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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地边停好车,多吉和卓玛忙着搬东西进帐篷。
罗薇像出笼的小鸟一般,飞向草原。
“慢点!等等我。”卓罗无奈的看着罗薇的背影。追了上去。
罗薇伸开双臂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呼吸着广阔天地的空气。
倒在草地上,看着穹顶的蓝天白云。忍不住哼唱道:“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卓罗在罗薇身边躺下,罗薇回头冲卓罗做了个鬼脸。
卓罗接起电话,说了几句。拉着罗薇起来。“走!第一名到了。带你去见识下。”
曲丹和多吉在帐篷里忙着铺藏毯,摆长桌。
曲丹就地取材,用木头给神威搭了个鹰架。把神威安置在上面。
一切都安排妥当。嘉措端坐在卡垫上,喝着酥油茶。
卓罗拉着罗薇兴奋地闯进帐篷。“哥,我回来了。”
嘉措抬眼看了一下,愣在当场。
“米玛。”曲丹蹙着眉,一时间也有些头懵。
只有鹰架上的神威,兴奋的叫着,挥动着翅膀对罗薇表示欢迎。
罗薇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卓罗偶然提起过他的哥哥叫嘉措,这个名字在藏地太普遍了,罗薇压根没当回事。
“哥,这是我妻子。罗薇。罗薇,这是我哥,土登嘉措。”卓罗开心地介绍着,拉着罗薇坐下。
嘉措双手合十,露出礼节性的微笑。“罗小姐,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罗薇双手合十见礼,心虚地厉害。
康巴风风火火地跨进帐篷,直嚷口渴。曲丹倒了杯水,放到康巴面前。
康巴一口气喝干,说道:“好爽快!”
“大哥,扎西德勒!”康巴双手合十,向嘉措问好。
嘉措礼貌地祝福还礼。
卓玛提着茶壶,给大家斟上酥油茶。多吉和曲丹忙着给主子们准备餐具。
大家净了手,在酥油茶里放入奶渣,糌粑面。动手捏着糌粑团。
罗薇在碗里放了葡萄干,把碗给卓罗请他帮忙捏。捏糌粑有一定技术含量,她就是学不会。
“罗薇,你跟嘉措好像呀。”康巴开玩笑似的说道。
罗薇明显愣了一下。“哪里像?”
“糌粑里放葡萄干。可不是谁都能吃的下的。”
嘉措淡定地捏着糌粑,充耳不闻。
“哦,对了。罗薇在甘孜学画唐卡的地方离你不远。你们俩认识吗?”卓罗笑着问嘉措,又看向身边的罗薇。
罗薇浑身僵硬,她不知道嘉措会怎么回答。
嘉措捏着糌粑手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罗薇。“不认识。”
“哈哈哈,大哥要认识罗薇,还有你什么事儿。”康巴神补刀。
卓罗捡了颗葡萄干,丢向康巴。“让你胡说。”
康巴嬉笑着站起来跑到罗薇面前坐下。“罗薇,你知道吗?你老公怂的很,这么大了,没有抢姑娘上过马。你说他到底是不是藏人?哈哈哈……”
“那你抢过多少姑娘上马?报一下你的战绩。”罗薇开玩笑道。
康巴思考着,认真地扳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
卓罗打着康巴的手。“这么数得数到什么时候?你应该这样数,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就算你五十六个吧。”
康巴突然拿手抹了卓罗的脸蛋,卓罗拍掉脸上的糌粑。起身追着他就要打。
康巴在帐篷里上蹿下跳,求饶着:“卓罗,卓罗,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呸!你们怎么把自己形容得那么清新脱俗。我不跟你们同流合污,就是我怂?”卓罗扑倒康巴,压着他。“说,咱俩谁怂?”
“我怂,我怂。行了吧?”康巴求饶道。
卓罗放开康巴。从新洗了手,坐回位置。捏好糌粑团递给罗薇。
晚上有篝火晚会,卓玛帮着罗薇梳妆打扮,换藏袍。
罗薇身着白色金边藏式衬衣,墨绿色闪金缠枝莲纹丝绸藏袍。头戴绿松石串成的头饰。脖子上戴着一串珊瑚蜜蜡古董项链。腰间挂银鞘嵌宝小藏刀。脚蹬一双轻便的藏靴。
传统藏靴是不分左右脚的。罗薇特地在靴筒里做了小记号。
卓罗看到罗薇腰间没有系邦典,皱了下眉头。问卓玛:“这是怎么回事?”
(注:邦典是一种毛织品或丝绸织品,五彩横条纹。腰间系邦典的藏族女性,为已婚。)
卓玛沉默着不说话。
卓罗看她的样子也猜到了八九分。一定是家里有人授意的。
欢快的音乐响起,无分男女老幼,大家围着篝火跳起快乐的锅庄。
卓罗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很好。
身穿水红色藏袍,约十七,八岁的藏族少女,双臂搭着洁白的哈达,端着一碗酒来到卓罗面前。唱着《迎酒欢歌》:
格色那热甲得末拉,
答捏只捏耶末色杜,
沃油者乍韦格针那,
宁得拉白比娘列嘎,
阿拉穷色罗,
阿拉穷色罗,
阿拉穷色罗。
卓罗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小女孩回敬给卓罗一个微笑,用藏语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卓罗笑着用藏语说:“看见我旁边的姐姐了吗?那是我老婆。我怕晚上回去挨打。”
少女看了一眼罗薇,笑着走开了。
“哎,她跟你说什么了?”罗薇问道。
卓罗用肩膀挤兑着罗薇。“说你漂亮。”
罗薇瞥了一眼卓罗。“我信你个鬼!”
康巴在旁边喝着札酒。“卓罗,你怎么走哪都有人看上你。”
罗薇拧着卓罗的胳膊。“我就知道。”
卓罗直接亲了罗薇的嘴唇。“你知道什么。”
罗薇羞得站起来,抹着嘴巴。“你……”
卓罗抱起罗薇扛上肩头,走着去了帐篷。
罗薇捶打着:“放开我!”
康巴在后面吹着口哨。“记得让多吉给你把风。”
嘉措策马驰骋在月光下的草原。到了河边的篝火旁,翻身下马。
曲丹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树枝。“我记得米玛的汉名,是叫罗薇。对吧?”
“好像是。我更想知道她是怎么嫁给卓罗的。尽快查清楚。”嘉措抄起地上的酒瓶喝了一口。
“好,知道了。”曲丹开了牛肉罐头,在里面放了叉子递给嘉措。
嘉措没接,就着曲丹手上的罐头,叉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嚼着。
清晨,草间还挂露珠。多吉给闪电上好全副装备。
卓罗翻身上马,骑乘着闪电驰骋绿野。
曲丹站在罗薇身边,冷不丁地说:“米玛,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跟哥哥谈恋爱,然后嫁给弟弟的?真是比杨贵妃还本事啊。”
罗薇如遭雷击,动弹不得。曲丹瞥了她一眼,走开了。
“飓风”飞扬着马蹄,风驰电掣。嘉措手中勒紧缰绳,飓风的速度慢慢降下来。
康巴策马追上嘉措。“看来今年你又要拔头彩。”
“那可不一定。”嘉措调整了下呼吸说道。
“哥,有意思吗?年年得第一。谁家的钱回谁家去。”康巴开着玩笑。
嘉措挥鞭抽了康巴的马。
康巴的马吃痛,像一支离弦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康巴胡乱抓住缰绳,狼狈不堪。“土登嘉措,你差点害老子坠马!”
嘉措趴在马上,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