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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梦染本来早早出门一辆面包车开到自己面前。
顾梦染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打晕了。
再次醒过来,眼前一片黑暗。
......
“老板,您店里有这些宠物用具吗?”
木沐到宠物店买顾梦染需要的东西,老板点头,给她一一拿齐。
看到一个女生,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了,却蹲在地上,盯着一直宠物猫,眼睛一眨不眨,神情……有些奇怪。
“你好。”出于医生的直觉,木沐上前主动打了个招呼。
女生纹丝未动,连头都没转一下,依然盯着那只猫,而对木沐就像看不见一样。
她尝试着离得更近喊了两声,依然如此,直到把手挡在笼子前,女生才转过头,清澈见底的双眼,没有任何神采,仿佛不知道任何情绪,呆呆的看着她。
“月月。”
这时,从宠物店门口传来一声呼唤。
接着,女人走近,来到女生面前,虽然她对她的声音和靠近都没有任何反应,但女人神情还是很温柔,用手轻柔的摸了摸女生的头,语气非常和蔼,“月月,我们该回家了。”
女生似乎听懂这句话了,摇了摇头。
“月月,要乖,我们明天再来。如果爸爸回家看不到我们,就又要发火了。”女人说着,便要将女生从地上拉起来。
“月月,听话。”女人不厌其烦,仍然拉着她的手腕,想要将她说服,或者是要强行带走。
木沐看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你这样是行不通的,只会让她越来越反抗,自闭症的孩子想法很简单,只认定自己想认定的东西,而她现在认定的,是自己不想要回家,就算你强行把她带走,她轻则茶饭不思,重则……会自己跑回来。”
然而以她的智力状况,如果偷偷跑掉,可能会出事的,被车撞掉,或者走丢。
“你……”张丽丽惊愕的看着木沐,并不知道她也在这里。
想了想,还是听从她的劝告,暂时先把月月放开。
月月终于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保持看着猫的动作,不厌其烦,仿佛谁都不能将她打扰。张丽丽叹了口气,终于露出了与众不同的表情,是只属于母亲的表情。
“这就是我女儿,她叫月月,今年十七岁,很快就要成年了。可是却这个样子。我求你,就是为了给她治病。这些年我和丈夫东奔西走,探寻了很多医生,都无能为力。但有人说你可以,所以我们千里迢迢从a市来了这里。”
木沐倒不知道,他们还是从外地赶来的。
“木医生,就算你不肯救我女儿,但你能告诉我,她是否能恢复吗?”张丽丽说起这些,眼眶就有些红,尤其是想到,喻彭清已经准备了放弃。
木沐看了看喻月月,又看了看张丽丽那张无助的脸,最终医生治病救人的心战胜了对不喜欢人的抵触,叹了口气。
“你女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十岁的时候,是……是我和他爸爸吵架,她来劝架。”
张丽丽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滴,声音极尽哽咽,似乎不敢回想曾经
发生的事,“月月胆子小,最害怕我和她爸爸争吵,但我怎么就忍不住,我们动起手来,结果我一巴掌,本来想打她爸,却打在了她脸上。”
“月月一下子跌到,后脑磕在了桌子上,当时就流了好多血,真的好多血,满眼都是红色,我赶紧叫了救护车,把她带到医院,昏迷整整三天,终于醒过来,可是再也不肯说话,也不喊爸爸妈妈,我以为她是受了刺激,早晚会好的,把她带回了家。”
“可是……”
张丽丽捂着嘴,已经完全说不下去。
而木沐,似乎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可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好过,再也不会说话,不会看人,不会正常生活。”
她拽着月月的衣角,啜泣着道,“医生说,她摔倒的时候,伤到了脑干,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伤到了部分神经,却再也恢复不了了。医生说她这种情况很罕见,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根本无法治疗。可那件事之后,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八年,我就想,会不会那时候无法医治,但是现在医学已经……”
“这种情况,对现在的医疗环境来说,依然很棘手。我想你既然一直在想办法给她治,见过了不少医生,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是,我是清楚。”
“所以,终究是绝症了,是吗?”相互沉默了很久,张丽丽终于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眼底一片苍凉,问着。
木沐动了动嘴唇。
“以正常的医疗手段,应该是治不了,但不排除其他方法,只是风险可能比较大,但具体还要带你女儿检查,等我看了她的脑部检查结果才能确定。”
张丽丽眼睛骤然一亮。
张丽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努力道,“木医生,谢谢,之前……真的很对不起。”
木沐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喻月月的脸。
她就乖乖坐着,并不拒绝。
木沐发了张时间表,让张丽丽有空带喻月月来检查,然后带着宠物店老板给她的东西,回了医院。拿钥匙开宿舍的门。
嗡嗡。
收到手机短信。
木沐随意拿起来看了一眼,惊得掉在地上。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天色逐渐变暗,已经下午七点。
她醒来后用尽力气挣扎开绳子,手机藏在里兜没被收走。
手机电量已经完全耗尽,在信号薄弱的时候只能给木沐发信息,却不知道有没有用。
周围依然没有任何人,试了几次,门也打不开。顾梦染蜷缩在仓库的一个角落,抱紧自己的膝盖。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大着胆子喊了两声,然而没有任何回应,并且听环境声音,就大概知道这里应该属于郊区,附近没什么民居的那种。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人的。
绑架了她,却又没有伤害她,把她困在这里,荒凉的没有半个人影,是要把她饿死?
可是如果真想杀人,怎么会用这种如此愚蠢的方式。
而如果不是为了杀她,又能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