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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荞上车后,她看了简兰枫最后一条短信。
“挺快啊。”
“快?什么快?”江奉茫然的问道。
“快死了。”
江奉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黎小姐,请一定要救救兰枫哥。”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兰枫哥要黎荞救他。
“不用担心,来得及。”
江奉:“……”
人命关天!
在路过纸扎店时,黎荞喊停车子。
她在纸扎店买了两朵大黄花,江奉眼睛一跳。
“黎小姐?”
“用来救你好兄弟。”
黎荞将花扔在后座上。
此刻的江奉不知该作何反应!
黎荞这才开始询问起简兰枫的事情。
“简兰心和姐妹出去玩时,她打电话说在山里迷路了。
兰枫哥去接她,后来我收到兰枫哥的求救短信,反复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这才确定兰枫哥是真的出事了。”
“知道地点吗?”
“五溪山。”
五溪山距离京城并不近,开车前往要五个小时。
沈阔提过,他们凌晨出发前往五溪山。
这么一算,极有可能遇上。
黎荞忽然间想到一件事,她给沈阔发了一条短信。
【凌晨出发,带上我三哥。】
【???】
【我三哥要散心。】
【好的,你不去吗?】
【正在去的路上,五溪山见。】
正在享受按摩的沈阔,一把推开按摩师。
竟然偷偷去!
沈阔捏着手机,火速上楼拎着行李箱出门。
从外面回来的沈君城,盯着他的行李箱,当即沉声道:“你已经是个大人了,离家出走这一套不适合你。”
沈君城以为沈阔又在闹脾气。
“呵,你真是我亲爹。”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沈君城一头雾水。
原地的沈君城望着他离去,身边的佣人,道:“家主,小少爷要去参加一个野外活动,需要早早出发。”
沈君城沉了沉,道:“给他打一百万零花钱。”
沈阔到达约定的地点后。
黎绍行早早的站在大巴车前面,他看到沈阔时,热情的招招手。
“黎三少?”
“是我,我比你大几岁,叫我哥就行。”黎绍行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鸭舌帽和白色口罩,他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行哥,你这……”
“嘘,悄悄的,快上车。”黎绍行是知名电竞大神,他的这张脸在年轻人中,很有辨识度。
车上的人都是沈阔的同学,为了避免引起混乱,低调才是首选。
上车后。
有人好奇黎绍行的身份,沈阔不满道:“什么人都好奇只会害了你,赶紧的数人头,没问题快出发。”黎荞还在五溪山呢!
不知黎荞去那里做什么?
身边的黎绍行好似很激动,沈阔不懂他激动啥?
去一个五溪山有那么开心?
班长顾丰丰念到李幼薇名时,一直无人回应,一向和李幼薇关系好的林雪,懒洋洋道:“幼薇已经向老师请假啦。”
她瞥向沈阔,见他神色凝重,心下了然,沈阔果真是在意幼薇的。
他没有被黎荞勾走,好在黎荞早早休学,否则啊,她定要黎荞没好果子吃。
“好吧。”顾丰丰记下她的名字。
同学们窃窃私语。
李幼薇是校花,美人一向有优待。
“阔哥,大校花请假,你不知道啊?”沈阔的好友庄序调侃道。
“老子怎么会知道。”
沈阔没好气道。
“啧啧啧,阔哥不是喜欢她吗?这是闹别扭,吵架啦?”
“滚!”
沈阔没好气道,顺势将手里的包包塞给庄序。
“阔哥不愁女朋友,漂亮女人多的是,我看咱们的班长就不错。”沈阔的狗腿子黄峰殷勤一笑,眼神不安分的落在顾丰丰的身上。
沈阔和庄序谁也没有回应黄峰,被忽视的黄峰讪讪一笑。
他身份卑微,在他们这些富二代的眼里,就是一根野草。
黄峰垂下眸,暗藏扭曲的心思。
坐在身边的黎绍行,眸光含笑:“早恋啊,沈家主知道吗?”
“……”
五溪山。
黎荞和江奉乘着直升机到达五溪山脚下时,正好是凌晨两点。
五溪山下坐落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村落。
这里也是我五溪山游玩的景点之一。
“黎荞,我们找家酒店暂时休息。”
“嗯。”
这里看着不像有酒店,旅店应当是有的。
转了一圈的江奉脸色极差:“没酒店,我们去哪?”
“前面。”
黎荞指着橘子旅店四个字。
黎荞走去,开了一间房,为什么说是一间,因为就剩下最后一间。
出门在外,江奉和好兄弟的未婚妻一间房,说出去真炸裂,当然,他也不敢说。
打开旅馆房间,一股子潮湿的味道。
打扫的倒也干净,但明显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
江奉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何时住过八十一晚的旅店。
他目光挑剔,眼睛所到之处,都觉得脏兮兮的。
“我睡地上。”
“不必。”
黎荞拒绝,目光看向交椅上,她走去。
江奉立马警惕道:“未婚夫的兄弟不可欺。”他下意识的环抱双臂,一转眼就看到黎荞坐在交椅上,盘起双腿冥坐。
“安静,还有我不是简兰枫的未婚妻。”
随后,她不再言语。
江奉这一刻才察觉到黎荞的怪异之处。
他默默的躺在一米八的床上,真的闭上了嘴巴。
不知怎的,他刚才有点被黎荞的气势吓到。
她微微耸了耸鼻子,缓缓睁开眼睛。
“来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江奉,茫然的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问道:“什么来了?”
“听到什么了吗?”
“很安静。”
安静的过分,蛐蛐声都没了。
很快,江奉又继续说:“有声音,越来越近了,这声音……大晚上的有人娶亲吗?”
黎荞打开窗子,望着外面,江奉一步跨看,看到一个迎亲队伍。
这些人穿着古色古香的红色衣服。
走在队伍前列的四人吹着唢呐,跳着奇怪的舞蹈。
这些人脸色煞白,面无表情,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正中间是一顶花轿,可无人抬着,竟能前行?
江奉的心一紧。
唢呐的声音越来越响。
黎荞瞅了一眼脸色不佳的江奉,慢悠悠道:“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嗯?”
江奉费解的看着黎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