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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白利华的话赫然止住,咬牙切齿的指着初晓,然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看初晓。
怎么会?初晓感觉出她话里的蹊跷便追问,“你怎么会怎样?”
白利华回头瞪她,“你就是个扫把星。”
她眼中有些心虚,刚刚是气急,差点儿就说漏嘴。
对于她话到一半,初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但白利华不说,她也没办法。
“如果你没有话可说,门在那里,慢走不送。”初晓嘴皮子有些颤抖,手指着门。
“初晓,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让姓楚的不要告我。”白利华转念一想,又嘴硬,“你告,我也不怕,是你们两个苟且在前,我们那里的风俗你也是知道的,我占理。”
白利华不肯服软,文长庆有钱给她撑腰,她更不怕。
良心?
呵,初晓真不知道这两个字白利华是如何能说出口。
“再见。”撤诉,是不可能的。
初晓的绝然让白利华心中的怒火腾的更高。
今天虽然确定她是这儿的老板,也不打算问她要钱。
现在她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白利华知道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撒泼。
等这阵风声过了,她再来要钱,不给,哼,就别想做生意。
白利华瞪初晓一眼甩袖离去。
初晓眯着眼眸,“悦悦,你有没有听出来她刚刚的话,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周悦将视频保存着,皱眉,“我也感觉出来了,不过想不透是什么事情,好了,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该提防着她来乐器坊闹事。”
初晓也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眉宇间有些愁云。
周悦看着初晓,贝齿轻咬下唇,“晓晓,起诉她的事情你是如何打算的。”
毕竟白利华是她的母亲,她不信初晓心里不纠结。
她问到点子上了,初晓有些泄气的靠在沙发上,“文长庆父母去家里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嗯。”
“悦悦,其实如果这次他们不弄出新闻这个事,小旅馆的事情我本不打算追究的,但这次他们伤害的人不仅仅是我。
我代言的广告模特公司都会受到名誉上的损害,还有楚氏的股票名声都有所影响。
所以这次我不能再心软。
你今天看见她的态度了吗?
即便要上法庭,她都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
悦悦,这次我不能再纵容她。”初晓得眼眸中有水光泛起。
“我支持你,我看你别回家住,这几天在外面住吧,免得文家的人找上门你为难。”周悦是怕初晓心软,毕竟文长庆妈妈都要给她跪下。
初晓摇摇头,“躲是无用的,也不能躲一辈子,他们找来我就坦然面对。”
……
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父母,文长庆有些惊讶。
“爸妈。”诧异的喊了一声。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文兵怒声骂道,要不是儿子现在躺着,他还要动手揍。
“长庆……”才喊一声,洛美琪已经泣不成声。
儿子现在全身骨头都断掉,她能不伤心,想抱抱儿子,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妈。”文长庆声音有些哽。
他们定然是看到新闻才过来的。
文长庆的眼中闪过悲戚,以后他跟初晓再无可能。
那天在电视上看到楚骥寒跟初晓求婚的报道,他当时就迷失了心智。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姓楚的得逞,初晓是他的媳妇。
他下过聘礼,摆过酒席。
当看到她在电视上做的专访时犹如当头喝棒。
他做的一切都是将初晓往绝路上逼,如果那天他得逞,初晓现在也许已经不在人世。
“你说你,家乡那么多好姑娘你一个不要,非要初晓,看把你害成什么样子。”
“爸,不怪晓,是我自己做错事。”用他在医院躺几个月换初晓一命,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长庆,我跟你爸爸去求初晓撤诉,我们跟她私了,她答应考虑。”洛美琪一边抽泣一边说。
文长庆惊讶的看着母亲,“妈,我罪有应得,你不要为难晓,我接二连三的犯错,一切都是我该。”他已经做好去坐牢的准备。
“你胡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洛美琪的态度很坚决。
文长庆咽一口唾沫,本不愿多说什么,看母亲情绪激动,他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
可是洛美琪的心里还是不愿让儿子去坐牢,她想再继续争取。
……
跟楚家人约定晚上一起吃饭,初晓一整天都有些兴奋。
第一次去见家长,初晓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化一个精致的妆,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踩一双十公分的恨天高,右手无名指上带着十克拉的钻戒。
楚骥寒来接她的时候眼前一亮。
“媳妇,你别紧张,他们不会吃人的。”楚骥寒打趣她,手搂在她的肩膀上。
“谁说我紧张,才没有。”初晓梗着脖子狡辩。
楚骥寒眼神落在她的手上,“是是,你没紧张,就是手有点抖。”
“你还说。”初晓娇嗔的垂在他的胸膛上。
长长的吐一口气,他们两个走到今天不容易。
她也曾想到这一刻不会这么快到来,所以没做好心理准备。
也不是因为楚家是豪门才有些畏惧紧张,只是因为要去见楚骥寒的家人,她很在意。
五洲饭店,跟约定的时间,初晓跟楚骥寒先五分钟到。
李沁儿一行四人到的时候,初晓是到酒店门口去迎接的。
李沁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初晓其人,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初晓简单的打招呼。
懂礼貌嘴巴甜,长辈们都喜欢。
“这是初晓。”在大门口楚骥寒就简单的介绍,一回到包间再慢慢的介绍。
李沁儿突然握住初晓的手,“我们进去吧。”
初晓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有些受*若惊,这未来婆婆拉她手的意思是默认她了?
初晓心头不禁有些胡思乱想。
楚峻北看着妻子牵别人的手,心里有些不舒服,就算是女的他也不高兴。
吃饭的时候,楚骥寒找话题说了一些,其余时间大家阖嘴吃东西。
席间,李沁儿看着初晓得目光里渐渐有了些许笑意。
其实除了楚峻北,其他三个,初晓感觉毫无压力,就只有这个未来公公,她觉得还需要努力一番才能搞定。
快结束的时候刘湘在孙子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然后眉笑颜开的叮嘱,“记住了。”
全家人都纳闷的看着他两。
饭后楚骥寒送初晓回家,“媳妇,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初晓愣住,“要这个干嘛?”
“合八字,选黄道吉日。”
初晓微张着嘴,顿时失去语言功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骥寒,我有个事情能不能说?”
“只要不是说我暂时还不想结婚,别的都能说。”
初晓一头黑线,她做梦都期待着能跟他结婚,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你感觉的出叔叔好像不是特别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
“嗨,我妈出马,同意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楚骥寒将她搂进怀里,含住她的耳垂。
初晓脸轰的一下就变得滚烫。
“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这个要问我妈妈。”初晓有些黯然伤神。
楚骥寒的眸色一沉,“那我们国庆结婚,那天日子好。”
白利华那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不如不问。
初晓贝齿咬着下唇,结婚是大事,既然楚家兴这个,她还是依着好。
合八字这种事情,也是有利而无害的。
“别,我找机会问她。”
“嗯。”楚骥寒随她去。
白利华抵死不认罪,坚持初晓跟文长庆的婚事是合法的,现在还不承认在小旅馆下药一事。
称没有证据,不能凭他们的一面之词。
楚骥寒眸光寒冷似冰,既然她要垂死挣扎,那就等法庭上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洛美琪再次找上门来,是三天后,因为这三天初晓都没有给她答复。
清晨初晓还在被窝里就被敲门声吵醒。
周悦开的门,她记得洛美琪,但那天她在房间里,洛美琪并不认识她。
“你好,请问初晓在吗?”洛美琪不知道还有人跟初晓合租,问的有些不确定。
“你找她什么事?”周悦装作不认识她。
“哦,我有些事要跟她说,她在吗?”洛美琪的眼神穿过周悦的眼神往里看。
“你进来吧,我去叫她。”
洛美琪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她走进去,一只手一直放在一边的裤兜里。
周悦关上门去叫初晓,她还没醒,周悦跪在*上摇了摇她的肩膀压低声音,“晓晓,快起来,文长庆的妈妈又来了。”
初晓似被噩梦惊醒一般,一下就弹跳的坐起来。
“晓,你怎么了?”
初晓眨眨眼眸,“没事,本来做美梦,被你说这么一句给吓醒的。”
“你快起来吧,在客厅等着,这次就他妈妈一个人来的。”
初晓换了一身衣服,跟周悦一起出去的。
周悦先回自己房间。
她一走,洛美琪就问,“初晓,你考虑的怎么样?眼看没几天就要开庭了,我……”
如果文长庆看到现在母亲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会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初晓垂眸,“阿姨,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我说撤诉就可以撤诉,这他跟我……她一起策划这么一场新闻,已经严重损害到我代言的公司,还有楚家的名誉。
并不是我说原谅就能原谅。
阿姨,我知道这一切你很难接受。
其实我也很难过,只是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
何况长庆哥是那么大一个男人,他要有自己的担当。”
初晓低敛着眼眸,洛美琪看不清楚她眼里的情绪。
洛美琪心尖都在发颤,这是无回旋之地,“初晓,大道理我都懂,可是做父母的怎么舍得孩子的人生中有如此大的一笔污点。
那种痛苦也只有做父母的才懂。
初晓,我只求你放过长庆这一次,他不能去坐牢,不然这辈子都毁了。”
洛美琪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声声悲恸。
初晓别过脸,紧咬着下唇。
“阿姨,这件事情我……”
突然洛美琪站起来,“初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长庆毁了,我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盼头。’
眨眼之间,初晓见洛美琪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初晓甚至看见从她白希的脖子上有一条鲜红的血迹。
“阿姨,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把刀放下。”初晓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靠近,洛美琪就后退一步,“初晓你就放过长庆吧。”
周悦此时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洛美琪的脖子上已经流血。
“悦悦,快报警。”
周悦立刻报警。
警察三分钟就到现场,洛美琪此时已经退到阳台上,“你们别过来,求你了,初晓。”
洛美琪别的话不说,来来回回的就一句话。
初晓看着她,心里矛盾,现在人命关天,她……
“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谈。”初晓站在最前面,经过几分钟,她镇定一些。
让周悦给文长庆打电话。
文兵在医院守着儿子,见他电话响就给他接起,不曾想那边着急的喊道,“文长庆,你妈妈逼初晓撤诉现在要闹自杀,你快劝劝她。”
手机差点从文兵的手中滑落,老婆说是出去给儿子买点东西,没想到是去找初晓。
文长庆见父亲脸色不对,便问发生什么事情。
文兵将电话给他,“快叫你妈妈别做傻事。”
周悦的手机开着免提,电话那头的话洛美琪听的一清二楚。
“妈,你听到我说话吗?我是长庆,你别做傻事,从小你就教我,男子汉,要顶天立地,如今我做错事。
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妈,你如果出事,爸,怎么办,你让我如何还有脸面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
妈,把刀放下,儿子求你了。
这辈子就求过你这么一次。
妈!”
文长庆失声痛哭起来。
洛美琪手中的到铛的掉落在地板上。
警察立刻向前将她控制住,这次的事件被邻居发到网上,又掀起一层浪。
很多人觉得文长庆很可怜,希望初晓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也有的人觉得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不该被原谅。
楚骥寒在半个小时后赶到,家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
他简直要气疯了,“晓晓,你没事吧?”
初晓有些木讷的摇摇头。
楚骥寒的眸色突然沉下来,“你不会真想撤诉吧?”
她如果选择撤诉,那白利华的也就一同会被撤掉。
初晓抬眸看着他,洛美琪拿到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刹那,她是有想过。
难道一切都比不过一条人命吗?
但是后又转念,如果一个罪犯的家属都用洛美琪这样的办法逼着受害人撤诉。
那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吗?
你家的孩子就是宝,犯错了可以原谅。
那受伤害的人就是草么,活该被伤害?
见她沉默不语,楚骥寒胸口闷着一口气,双手掐在她的肩膀上,“初晓,你要气死我吗?”
初晓看着他暴躁的样子眨眨水灵的眸子。
“楚先生,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人与人之间还能有信任吗?”她像是那种分不清楚善恶是非的人?
楚骥寒进蹙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嘴角渐渐扬起笑意,“我家晓晓有一颗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我担心啊。”
“你确定你是在夸我吗?”她可没有那么高大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座右铭。
“你猜。”楚骥寒挑眉。
“说,你再夸我。”初晓突然揪住他的衣领,“不说我就亲你。”
“铁骨铮铮男子汉,宁死不违心的夸,你来吧。”楚骥寒一脸英雄就义的模样。
初晓噗的笑出声,“成全你。”
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辗转*。
眼看着开庭的日子就在下周,白利华却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一个噩耗。
文长庆不再给钱为她请律师,也不再为他自己辩护。
白利华这下坐不住了,直接奔到医院去找文长庆,但直接让文兵给轰了出来。
白利华这下心慌意乱,没有文长庆给钱,她寸步难行,就连现在住的小旅馆都付不起钱。
她如今也不敢撒泼,想挽回文长庆,便趴在病房门口说好坏。
但文长庆充耳不闻,直接叫父亲轰人。
白利华在医院求了两天,文长庆始终不愿再帮她。
气急败坏的她又去乐器坊堵初晓。
当时新到的一批乐器,初晓跟周悦正在检查,白利华冲过去二话不说,就随手抄起一把小提琴猛的砸在地上。
众人还在发愣之间,白利华指着初晓得鼻子,“你撤诉吗?不撤我就把你这里砸光,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开不成。”
她现在也是无路可走,白利华准备破釜沉舟一次,反正不拼也要去坐牢,还不如堵一把。
她拿起另外一把吉他就要砸,初晓伸手接住,两人争夺起来。
白利华发疯似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在初晓肚子上。
初晓吃痛的松手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绞痛的肚子紧皱着眉头,这一幕正好被天天找机会来看周悦的萧逸看见。
萧逸眸色深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撸起袖子疾步走过去扯住白利华的头发一巴掌就给她扇过去。
以牙还牙的一脚就把白利华踹的后退好几步撞在墙上,满口都是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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