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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住了快小半个月,最终将所有的烂摊子给收拾完毕了,苏苓笙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东西与宋寒回摄政王府。
时间一长,她会莫名怀念明秀院看到的月色,莫名想念二楼那个小平台,若是在冬季,明秀院的视野赏雪也会是极好的吧。
宫变的动乱以苏苓暖身死,反王陆瑾年元气大伤节节退败,还有周家倒台为结局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不过苏苓雪却也由此被苏千山禁足三个月,白虎终究是她养的,若不是在她府中出了事,文武百官连同大多数暗卫又怎么会在她的四公主府耗一整夜?更别提那夜在皇宫中发生的惨剧。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苓笙并未露出多少稀奇神色,甚至一早就预料到了如此。
苏苓雪虽为先皇后所生,在外人眼中无法无天乖张凶戾,苏千山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年,对她乃是有求必应,并未在用度上苛过她。
她出生时便带了先皇后腹中剧毒,比起苏苓笙的畏寒程度,她才是真正的畏寒体质,即使是三伏天都穿得较旁人累赘一些。
相比于从小到大一路艰苦的苏苓暖……苏苓笙晃了晃头,她不应该想这些事的,虽然说这些事其实与她并无多少干系,可她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旁人纵然再命运多舛又如何?
宋寒看到她无端摇了摇头,不知她又在想什么心事,低头询问道:“又在想什么?”
苏苓笙:“没什么,就是在想要收拾些什么东西前往大申国。”
宋寒攥紧她的手仔细帮她搓了搓,果然比寻常人冰凉一些,她更年少时,宋寒替她把脉就诊治出她有不轻不重的宫寒,到了冬季体温自然比别的女子低一些,不过也不至于如苏苓雪那般吓人。
“多带些厚衣服就好了,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要早上许多,大申国的位置较九昌更北一些,你要担心身子。”
“寒哥哥,你就放心吧,我都多大的人了。”苏苓笙的思绪又被他拉回了出使大申国一事,“父皇真的应允我一齐前往了吗?”
宋寒:“陛下自然是同意了。”
苏苓笙:“那什么时候动身?”
宋寒:“十日过后便动身。”
十日……这十日里够她完成自己的事了,这些时日她总被烟岚城无数的风波打扰,与程妄之的勾玉楼不知修建的如何了,亦忘了带着沈知宴一同前往易水居与莫法卢拉结交。
总不能她把所有的烂摊子都留给程妄之处理吧,苏苓笙这样想。
此时此刻,另一边的皇宫,苏千山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纵使他人到中年,以往都风姿尚存,即便是微服出巡都能迷倒不少貌美妇人。
却从未如同今日这般狼狈过,这位放纵了几年的帝王,全然不知自己所信任之人的狼子野心,苏千山跪坐在明月洲的宗祠许久,久到林公公冒着杀头的危机也要贸然闯进殿内,替他披上披风。
宗祠里新添了孟太后的灵位,正摆放在高宗皇帝的排位一旁,而苏千山就正坐在父母的排位之下。
“皇上,您先随奴才回宫吧,这明月洲……”
“林公公,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朕的报应啊,嗯?想朕这一生除却负了皇后,负了皇姐……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苏千山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已不如年轻时候,搀着林公公起了身。
他苏千山负的人多了去了,可远不止他口中所言之人,只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林公公自然是不敢编排自己的主子的,只能弯着腰身小心答道:“皇上登基前十年为与各大世家周旋,操劳过度,这才锻造了我们九昌的盛世,皇上莫要这般妄自菲薄,奴才疼在心里。”
苏千山冷笑一声:“朕以为,只要朕在背后操控一日,九昌便不会乱,谁能料到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母后信佛,佛家最讲究因果轮回,这一切皆是报应罢了。”
林公公在苏千山身边伺候多年,深知这位帝王的脾性,更是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说话,在什么时候闭嘴,此刻即便再想出言安慰,也怕帝君降罪于他,只得沉默相对。
正在此时,另一个小太监却匆忙从明月洲的码头赶来,朝苏千山禀报道:“回禀圣上,钦天监国师大人求见……”
苏千山有些狐疑:“国师大人?她平日里不总是深居简出,不轻易推演天机的吗,怎么会在此时求见?”
小太监也一头雾水不知个所以然,苏千山便迈着步子出了明月洲的正殿。
东宫,苏景辰正临摹完宋寒早些年献与他的《凌霜傲雪冷梅香》,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放置在笔架上,一个身影迅速窜进了东宫。
“事情办得如何?”苏景辰不紧不慢地掀开刚刚临摹好的图,心中暗暗感慨宋寒果然画工了得,这种有天资到极致的人,不愧是江家人,他苏景辰再如何临摹得入木三分,笔力仍然有些欠缺。
经他手画出的红梅,更有衰败感,不似宋寒那副红梅临雪盛开,苏景辰笔下的梅衰败残落与争相出头的新蕊并存。
此中寓意,只有他自己明白。
上一世本就是帝王之才,便是性子鲁莽了些,少年气盛不知收敛一身锋芒。
这一世即便不得窥见天光,要用最恶劣的手段再谋帝业,最后落得个孤苦一生的下场,他也心甘情愿,只因他是苏景辰。
昔年江淮便是以一手的丹青墨画闻名于天下,没想到他的所有天赋与才学,都被宋寒,不,应当说是江鹤远遗传了过去。
“回禀王爷,王妃要与摄政王一同前往大申,属下恐怕……”白鹤面露难色,不知从何与苏景辰交代,苏苓笙要和宋寒一同前行,随行队伍的人手只会只增不减,苏景辰交代给白鹤的任务连同宋寒交代给他的恐怕都不能完成。
苏景辰拍了拍白鹤的肩膀,似笑非笑:“不用担心,摄政王既然叫你去查当年江家一事,定不会叫你一同随行。只是本王今天要与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白鹤再度低下头:“属下不明,还望王爷明示。”
苏景辰:“让宋寒和江淮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