太上皇,老臣愿全力配合陛下的决议。”
“口头配合没用,拿出点实际行动。”故宫伦命令礼部:“册封仪式从简,捡些关键步奏,一天之内搞完!”
“臣……领旨。事从紧急,恕臣告退,以便筹备。”胡滢顿觉压力颇大,火速告别。
于谦单独磨了一阵,始终拗不过圣意,也只能乖乖领命,闷闷不乐地走了。他不是不愿合谈,只是觉得时机不对,更纳闷素来谨慎且愿意纳言的帝王为何突然一意孤行。
故宫伦严密封锁了计划,整个封王仪式也没有给相关人员提前打招呼。好在朱祁钰有过封王经历,轻车驾熟,甚至还借进宫向吴太后谢恩的机会暗语向母亲求助。
礼毕之后,吴太后立马召见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