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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立在零星峰山顶的刑霄霄等人正歇半口气,准备下山,突然闻风而动,这空气当中隐隐而来的威压从半山腰蔓延上来,刑霄霄敏锐的察觉到出事儿了。
这要不是讲师在这里,他早就跑出去眺望远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脚丫子虽然不能离地,但是这嘴巴撅的老高。
“讲师!”
刑霄霄喊了一句,那背对着他们了望高山大河的讲师悠悠然的,微风吹着他的衣袖,有种仙风道骨的意味,这种仙风是他的那种懒散,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他双手端着,别样慵懒悠闲。
他深呼吸一口气,总觉得早上那韭菜盒子吃的有点重,借着山河的风吹一吹。
他明知故问道:“何事?”
“讲师,半山腰一阵邪门的威压,您感受到了吗?”刑霄霄直言说。
“讲师,确实有点稀奇。”钱暮雨也点头说。
双手在小腹前揣着的讲师扭过了头,笑呵呵的说着话。
“上清仙门的小伙伴们跑来了,正和炼金堂的子弟叙旧呢,无妨。”
这轻飘飘的语气让刑霄霄蹭一下攒起来,“讲师!那不完了嘛!”
“炼金堂讲师看着呢,能出什么事?”讲师笑呵呵说着话。
“那万一讲师不在呢,他们有备而来。咱去看看?”
“有备而来什么?你不是说你们和上清仙门的子弟比邻而居,情如手足,人家叙个旧你还嫉妒了?”
叙个鬼的旧!
刑霄霄这汗流浃背,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钱暮雨挑了挑剑眉,赶紧说:“讲师,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还是想着去凑热闹。”讲师揣着手悠悠道,一语道破他们的想法。
钱暮雨狡辩说:“不是,哪里有热闹可凑?这不是修炼紧要,我最近一时半会离了剑,我就浑身不舒服。”
“你还是缺灵力,灵力不够,心法不通,光拿剑于形式有何用?感受天地间的自然气息才是最重要的。”
钱暮雨张了张口,脑子空白,到嘴边没唾沫可吐了。
讲师抬了抬手,继续说教道:“听讲师的,讲师也是这么过来的,先呼吸呼吸这清新的空气,吸收一番日月精华,稍等这天边日头渐起,灵气也缺了。”
说着,讲师自己闭上了双眼,扭过头继续对着山风养神。
钱暮雨看看刑霄霄,刑霄霄这五官扭曲在一起,想不出个什么好主意来,擅自跑了,他能跑得出去?也不知道这臭老头到底想干啥?这山顶吹风有啥好吹的,空气当中一股子韭菜味。
难受!
夏莹珠低声提醒他说:“刑霄霄,那威压不似白迢月她们的修为,定然是讲师在场的。”
“不明情况,我难受!”刑霄霄这百抓挠心。
“不许说话!要静心静气!”
悠闲的讲师张开双臂迎接大自然的风,喝了一声,众人才老实闭嘴了。
夏日的热风转着圈的吹,拂面燥热,半山腰处。
讲师这及时赶来算是制止了一场躁动,子弟们那躁动不安的心啊,就如同这盛夏后即将慕夏的知了的声音,声声不绝!
讲师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担忧,有失措。
“一个个哑巴了,说说,怎么回事?!”讲师一把丢下彭涛,收回了威压。
一时间,众人那提起的一口气重重吐出去,伸出的手,抬起的腿,梗着的脖子都回到了原位,本该老老实实的。
提剑与舒壶等人看着彭涛的样子,心里都直呼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彭涛也朝着他们讪讪一笑,你说这个讲师咋不上道呢?
原本以为这讲师碰面后,咱能进行一番友好的交流,磨叽磨叽时间,而后我把酒给你喝两口。谁知道这个老头直接从他背后出现,一把就夺过了他手里的两坛子酒,顺带着他人都被提溜过来。
哎!
今日定然是晨起没烧香的缘故了。
此时,摘星派一个子弟立刻伸手指着说:“都是他们上清仙门的人搞事情!”
这子弟满脸怨愤,今日这灾难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他一向都是深居简出,不与宗门外的人打交道,虽然平日里每每听说苏季提剑这些人,这些事,他们哪天遇险了,他们哪天被团了,他们哪天报仇了……但是他从来不参与,也不八卦其中。
可没想到今天遭了这无妄之灾,心里头不胜委屈!
舒壶等人刚想辩解,就听讲师衣袖一扫,负手而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干嘛了!”
这话一出,摘星派想张口争辩的人也少了几分气势,心里头琢磨着这讲师今日打的什么主意?
提剑方才瞧着白迢月掉下来,心里头一阵诧异,刚想跑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就听见讲师这话,他都忍不住想笑,你不是摘星派的讲师?不是应该向着摘星派?怎么突然这么讲理了?
在他看来,这各派的讲师多少都有些不讲理。
不过他没动,他觉得,就白迢月那筋骨壮实的人,应该是没事,何况那方向,还有苏季这个人肉垫吧?
提剑这脑子里胡乱猜想着。
这边温云墨赶紧跑去看苏季,白叶卓也喊了两声。
这话喊的苏季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应了一句,“怎么了?”
清爽的声音,好似带着寒冬的凉意,苏季顿觉自己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被冰封了,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我的天……
再看白叶卓与温云墨诧异的扭头看他,“白迢月,你……”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苏季被你一掌风拍下来还能不伤筋动骨?这小身板是刚好,如今又要备受折磨!好不容易说互相切磋切磋,如今怕是又要往后提日程了。
白叶卓这心里也挺生气,你们上清仙门的女子怎么都这般粗鲁!
但是他那些想要说的话都被温云墨拦住。
见得温云墨还率先朝着‘白迢月’问一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
苏季心里都险些被气笑了,怎么又换过来了,又换了!
温云墨好似看到了苏季那眼里的痛楚与难受,他认为,‘白迢月’肯定是觉得自己把苏季打下来,心里头痛惜不已,正难受的慌。
他低头一看地上正被白叶卓搀扶起来的‘苏季’,他觉得‘苏季’应该是无事了。
温云墨心里也叹息一声,你说这二人为何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这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吗?
他扭头看密密麻麻的人头,他朝着讲师行礼,认认真真的说话。
“讲师,没事,一点事情没有!昨日我们欢迎他们从萤草渔洲归来甚是开心,所以他们今日特来看看我们训练如何。方才互相拥抱,甚是热切。苏季,你说是吧?”
温云墨拱手之后,扭过头看还被白叶卓搀扶着的白迢月,眼神示意她别犯傻呀,赶紧逃脱罪责呀!
白迢月揉着疼裂的脑子,这见鬼的情况!
苏季也诧异的看着那个神色不自然的‘自己’,他心里升起一丝无力感,这世间,他活得向来是随心所欲,如今到是被困住了手脚,让他终日提心吊胆,这互换久了不是让人发现端倪?他还是要老脸的!
你说白迢月今日跑来干什么?她要是不跑来,说不定都不会互换!他也只能心里头这么骂一句,事实上,他觉得这互换和碰面关系不大。
白迢月皱着眉头,冷冷的视线扫视着众人,这白叶卓和温云墨对她嘘寒问暖,问她,“是不是方才一路跑上来累了?你看你满头虚汗。”
有人嚷嚷说:“你们看看,苏季被你们上清的欺负成什么样子?”
被欺负?这是瞧不起谁?苏季立刻不乐意了,他两步上前拍了一下白迢月的肩头,笑着与她说:“咱们两个宗门关系如此好,我们这从萤草渔洲回来好不容易休息了就来看望苏季她们,苏季这是太感动了!你看,大家都很感动。”
众人就瞧着‘白迢月’在这扯谎,一本正经笑靥如花的模样扯谎,众人揉了揉眼珠子,觉得有点不现实,这‘白迢月’神经了?
就连提剑都看了舒壶一眼,低声嘟囔说:“我没看错吧?白迢月为了达到目的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你看看,平日里白迢月看摘星派谁人都轻蔑的眼神,此时这般套近乎,是否是她引诱苏季的计划正渐入佳境?走势大好?
舒壶一愣,目的?你说今日来搞事,白迢月也随机应变学了苏季那个狗东西昨日晨起在摘星河旁的胡言乱语,如此,倒真是解围了。
不过难为白迢月了。
舒壶也顺话点点头说:“白迢月厉害啊!为成大业委曲求全,能屈能伸。”
什么能屈能伸?提剑想不明白。
但是他怎么看着苏季脸色不大好,都不给咱们‘白迢月’好脸色?他满心纳闷,你说‘白迢月’引诱苏季的每一步计划是如何‘献身’的?
太好奇了!
众人见苏季站了起来,虽然冷着脸,可也应话说:“刚才我与白迢月双双上树,不过是闹着玩的。若有不妥之处,还请讲师原谅这次的无理。”
讲师一听两个宗门的子弟都这么受教,没有面红耳赤的,皆算是平静的解释此事,他重重的嗯了一声。
“嗯!”
“我相信你们之间能够和睦相处。”
这青天白日谎话连篇的,炼金堂的某些子弟都看不下去了,他们平日不惹事,但是这么被人欺负却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可是苏季这几个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们再多说有何用?苍白无力的争辩罢了,这是越想越气,越想到上清子弟那嚣张的模样,就越想要加入苏季他们这大军当中,日后好好出气!
毕竟门规限制,大家不好任意而为,但多少能擦边球。
你瞧瞧,这就是提剑苏季这些人为首为何多少年来都能恩怨不断的缘由,人越来越多。
讲师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妨碍宗门的日常运作,只要不闹出大事,随意你们怎么‘切磋’,这修为倒也有所长进。
毕竟我看你不顺眼,但是我打不过去可不就得去修炼?
所以说,摘星派与上清仙门在每年打榜上,总能位列前茅不是没有原因的。人家劳逸结合。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讲师手里头提着点分量的东西,正散发着让人蚀骨的清香,他扭头一看,笑呵呵道:“彭涛啊,你这酒?”
彭涛赶紧哈着腰笑说:“方才弟子就说了,孝敬您的,您看您带着炼金堂这一帮子弟每日晨练,多累,闲了的时候喝两口,舒服舒服。不够了,我们还有,多得是,管够。”
彭涛扯在身后的手扬了扬,暗地里给舒壶等人打手势。
舒壶也赶紧附和说:“谁让咱们与您这些子弟关系好呢?大家礼尚往来,孝敬您应当的。”
“看在你们关系如此友好的份儿上,我就收下了。你们也各自先回去吧,现在正在晨练,不能乱了时辰。”
“是,讲师!”
匆匆而来的人,也就匆匆而散了。留下炼金堂的子弟心中郁结难耐,这跑起步来是更加有劲儿了。
回去路上,彭涛呸了一声。
讲师没一个正经的!
舒壶惋惜说:“他也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是可惜了那个酒,我还没打痛快呢。”
提剑扬眉道:“明日继续来啊,我认为讲师只要觉得不出人命,多的估计也管不上,哪有那么多的闲心?”
“白迢月,喊你几遍了,怎的不说话?那么出神想什么呢?”
苏季一愣,他们说啥了?不过他面无异色道:“我在想一两次的借口换个讲师可信,说多了那也就没意思了,搞得我们就这么几斤几两。”
“那你说如何?”
众人纷纷询问,那言语中的热切,都是很积极参与此事,苏季一时间觉得看到了他们摘星派的子弟,往日说要打架一个个也兴奋的睡不着觉。
但是现在互相斗殴一事还是要延后较好,如若不然,这互相都知道何种计划与安排,没什么意思了,再者,他也害怕白迢月知道太多,搞事情。
现在刑霄霄做梦都搞不过白迢月了,白迢月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与他们朝夕相处,那刑霄霄以后还不是处处受制于人?他不得更受不了?
苏季说:“自然是休息的时候约一架,咱们痛痛快快离了山门去折腾。”
舒壶皱眉又展眉,点头说:“那你说下次什么时候?你跟苏季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